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透白,杨勇智把密信装好插地春心的腰上,用细绳绑好,再把春心的襦裙腰边剪开一个不易让人发现的小口,拿一件披肩给春心披上,春心默默地看着杨勇智做完这一切。抬头见杨勇智略有伤感的眼神低下了头,杨勇智把春心拥进怀里,吻了一下清香的头发双手撑在春心的双肩上平和地说道:
“亲爱的,不要紧张,就当是送一封平常的信件好了,出去了要自然一些,别让人看出破绽。”听着杨勇智的话春心点了点头。
杨勇智看着和自己荣辱与共的女人走了出去,就好像是踏上不归路,故做镇定却掩饰不住一丝的伤感。
春心走出东宫,像平时一样低头忙悠悠地走过大兴宫边的小拱桥穿过含光门向元府走去,越往外走,自己有越是莫名紧张,手心不断冒出的冷汗,让她走路都有些走了样,春心放慢脚步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心想对自己说道:春心啊!春心你一定要镇定,不然阿郎和你就完了,没什么的就像阿郎说的就当是一封平常的信件好了。手摸向腰部,还好东西还在。正努力要挪开步,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春心本来脚下就已没了重心,被这一拍吓地魂魄出了六窍跌坐在地上脸上煞白,惊恐地看着后面,只见小环正站在后面笑嘻嘻地看着她,见她脸色不对关切地问:“春心姐,你怎么啦?哪不舒服?”春心见是小环才慢慢镇定下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手在腰间做了一个小动作。然后假装生气地打了小环一下道:
“你要吓死我呀!一大早的跑出来吓人,就不怕以后没有要?”
“我才不怕吗?一个人才清闲呢。”
“小环,你一大早的去干吗?”
“买东西。”
“什么东西?是不是嘴又馋啦?又去买小食吃?”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人,两人忙低头闪在一边。秋心正从外面买衣饰回来见小环和春心有说有笑地从宫内出来,这两个小妮子,一大早出去干吗?看两人低头立在道旁便阴着脸问:
“你们出去干吗?不知道要到我这来告假吗?”春心已是杨勇的女人,她不敢说,可是她就是要把她们俩都训里面,再说杨勇也就是个废太子,我怕他做什。小环忙答道:
“我们去点东西便回,要不得多少时辰。某和春心姐在这向秋心告个假。”
秋心哼地一声念道:马后炮。也就不理她俩向宫内走去。
春心看着秋心消失在宫门内,咚!咚!直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呼了一口气,还好秋心没在抓住自己问话,否则自己一紧张指不定要说错话。小环拉着春心的手“咦!”地一声说:
“春心姐,你手心怎么尽是汗。看来你真是病了。”春心忙抽来手掩饰道:
“没有呀?这不是挺好吗。走我们去买东西吧?”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抓住小环的手有说有笑地向集市走去。元府离含光门不远,隔着两个街区就是,来到通向元府的那个街巷口,然后煞有介事地捂着肚子对小环说:
“小环妹妹,春心姐要解手,你先去逛吧,姐去去就来。”小环正四处看就随口应了声:“你快些。”
春心向巷子走去,最好元宰相现在正好在门口,想着就加快了脚步赶到元府,见元府大门紧闭,站在门边等待着元宰相的出现,时辰好像故意和自己的心跳过不去一样越走越慢,听着咚!咚!的心跳度秒如年。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那元府的大门终于如负众望地打开,四个轿夫抬了一轿出来,轿夫把轿压好,元宰相总算是出现在大门口,春心站快步到台阶前,她必须要在元宰相上轿前给他,管家见门前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女子,正要上前呵斥,细看是宫内的衣服,挥着的手停在半空转身看着元严,元严也注意到了这女子,打量下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那见过。只见那女子从腰边的费力地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小包裹递给元严,管家在元严前接过小包裹,那女孩有些惊恐地看着那被管家抓在手的包裹,元严想这女子为何这般紧张,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从管家手中拿过小包裹掂了掂,应该是信件一类的东西。那女子见包裹已拿到他手上,向元严深深地鞠了个躬返身向外跑去。元严要叫已经来不及。坐上轿打开红布,似曾相识的字映入眼帘,对是他的字,是杨勇的字,自己曾经兼过太子府的太子左庶子。这字太熟悉了,字虽有些细了些,但是体还是那个体。那封上写得呈父皇,岂不是要让我带给圣上,他不是疯了吗?看这字不像的疯了的人写的,疯了的人如何写得出这字来。自己该怎么办,里面写的是什么呢?自己不敢想像,更不敢拆信。想次几日杨勇爬上树呼喊从树上摔下来,被现太子杨广说成是得了精神病。想到杨广,心中一紧,这信要是落入他的手,不管里面的内容如何,自己的前程是完了,如是紧要的东西怕是连性命都不保,可是这信已经到自己手里,怕是脱不了干糸,怎么办,眼看含光门就快到了,自己得拿定主意,权衡利弊后还是拿不定主意,把信重新包好,放进朝服里,只能带在身上了,叫管家和轿夫带回是不可能的,这就如同儿戏,拿自己的前程和生命开玩笑。走进大兴宫在圣上书房外候着,等待圣上的召见,一会于老公公出来对元严说,圣上让你进去,见圣上坐在龙床上精神好多了,忙上前行跪礼,礼毕恭敬地立在一旁,杨坚对于公公说:“赐坐!”
元严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