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来壶茶!”
茶馆老板笑着道:“爷,今日与往常一般吗?”
梅花圣手道:“那是自然,赶着去镇上。”
墨向晚看去,如今的梅花圣手可不比往日,看去十分体面,那身上的绸缎可真是上等的,也不见他平日里背着的那布袋。梅花圣手如今脸上可真是慈善了许多,想来他也不做那鸡鸣狗盗之事了吧。
他要寻的人果真是爱西南方向。
“阁下,可否与我同一桌?”
梅花圣手抬眸望去,那人一身青绸衫,目光内敛沉稳。若不是他挂着微笑,嘴边的梨涡深陷,定然是认不出来的。
梅花圣手看着许久,风吹过他的发,他的手轻轻抬起:“你……”
墨向晚站了起来,如今他已是比梅花圣手高出了许多,又是一脸微笑:“本公子如何了?”
梅花圣手摇摇头,在他的印象中墨向晚不是这样的语气说话,也是只是一个极为相像之人,良久之后,道:“你很像一个人,一个人我至今还真挂念之人。”
说着又微微一叹:“不过他不在也好,若是知道那个负心汉……罢了。”坐在墨向晚那桌之上,心中百转千回,脸倒是很像,脾性与语气没有一处相似的墨向晚在他的记忆中,该是一个很温和的人。而眼前之人,却是眸光内敛,看不清眼睛里的东西。
墨向晚扬声大笑:“未曾想过,李大哥会如此挂念啊。”
此话一处,梅花圣手愣在原地,整个人凝固在那儿。手伸出,在半空停了半响,眼睛竟是有些红了,道:“你竟然还活着,我寻了几日未曾将你的尸体。我就知道,就知道!”
说着便将墨向晚揽入怀中:“你这个小子,我一直在桃李村等你,那个丫头走了我还在等你,你那徒弟出门了,我仍是在等……”
而他的倾诉,墨向晚却未曾动容,他将梅花圣手推开一段距离问道:“此次来寻你,便是想问那杜老太爷的私生子之事,你可知他在何处?”
梅花圣手拍着他的肩:“本圣手当然知晓,呸呸!老子已金盘洗手了。”
说着便将那人所在之处告知墨向晚,不过墨向晚此刻已不再着急。毕竟他现在担忧的便是曹燕与小武的安危,他不曾按照向氏一族的计划姓氏,陇西的皇帝也可能不会放过他。
思绪转了几圈,道:“可曾知道我那徒弟在何处?”
梅花圣手很是自豪的:“那是自然,在你不见的第二年便去西域找你,如今该有三年了。放心,我已让人照看他了。”
话语刚落,便见一人急匆匆的赶来:“李爷,这边来快!”
不远处有人向梅花圣手招手,他过去,那人提递给他一封信,看了内容。脸上黑上几分:“快快!和我走!”
说着便拉着墨向晚急匆匆的离去。
原来是他接到消息,小武正在西域与南庆国交界处,被人围攻,他这才慌乱了起来。
“怎么一回事”
“边走便说啊。”
二人赶往小武所在之处,这会儿阳光正好,将二人的身影拉着很长,不过很快便消失在茶馆之外。
此地离小武所在的地方,相隔很远,等他们赶去的时候,已不见人影。
只有一些尸体,却未曾见小武的踪迹。
墨向晚眸光顿时发狠,若是小武有事,他定血洒陇西向氏一族!
墨向晚担忧的道:“李大哥,你且帮我与曹飞说,让他这些日子先躲起来,还有帮我打探下小武的消息。我要赶去苗疆一趟。”
梅花圣手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墨向晚解释道:“我得罪了陇西向氏一族,你且帮我办这两件,比较紧急,帮我保护他们的安危!”
眨眼的功夫,墨向晚已不见。
等他赶到苗疆之时,已是半个月之后。
苗疆毒物众多,他不得不处处小心。而苗疆正处内乱之际,分裂为两派,一是蒙优所管,二乃乌德贵之众。
刚入苗疆之地,便听到救命的呼唤声,闻声望去,原来是几个人围着一个女子。这女子一身苗疆服饰,已被吓得瘫在地上,用细微的声音喊着,眼中充满了惶恐。
若是此间是一个男子,想必墨向晚会视而不见,只是见到那几个人眼中皆是猥琐。他才走了过去:“若想活命,便自行离去!”
领头的那人道:“中原人,别多管闲事。乌德贵大人可不是好惹的。“
说着已虎扑了上来,墨向晚侧身躲过,那袭来的人将自己正面扑在了地上。
墨向晚也不做留恋,拎起那女子,便施展轻功离去,到了一处迷雾浓烈之地,才将那女子放了下来。
女子行的是苗疆的礼:“阿朵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过此处毒气过于浓烈,还是先行离开吧。”
墨向晚与她并肩走着:“碰巧路过。”
“那边请公子与我回族吧,我们族长很是好客的。”
于是,阿朵便带着墨向晚回族里。
等二人到达之时,已是傍晚时分。
暮色初至,他踏入那些用木头撑起,高出地面许多的房屋,每一间房都是离地面而起,且是屋顶盖着的茅草,形状皆是圆形。
墨向晚想起来此的目的,他很确定这里不是乌德贵的领地。
四年前他也见过乌德贵,于是他问阿朵:“你可认得蒙优?”
“蒙优?这个是我们族长的名字,你找他有事吗?”
墨向晚道:“是。”
阿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