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落,你也要体会冷暖心酸,如是这般,才能造就一颗千锤百炼的心,我不能保证你可以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但如果你按我说的去做,无论你从事什么工作生活总不会差。就此一别,山高水长,天涯海角,有缘再会。
不同于宫家这边的尴尬诡异的氛围,商遗爱的二层小楼可以说得上热闹。
角诚意第三次把考斯特先生从商遗爱的鱼缸里捞出来,勒令它不准再欺负小鱼。
考斯特先生这边点头同意,回头就把自己的保证忘了个精光。
这一晚上,商遗爱养的小鱼可以说没有一刻享受过新年的安宁,他们全神贯注,一个个受惊地把眼睛瞪老大,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考斯特先生看中的。
向晨本来也在,门铃一响,他去开门,却见鬼了一样把门又关上,引得屋内众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他。
屋外一个姑娘在暴力砸门:“向晨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发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施琅不难听出这是于安的声音,便去开门,于安先惊讶于施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后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向晨身上。
屋内的向晨是垂头不敢看人,门口的于安脸红的像苹果一样把手机屏幕举到向晨面前:“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屋内其他人嗅出些味道,跟着起哄。
寡言少语的向晨竟也红了耳朵,不由分说转身拉着于安出了门,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
“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四人举起酒杯来庆贺新一年的到来。
角诚意不胜酒力,只一杯便面红耳赤,解开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依然觉得热得厉害,他金丝边眼镜朝上一推,显得分外无辜,就像迷了路的孩子,瞪一双红眼睛。
商遗爱捞起瘫成一团泥的角诚意,看到施琅捂住嘴巴在偷笑,便知施琅的腐女之魂熊熊燃起不定在脑子里怎么编排他们俩,于是把角诚意丢给酒保,要酒保扶角诚意上楼去睡。
角诚意却很傲娇地拒绝:“我一会儿还得工作,不能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我哪样?但既然角诚意这般操劳命,商遗爱也万不能阻拦,也就让酒保带他回去,反正是开车来的,回去也方便。
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不等商遗爱召唤,一团黑白肉球就从楼上窜下来,直扑门外。
上次受伤后,为治疗,考斯特先生被剃掉全身的毛,看上去十分滑稽,因此奔跑的速度大幅度上升,由此可见毛发的重量是很大的,毛发越少,速度就越快。
向晨和于安在小路上并排走,太冷了,窜进路旁一家不打烊的宠物店。
向晨半晌才冒出一句:“不好意思,我手滑发错消息了。”
“我跟符南分手了,”于安说,“就因为你这条乱七八糟的消息。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喝多了。”向晨嘟囔着说出这么一句来。
于安听他一句话,肺都要气炸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的身体扯到自己面前。
谁知两人目光相接,于安不知是何种力量突然揪住她的理智,让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像慢动作播放。
而向晨也觉得自己是恶灵附体,竟有胆子抓住于安的肩膀,而后朝她唇上一吻。
吻完之后,于安气炸,嚷嚷声惊呆了店内的二哈,令大金毛也虎躯一震。
向晨回过神来,自觉理亏,不知干下这种事情该如何收场,身为情场小白,他舌头打结,四肢麻木,无法辩解,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于安。一拍脑袋,转身投进小鱼缸内,与众兄弟姐妹打招呼:“掩护我。”
于安撸起袖子,拿过小渔网,一条一条把它们捞出来进行质问:“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向晨?”
宠物店老板于是目睹了一个看上去智力正常的女学生在大声与他店内的鲤鱼讲话,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施琅逞能喝了一小杯白酒,感到天旋地转,站不稳了,自己趴在沙发上死活不肯走。
商遗爱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动手把残羹剩饭收了,顺带围上施琅为他买的粉色格子围裙去洗碗。
窗外黑夜如墨,路灯洒下淡黄色光芒,屋内施琅在沙发上酣睡,耳边只有水流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平淡却又真实的一刻,商遗爱突然觉得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想要把这一刻永远地留住。
☆、番外二
施琅半夜是热醒的,她迷迷糊糊起身找水喝,看到一个身影伫立在床边静默无言。
施琅走过去,轻轻从背后抱住他,商遗爱竟被吓了一跳,微微侧过脑袋,在施琅头上印下一个吻。
“你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施琅问。
“有吗?”商遗爱揉揉自己的眉心,“可能是太累了。”
“不,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施琅捏着他两侧面颊,“说出来,也许我能替你分担。”
商遗爱笑着转身将她搂紧怀里,把下巴抵在她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