。”
年时倦没说话,一把抱住了甘来似。
“我也是,我也是,我,我们,是真的,都是真的……”
甘来似有些不懂年时倦为什么这么的激动,他眨了眨眼睛,拍了拍年时倦的后背,学着年时倦安慰自己的样子安慰着年时倦。
年时倦好歹自诩是个大人,很快就缓了过来,但已经从刚才沉重中脱离了出来,但是,他依旧想知道——
“虽然知道你晕倒是因为这个,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我是不是给你太大的压力了。”
甘来似愣着,笑了,他弯着眼,摇了摇头。
年时倦也笑了,“也行,信你,但你也不能太逼迫自己了,知道吗?等下回家给你说些事儿。”
甘来似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我可以回家了吗”
他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年时倦不同意……
“那是,”年时倦点头,“医院还没家里舒服呢,菜也淡得很,没意思。”
甘来似抿着嘴,眼睛亮亮地点头。
上一秒还答应得好好的,一定要让甘来似多在医院住几天,哪知刚过一会儿,年时倦就反悔了,他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偷偷摸摸地办完手续,也幸好没遇见……
医生站电梯,看着年时倦,又看了眼甘来似,没说话。
年时倦犹豫了下,带着甘来似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这三人,一时间,气氛很尴尬,但所幸,医生也不多说,只是目光淡淡地扫过年时倦,然后走出了电梯。
年时倦见电梯门关上,松了口气,不是他怂,是这位医生的气质很吓人,不过……柏沧,名字还是不错的,跟人一样,高冷得很。
甘来似见年时倦走神,勾了勾年时倦的小手指,面上却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年时倦可没心思想什么柏沧东仓西仓的了,笑嘻嘻地逗小王子显然更好玩儿啊!
啧啧啧。
可爱死我了。
但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比如现在,俩人坐沙发上,电视放着,那位团长正举着大刀,大喊着,“兄弟们,冲啊!”然后一颗□□,把他炸歪了。
年时倦捂着嘴,有些无奈这种抗日神剧。
甘来似也看着,兴趣淡淡,感觉没什么意思。
年时倦又看了一会儿,有些坐立不安了,该怎么说呢?
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甘来似依旧没什么兴趣,绝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一旁的年时倦身上。
“咳咳。”年时倦换了个台,准备开口。“这个事情呢,也是我的一个小小地猜测,说来呢,很不能相信,你呢,也就听听就过了。”
甘来似将头转了过来,看着年时倦,点了点头,“好。”
“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啧,说起来你也是好笑,明明是你偷偷地看我,怎么我一回头就翻垃圾去了?”
甘来似侧了侧头,没说话。
年时倦也不强求,继续说着,“就那一天晚上,我一回去,就开始做梦,这些梦有些吓人,还有些……在现实中发生了。”
甘来似皱了下眉,“你的梦,能预知?”
年时倦摇了摇头,“不是的,更像是欺骗和告知。虚假的和真实的同时存在,也是因为这些梦的原因,我才对尤对起了怀疑,所幸,没有像梦中那样,发生那么悲惨的事,也好歹算是即使摁住了。”
“梦中的尤对和现实中的尤对行为重合了?”甘来似问。
年时倦点头,“但是即便尤对进监狱去了,梦还是在继续,但是间隔越来越长了,最后一次做得梦,和你、我、尤对都有关。”
甘来似脑子转的很快,也察觉到了当时年时倦听到自己说那番话时态度的奇怪,他有些不敢相信,继续等着年时倦说下去。
“和你的感觉……差不多,我从那儿跳下去,死了,很不巧,死到你的面前。”年时倦说,语气轻飘飘的。
甘来似脸色变了变,但随即镇定了下来,“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对吧?”
年时倦点头,“本来,也没想着告诉你这些,哪知道你……竟然有这种感觉或者记忆?想了想,告诉你,也无妨了。”
甘来似关注得却是另一个地方,“你为什么会跳下去?”
年时倦沉默了,“也没什么,受不了了呗。”
甘来似却说,“是因为我吗?”
年时倦抬头看着甘来似,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不想回答,真实会让甘来似有一种负罪感,这是年时倦不愿意看到的。
“是的,对吧?”甘来似声音低了下来。
年时倦笑了笑,“不是,你想多了,只是理由说起来有点儿不好意思而已,让你知道了多尴尬。”
甘来似抿着嘴,“是什么?”
“嗯……”年时倦有些犹豫,“你真的想知道吗?”
甘来似点头。
“啊……”年时倦摸了摸下巴,“其实吧,就是我发现报复尤对最好的办法是我的死亡,所以……”
“你骗我。”甘来似打断了年时倦的话。
年时倦表情凝固了一下,叹了口气,小王子最不可爱的地方就是太过于敏锐了啊,想撒个慌都不行……
“其实真的没什么啊……”年时倦放下声音,说。
甘来似却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年时倦,过了片刻,才开口,“是因为尤对威胁你吗?”
年时倦迟疑地点了点头。
“用我、还是用你的家人?”甘来似问。
年时倦更迟疑了。虽然他并有告诉过甘来似在梦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