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礼刚结束不久,贺从泽也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当他衣冠楚楚捧着花踏进a院时,成功吸引众多目光。
然而当贺从泽推开门时,却见素来工作态度认真的江医生,此时正趴在桌上休憩。
他放轻脚步上前,眼神略过键盘旁一沓文件,数量之多,他甚至可以将它们当做他人三天的工作。
但放江凛这儿,就是日常量。
贺从泽稍有不悦,他眉轻蹙,将花放在桌角,尽管声响极其细微,却还是将江凛惊动。
她抬首望向声源处,刚好对上贺从泽的视线。
寻常人初醒时,或多或少都是朦胧茫然的,但江凛不同,她眼底锋芒甚至更甚平日,清亮无比。
贺从泽眸微眯,心下沉了沉,面上却仍旧坦荡,“吵到你了?”
见来人是贺从泽,江凛原本紧绷的身子松懈些许,她起身揉揉太阳穴,嗓音有些低哑:“你怎么来了?”
“你不去找我,我只好来黏你。”
语罢,贺从泽无奈轻笑,道:“我来找你的时候,是想你想疯了;my我没来找你的时候,就是在憋着想你。”
“贺从泽,你这些招对我真没用。”江凛神色平静,对他道,“另外,我没空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虽然贺从泽知道她江凛冷漠至极,拒人千里,也知道她习惯茕茕然地过活,任何人在她身边都是累赘。
但她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论是谁听了也不会开心。
贺从泽看着她,道:“江凛,你总会栽在我手里。”
他眸色深沉,里面似乎藏有暗流,融入了俗世的所有。
江凛只同他对视一瞬便错开,她嗯了声,仿佛根本不在乎,抬脚走向门口。
贺从泽却伸手攥住她手腕,江凛抽手当然纹丝不动。
她回首看向贺从泽,却见他神情难得正经,好似当真有些动怒。
江凛拢眉,开口沉声道:“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那到时不管你意愿如何,我先睡了你。”
贺从泽:“……”
他本憋着火,闻言差点就噎死,不禁怒极反笑好,有种,真有种。
☆、09
听完江凛的话,贺从泽给气笑了。
这女人似乎生来就知道如何去打击男人的自尊心,偏偏还让他发不来火。
憋屈归憋屈,却是甘之如饴了。
这想法刚成形,贺从泽简直怀疑自己迟早要被她逼成受虐狂。
“好。”他缄默几秒,倏地勾唇,“那我就等着,你来睡我。”
江凛好似被贺从泽的厚脸皮震惊,她一时没说话,只神色平淡的望着他。
清冽的光晕被揉碎,洒在她眼底,贺从泽也是这时才发现,她狭长的眼角浮着层清浅红晕,潋滟开朦胧的痕迹。
江凛本就生得好看,此时眼角泛红更加旖旎动人,看得贺从泽口干舌燥。
但江凛这模样显然不太对劲,他开口欲言,谁知江凛竟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好在贺从泽先一步察觉不对,忙伸手扶住她,焦急唤:“江凛!”
她没吭声,靠着他胸膛,身子虚软。
美人在怀自然是好,更何况是江凛这万年冷石头,但现在情况异常,绝不是欣赏的时候。
贺从泽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探上她额头,滚烫的温度令他倏然拧紧了眉。
他想起前半个月,每每深夜看到江凛的办公室都是敞亮,她连着高强度工作这么久,身子早就吃不消,竟也心里没数。
贺从泽将她打横抱起放上沙发,用毯子把她裹得严实,随后便出去找了个值班的小护士来,看看江凛的情况。
经测,由于江凛江医生长时间把自己当铁人用,劳累过度导致抵抗力下降,终落得场3的高烧。
小护士给江凛打了退烧针,又去拿了些口服药物,这才算安顿好。
贺从泽抱臂倚在墙边,神情慵懒,他望着熟睡的江凛,突然开口:“江医生的工作,真有那么多?”
小护士身子微僵,轻启双唇却没出声。
贺从泽循循善诱似的,轻声:“放心,你只需要告诉我实情,不会有任何事。”
小护士抿了抿唇角,半晌她下定决心般,颔首对他道:“贺公子……是秦医生,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把自己的工作推给江医生。”
说着,她愈发觉得心疼,眼眶都酸涩起来,“江医生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对我们特别好,还经常指导我们。这事我跟她说过的,可她还是不声不响揽下那些活,天天熬到深夜……”
的确像是江凛的作为。
贺从泽无声叹息,弯了弯唇,道:“谢谢,我知道了。”
小护士没再多言,她收拾好情绪后,便默默离开了。
此时,房内只剩贺从泽和江凛二人,一个清醒,一个浑沌。
他缓缓行到沙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