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翊赧然避过他的手,他却不罢休,一只坏手朝他胸膛摸去。虽然卫翊胸膛平坦一看便知,他却总想逗逗他,看他脸红耳赤的模样。
不料还未触及,一只手斜斜过来,扣住他腕上脉门。
广岫呼痛,赶忙讨饶。卫翊也求情,蒋烈这才松了手,看广岫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臭虫。
广岫揉揉手腕,嘟囔道:“开个玩笑而已,真是无趣……喂,你们都沾过女人没有?若是破了身可就不纯了。”
卫翊小声道:“我……没有……”
“我知道,你一看就是个雏儿,他呢?”广岫不等卫翊回答又道,“看他那样就知道没女人喜欢。”
蒋烈当做没听到,偏偏卫翊还要为他辩解一二:“不是的,蒋侍卫英伟出众,比我大哥还要受欢迎些……”
蒋烈嘴角抽了抽,广岫拍拍卫翊的肩,语重心长道:“你大哥知道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吗?”
卫翊不解:“啊?”
广岫取出三张符纸,分别掷往三处,其中一张落在他方才解手的地方,忽地就燃起一阵红芒。
广岫道:“你们赶紧的,朝符纸上撒尿。”
这种当众解手的行为素来不符卫翊和蒋烈的教养和行事风格,可此时身处诡谲之地,又不懂异术,只好按广岫所言,没有也得挤出一些来。
与方才一样,两张符纸沾尿既燃,加之广岫真决驱动,互为辉映般更为炽烈,将周围都笼罩在了淡淡红芒之中。
红芒如水般漾开,周遭天地立换,他们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小山头上,再走几步就要滚下去。
山下隐约可见破败村落,混沌黄昏之下好似幻象一般,分明不远,却似遥不可及。
这村子广陵提到过,乃是前朝遗族,世代生息在此看守古墓。在他们面前绝对不能显露出丝毫贪财掘墓之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广岫眯眼看了一会,村子不大,粗略看来不过十来户人家,隐隐透着股子邪气。不过回想广陵的叮嘱中并未言及这村子如何凶险,久避人世之人想来也没什么见识,应当不难应付,便让二人跟上,到那村中投宿,好暗中探探古墓位置。
蒋烈道:“荒野之地,孤村莫测,怎可随意接近?”
广岫没好气道:“此处哪里不是荒野之地,那村子虽比不过客栈酒楼,好歹有屋瓦挡风,你就知足吧。”
蒋烈反唇相讥:“若未曾弃官道而择小径,何愁没有驿馆客栈?”
“你……”广岫被他噎住,忿忿拽了卫翊就走,“你爱去不去,咱们走。”
卫翊向来没什么主意,被广岫拽着走了,回头看看蒋烈。蒋烈只得跟上。
“你记着,一会到了千万别提你是将军之子,一切有我。”广岫在卫翊嘴上作势一拉,“就当自己是个哑巴,懂吗?”
卫翊闭了嘴直点头。广岫见他模样想笑,不由拍拍他的头道:“真乖。”转头对蒋烈瞪眼:“尤其是你,一切听我的,我说什么都不许反驳。”
蒋烈扭头,眼不见为净。
日头尽数没入群山,天地好似蒙了一层昏黄薄纱,这小村像是被描在了一副古画之中,透着神秘和沧桑。
随着幽径蜿蜒而入,可见门扉微掩,炊烟袅袅,仿佛世外之境。
忽听追打嬉闹之声,两个孩童一前一后沿小径跑来,后头的一个劲朝前面的砸石子,口中骂骂咧咧。
一颗石子朝广岫飞来,他歪歪头轻松避过,后头的卫翊就没这么好的身手,被砸个正着,捂着额头使劲揉。
广岫哈哈大笑,盼着那孩子再砸一颗,敲敲蒋烈的榆木脑袋才好。
“咦,你们是谁?”两个孩子看到了他们,一齐停下来,好奇问道。
广岫摆出和善到几乎有些猥琐的笑来:“我们是路过的,山里迷了路,不知道你家大人在不在,可不可以……”
“你们长得真好看!”两个孩子忽然跑了过来,绕着他们一个劲看,最后围在蒋烈边上,“这个哥哥最好看!”说着就拽他衣裳往村里拖,“你去我家吧。”
另一个孩子不同意:“不,去我家!”
“二傻子,又想挨揍么!”
那孩子显然忌惮,只好松开手,转而去拉卫翊:“那你去我家吧。”
卫翊被拽得一个踉跄,向广岫求助。广岫此时心里正不爽。
合着我最丑?!
他愤愤切齿,有眼无珠的小子!
蒋烈定住身子,那孩子拽之不动,歪着脑袋问道:“你变成石头了吗,好重啊?”
蒋烈不知该如何与这种□□孩童打交道,又不能被他给拖回家去,便只是立在原地,等着广岫解围。
广岫对孩子所下“他最好看”的结论十分不满,偏不去理他。卫翊边走边回头,广岫道:“别管他,他不是厉害得很吗,让他自个儿折腾去。”
蒋烈此行任务就是保护卫翊周全,断不可离他太远,此时顾不得许多,施展轻功追了过去。那孩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不见了。
见人又游魂般跟在了后头,广岫轻声道:“别在这里显露武功,他们会怀疑的。”
蒋烈冷冷道:“不做亏心事,何必怕人怀疑?”
广岫这心有歪念之人自然是说不过他,悻悻闭嘴,跟着那孩子进了村。
这村子屋舍修建十分简单,一条主道贯穿,两旁整齐划一修了数十座木头房子。他们走在主道上,不时有村民从屋内出来打量他们。
“二栓子,这几个是什么人?”一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