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其实他挺想对他温柔些的,但这破小孩从来都是花式气人,那一句不吃回去赶工可是把他给点着了。
顾识久叹了口气,刚一抬头就看到白禾手里抓着只签哭得伤心。
“怎么了?”
白禾看着他满眼都是难过。
顾识久眼光扫了一眼那支签,轻轻笑了一下。
“看吧,叫你别信这些,走吧。”
“那阿九,你喜欢我吗?”白禾定定的看着顾识久,就是不肯挪步。
顾识久没说话。
那支签写得简单,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顾识久和白禾回到住宿的地方的时候天都有些黑了。
白禾走在顾识久的前面,脊背倔强的挺着。
等电梯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旁边蹲了个人,身上有些脏,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看着顾识久。
白禾顿了一下,“我先上去。”
顾识久摸了摸她的头,“好。”
顾子权眼睛眯着,呼吸急促起来,牙齿咬得死紧。
顾识久看着电梯门关上,却仍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甚至连声音都没出。
“阿九。”顾子权憋不住,有些委屈的唤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他。
顾识久垂下头看他,“还蹲着?”
顾子权晃晃悠悠的想站起来,但由于蹲得太久脚麻,整个人趔趄了一下。
“怎么找到这的。”顾识久给他理了理领子。
“鼻子闻到的。”顾子权乖乖的低头看着顾识久,手有些不自觉的就搂了上来。
“手拿开。”顾识久扫了他一眼,青年乖乖的收回手不敢造次。
“阿九,不和那个人一块好不好。”
“你还挺会提要求。”顾识久笑了,抓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吃晚饭了没?”
“吃了。”青年诚实的回答。
“吃没吃?”顾识久眯起眼斜着看他。
“…吃了。”青年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的答。
“吃没吃?”顾识久这句话问的邪气,语气都加重了些。
“…没吃。”
“嗯好,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噢。”
顾识久突然侧头问了句,“现在会使筷子了吗?”
“…不会。”
“在工地上多久了?”顾识久的问题问得跳跃。
“半个月。”顾子权碰了碰顾识久的手,想牵又不敢,反反复复好几次。
“为什么不去找文修。”
“我能养活自己。”顾子权认真的看着顾识久,眼神炽热。
顾识久看着他衣服上的污渍有些憋不住的想骂人。
“阿九,我真能,我有攒钱,我会养你。”顾子权见顾识久好像有些不相信着急的想要证明。
顾识久脑子里已经开骂了。
就你这情况还攒钱,脑子里全是豆浆啊!
有个直径三米的坑吧!
顾子权看顾识久的脸色已经全黑了也就闭嘴不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有些不服气的。
顾识久深吸了口气,看着路边有家药房,直接拽起顾子权一直在他身边碰一碰的手进去,让人给撒了些云南白药又给十根指头都包严实了。
“不用这样的…”顾子权小声的道。
“用不用这样?”顾识久眼神凛冽。
“用。”顾子权立马附和道。
顾识久满意的摸了摸顾子权的头。
lt;忠犬纪事gt;正文内容已完结,he。
lt;室友观察日记gt;不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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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楼主只看该作者出了药店顾识久又找了家餐馆子,闭着眼睛报出一串荤菜。
“阿九,你没吃饭吗?”
顾识久抓过顾子权的爪子仔细察看,随口答道,“吃过了。”
“那点这么多,吃不完的…”
“吃得完吃不完?”顾识久手上还捧着他跟被炸伤包扎的手,斜起眼睛看他。
“…吃得完。”
阿九变得好别扭,但是还是喜欢他,好喜欢。
以前文修给他打的那个比方。
他的情感是一个空杯子,对顾识久的感情是杯中的水。
当年的他理解不了,无法回答。
现在他发现,那股子喜欢不是杯中的水,反而那个杯子,更像是在那片水域中飘摇。
顾子权在心里默默想着。
菜上来了之后,顾识久瞥了一眼顾毛毛被缠的严实的十指,要了个勺子,跟喂小孩一样一勺一勺的往顾子权的嘴里塞。
直到顾子权脸色都开始痛苦才放下勺子喊了句结账。
“吃饱没?”顾识久歪着脑袋看着他。
“…没饱。”青年皱着眉头答。
顾识久终于没憋住笑了出来,熟悉的声线一下下的撩着顾子权。
“散散步消消食,走吧。”顾识久站起来。
“噢。”
“疼吗?”顾识久手揣在兜里,夜里气温更低,说话在空中都冒白气。
“啊?”青年反应不过来。
顾识久看着一脸傻样的顾子权,眼睛都控制不住的要弯起来。
“怎么那么蠢。”顾识久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又给揉了揉,自顾自道,“蠢狗别是让我给越敲越傻了。”
“不是狗!”顾子权反应很大,直接反驳,“我不会再变成那样了!”
顾识久脸上的表情收了收,“三年前那些实验,疼吗?”
“没有感觉,我睡着了。”那双杏眼里一如往常,“但是你不见了。”
少年顿了一下,咽了咽唾沫,“你不见了,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