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嗤笑一声,“你省省吧,你介不介意关我什么事?”
陶化之前想学硬膜外的时候跟师兄倒过夜班,衣柜里有备洗漱用具,待他洗刷完毕回来时,易执在翻期刊nejm,见陶化回来,便随手搁下,端起粥碗,道,“来,喝粥。”
易执毕竟过了三十,一夜不睡还是能看得出脸色有些憔悴,虽说陶化一再提醒自己,易执对自己再好再怎么委曲求全,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想自己往床上按。但他终究是个易心软的人,多少还是有些感动,但又别扭地不想表现出来。瞅了眼那杂志,nejm,坐回床上道,“听师兄说,你们这些发文狂人看英文文献就像我们这些打酱油的看国产娱乐八卦一样的,是不是?”
易执舀了勺粥,递到陶化嘴边,“先吃饭。”
陶化从善如流地张嘴,倒不是他跟易执不见外,而是陶少爷被人伺候惯了,想他当初无论是被老爹打得皮开肉绽还是仅碰几下,他都要无限渲染夸张伤情,在床上躺个几天,以博取老妈的眼泪,三餐全是老妈亲手动手做兼喂,如今被易执喂粥,也没觉得不自然。只能说,陶少爷天生是个少爷命。
待陶化吃完,也快七点钟了,两个手术间关了,回来两个值班医生,见到易执与陶化,只诧异地问了几声,抵不过熬夜的疲累,沉沉睡去。
易执轻声道,“我送你回家吧。”
陶化想也好,虽然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但睡再久也不嫌多,便点了点头,一点也不觉得易执这个免费司机有什么不好的。
易执说,稍等,我去换衣服。
昨天是正式场合,即便是酷暑盛夏,所谓的成功男士基本上都武装齐整穿得人模狗样,这会儿易执也懒得穿西装了,只换上自己的衫子,虽然是简单的t恤,一看就非学生族能消费得起的,脖子上挂了根编织精致的红绳。
两人赤裎相对过,陶化知道掩在衣服下面的是一片血玉。都道世上不存在无瑕的美玉,但易执这块的确很难挑出瑕疵来,陶化手指一挑红绳,扯出血玉来,瞅了眼道,“假的吧?”
陶化手指细长,本是弹钢琴的好手,被指腹划过肌肤,肌肤的麻痒也传达四肢百骸,易执道,“祖传的,你喜欢的话你戴。”
这话说得……自从有部电影叫什么方世玉的,凡是祖传的玉啊什么的,此后总带了莫名的暖昧。
“切,这种玉也配得上本少爷?”陶化毫不留情。
“玉及戴玉的道具,除此之外,陶少爷觉得依北京风俗,还需要哪些才适合?”
戴玉的道具?就是眼前这qín_shòu么?都提到北京习俗了,有点丈母娘家要嫁妆的感觉了,陶化立即反唇相讥,两人一路笑闹,下去停车场,却发现易执车前站了一个人。
陶化长叹一气,“我看我还是打车得了。”
易执按住他肩,无奈地道,“等我一分钟。”
“哎,这种家务事,我在不方便吧?”陶化满脸幸灾乐祸。
易执瞅他一眼,忽然伸手捏他捏了他鼻子,“小坏蛋。”
这种亲昵的语气,陶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迅速拉下脸,掉头就走。
哪料听到易执对那人道,“互不干涉内政好聚好散是你先提的,不再联系我也跟你说清楚了,现在你这个样子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不少困扰,你看我爱人生气了,我回去又得跪搓衣板了。”
陶化差点绊倒,恨不得冲上去抽那个qín_shòu几嘴巴,让你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34
待易执搞定高摩开车追出医院的时候,陶化正俯身进出租,易执只好跟在后面。
后面有车跟着,司机师傅更敏感,从镜子里看了陶化好几眼,两个人陶化都懒得搭理,闭目养神。他住得实在太近,走小区西门的话只需要十五分钟就能到医院,司机师傅花了三分钟绕到南门,陶化下车,易执的车恰好拐过十字路口。
待易执按住陶化住处门铃,陶化正拿好睡衣准备洗澡。听到门铃响,陶化开了电视,将音量调大。三十秒钟后陶化手机响,陶化瞅了一眼,置若罔闻,待铃声第三遍循环时,陶化才懒洋洋地接起来,“哟,易老师啊,有什么吩咐?”
“我有话想对你说,现在就在你家门外,我们面谈好吗?”
“哟,真不好意思,我在大便,易老师您是改天再说还是屈尊等一会儿?”
待易执三十分钟后再拔电话过去时,陶化正边哼着喝边洗葡萄,低头一看易执来电,笑出来,塞耳机接听,“哟,老师您不会还在外面吧?我以为您贵人事忙先走了,真不好意思,我在洗澡。”
易执风度依旧,“不急,你慢慢洗,你这小区风景挺好,我转一圈陶冶情操。”
半个小时后,易执第三次按响门铃,陶化终于开门,懒洋洋地靠着门双手抱胸,“有何贵干?”
看这样子小泼皮压根没想要他进门,易执道,“我有话对你说,你这是三楼,人来人往的,有些不方便,我们进去再说怎么样?”
“既然不方便,那就不要谈了吧,老师走好,不送。”
陶化说着就要关门,易执抢先挡住,按上陶化双肩,按上墙,顺脚关上门。这小泼皮就是皮痒,非要他来硬的。
在力量这块,陶化与易执向来就不是一个次元的,陶化被易执握住双肩按在墙上,无法动弹,他也不做徒劳无功的事,没有动弹,只冷笑道,“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