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凝儿?!’来不及叫住夏凝烟,她已经披着浅月的外衫走了出去,留下浅月和跪在地上的侍卫。‘算了,既然凝儿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真是的,到底有什么事情禀告她?搞的那么神秘,还不让别人听。
‘启禀公主,是这样的。昨日夜里我们果然在段使臣的府宅后门口堵到了夏氏一家,不过只有夏如霜一人。我们曾询问过其他二人的下落,希望依着您的意思带她们离开京城。只是夏如霜一直不告诉我们其他二人的去向,直到今早,她说要您亲自过来见她,她有些话要对您说。今日是您的登基大典,属下又不敢擅作主张强行压她离开,遂才前来请公主处理此事。’
夏如霜有话要对她说?浅月的眉头微微挑起,她可记得现在的夏如霜要多恨自己就有多恨自己,这么恨她的人会有话要对她说?下意识的,浅月觉得这里面有着隐隐的危险,但她转念一想,终究是夏凝烟的妹妹,也许她是想叮嘱自己好生照顾她的姐姐也说不定呢?嗯,一定是这样没错,到底夏如霜和自己同龄,就算心有恨意,也不会有多深刻的。
‘她在哪里?趁着登基大典还没开始,你这就带我去见她吧。’说完,浅月屏退面前的侍卫,换了一身儿还算低调的长衫走了出来。侍卫见她出来,脸上的犹豫有增无减。他低头跟在浅月的身后,好半天才小心的开口,道:‘公主,您就这么去见她吗?未免发生意外,公主还是多带些人比较好。’
‘怎么会发生意外?不是还有你们吗?如霜一个弱质女流,她还能拿刀捅了我呀!’浅月毫不在乎的开着玩笑,虽然心底是有所担心的,但她不想惊动夏凝烟,反正只是去和她说几句话罢了,去去就回的事儿,根本没可能发生意外。
然而,有些话是说不得的,一旦说了,就真有可能变成现实。
夏如霜被安排在一家客栈里面,由三名侍卫在门外把守。看见公主进来,侍卫们不动声色的朝她做了个礼,并跟在她的身后和她一块儿走了进去。几日不见,夏如霜似乎显得有些消瘦,但这并不影响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只是这双眼睛在望向浅月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怨恨。
‘来了?’夏如霜瞥了眼跟在浅月身后的几个侍卫,既不向前也不后退,只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茶水的茶杯依旧放在手里把玩儿。
‘呃...如霜,你找我来要跟我说什么呢?’浅月觉得现在的夏如霜多少有些不像她从前认识的可爱女孩儿,又觉得有必要让她了解自己和夏凝烟的好意,又道:‘如霜,你别怪我。事情的发生并不是我想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你们不死,让你们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不为别的,只因为你们都是凝儿的家人。所以如霜,你这次来除了因为你有话要和我说,还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另外,相信侍卫们已经按着凝儿的话为你们备好了车马和银两,你们就随他们一并离开京城吧。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会有人打扰你们,也不会受到牢狱之灾。’
‘是啊,多亏了你,我们才能保住性命。公主的大恩大德,民女实在无以为报。不过,民女有些话得单独和公主说说,不知公主可否让你身后的侍卫们出去呢?终究是女儿家的悄悄话,有男子在场很不方便。’
‘唔...悄悄话?’浅月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样的情况,她是应该小心为上的。可是夏如霜也说了,是女儿家的悄悄话,几个侍卫都是大男人,确实不适合呆在这里。重新打量了一下夏如霜,浅月觉得自己无论是身高还是力气都是两人中较占优势的那一方,所以即便没有侍卫在场,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和如霜有话要说。’
‘这...公主?!’侍卫们不确定的看着浅月,毕竟保护公主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可如今公主要他们出去,万一...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们先出去,待会儿再进来吧。’浅月摆摆手,甚至主动把房门打开让他们出去。待侍卫们全都离开,浅月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到底要跟你说什么。’夏如霜的笑有些诡异,她缓慢的往前挪了几步,作势凑到浅月的耳边,道:‘我要跟你说的是...’话还在夏如霜的嘴里含着,就在浅月打算侧耳听话的时候,她突然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浅月:‘去死吧!!!’
☆、小老虎小老虎吃螃蟹
要说浅月虽然平日里呆头呆脑,做了不少惹夏凝烟生气的事儿,她的身体对危机的应对能力却是极其敏捷的。当然,这也和她最初对夏如霜的一丁点儿忌讳有所关联。基于这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原因,浅月在夏如霜取出匕首刺向她的时候快速的往旁边跳了一步,身体也下意识的向后仰以躲避刺来的匕首。只是躲归躲,浅月的手臂还是因为没有完全避及而被刺伤,殷红的血也因此缓缓浸透布料。
‘哎呀!!!’兴许是向后仰得太猛,浅月失去平衡不禁仰倒在地,连着身边的圆凳也被她带着横倒在地。
好机会!看着仰倒在地的浅月,夏如霜握紧匕首的把柄就要继续刺向浅月。她恨浅月,恨不得看她立刻死掉。如果不是她,大夏不会从此消失;如果不是她,江山不会易主;如果不是她,她依旧是享受荣华富贵,集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