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半架空大同国度里的渣攻回忆录。
(写在《阿波罗之夏》之前,虽然是一样的设定和名字,但却不像是同样的两个人,也有着不同的命运。)
搜索关键字:主角:纳撒尼尔威尔森┃配角:乔舒亚温特伯恩┃其它:
☆、01
作者有话要说: 13年八月的时候在hjj发过,当时的标题是《昨日幽灵》,后来才发现是变形金刚的前传小说囧。
这是篇虐文,因为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虐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我去写了he版的《阿波罗之夏》。但事实上,这两篇文里的尼尔基本上不是同一个人了。
01
乔舒亚的全名是乔舒亚道格拉斯温特伯恩,道格拉斯这个间名是纪念他的祖父,道格拉斯温特伯恩。他的祖父差两年活到一百岁,乔舒亚把他的照片挂在自己书房的墙上,是他年轻时的黑白照,迷人的面容让人想起了黄金时代的好莱坞,但他却是个电影商人。他虚伪同时真诚、庸俗而又体贴,这些自相矛盾的特征被乔舒亚所继承的,但却不如在他身上那样协调统一。
尼尔并不认为自己应该记得这些,尽管他们的婚姻的确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尼尔来说足够长了,差不多十一年。他们离婚时三十七岁。此后他们每年都要单独见一次面,证明离婚对彼此都不是严重的伤害。通常是在昂贵的餐厅里吃一顿晚餐,谈话无聊至极,小心地避开往事。尼尔付账,虽然他宁可把这笔钱用在嫖|妓上。
他们离婚的原因是性格不合,事实上不是的,导火索是一场车祸。现在尼尔不是很确定他的名字了,只是还记得他是房产大亨艾肯的儿子,擅长气坏他爸和搞砸他妈的派对,二者偶尔同时发生。比如说他们离婚前一年,尼尔和乔舒亚受邀请参加艾肯家的万圣节晚会,他迟到了,或者说赶着回家给他小于法定年龄而酗酒被捕的朋友拿保释金,在接近零点时他半醒半醉地驱车冲进他家的庄园大门,撞上乔舒亚心爱的跑车。他们正好站在落地窗边,目睹了一切。尼尔还记得乔舒亚当时的表情,他握着他的郁金香高脚酒杯,力气大得差点让香槟像他的愤怒一般喷涌而出,几个呼吸之后他才能勉强地说:上帝保佑那位驾驶者。
那款60年产的法拉利基本上成了废铁,它是乔舒亚祖父给他的遗产之一,天知道乔舒亚耗费了多大精力才能让它正常运作。尼尔一口喝完杯中的香槟,然后找人把那辆跑车的残骸运回家,尼尔当时认为乔舒亚会带着冷静而悲痛的神情给他的爱车遗体编织一个巨大的花环,然后目送它和小竹筏一起向海平线漂荡而去。
晚会就这样结束了,大家都戴上了一副关切的神情去看那车里的家伙有没有满脸插满玻璃碎,乔舒亚也不例外,只是格外地期待罢了。他从车里爬了出来,竟然完好无损,艾肯夫人踩着足有四英寸的高跟鞋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儿子。
乔舒亚也不期待艾肯夫妇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记得向自己致歉,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尼尔折回艾肯家的大宅取了他们的大衣,发觉乔舒亚已经不见了,他赶出大门。远离了艾肯的庄园,郊区寂静了下来,尼尔能听见自己在积雪上的脚步声,乔舒亚,乔舒亚?
这里。乔舒亚回答。他在一棵大树下,脸冻得发白。尼尔帮他穿上大衣,忽然把双手放在他的脸颊上。尼尔自己的手也是冰冷的,好像两个冰块贴近然后凝结在一起。
多年前在那辆车上,他坐在驾驶座上假装开车,祖父坐在副驾驶座上假装观赏沿途风光。道格拉斯说起加州1号公路,太平洋沿岸公路,几乎是加州的海岸线。他说那是全美国最美的公路,他曾从洛杉矶一路开往旧金山。乔舒亚记得他描述着一九五二年的那几个深秋日夜,那只是他将近一个世纪的生命中的短暂时光,却承载着最为浓重丰郁的风景,在无云的天空下他驱车穿过海浪与树丛的交响乐,海浪反复地拍打着礁石,涌起钻石般的浪花,他几乎以为自己正乘坐着海风赶赴酒神的狂欢节,然后他被卷入了北加州的无边夜色中,接近旧金山,冰冷的海雾从深紫色的海水里升起,带着海洋的咸腥气味和鱼类的呼吸,巨大的白色笼罩了天幕,去侵袭每一个漂浮着馅饼与汽油味道的小镇,月色穿层层水汽,照亮了沿路悬崖上的花树,那些不知名的白花,被冰冷而湿润的风吹动,在他头顶上无休止地摇晃,如同一个又一个永恒的白昼,他听见列车的呼啸声,像一条笨重的黑色巨龙,喷着火焰、反复地撞击地面,他打开收音机去听黑人电台,黑人维权运动还没有开始,主持人用南方口音调侃着白人,然后是黑人的音乐,真正的美国音乐,只有深夜在废弃的十字路口与魔鬼交易才能用灵魂换来的吉他声。
而在尼尔的车上,乔舒亚看见窗外黑暗幽寂的树影与如同夏夜萤火虫般的远方曼哈顿灯火,车厢是封闭的,驾驶员也与他们分隔开来,他感到自己处于幽灵的腹部中,正在荒野中寻找一副尚存余温的ròu_tǐ。
你还好吗?尼尔通常不会戳破乔舒亚的故作平静,就像他通常不会真的关心他。但在这个不算狭小也不算宽阔的空间中,他想起了十多年前乔舒亚买下的二手游艇,他们在摇晃的船舱里□□,然后乔舒亚会调弄阶梯上放着七十年代便携式唱片机,一个古董,黑胶唱片转了一会儿就会停下。
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