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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雪小多了呢。”一出门,木夕就惊喜的发现外面的鹅毛大雪已经变成了零星小雪,“照这情况,今年第一场雪今天下午没准儿就能停了吧。”
路阳应声,按照往年的经验,确实就像木夕说的,这场雪很快会停。不过下一场雪也隔不了多久就会下来。
木夕注意到路阳的视线在院子里几个地方多留了一会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是自己昨天堆得大雪人,还有林松姆叔巧手堆的萌萌小动物们。
一夜时间过去,丑萌丑萌的大雪人变得更加高大魁梧了,小萌物们则完全陷在了雪地里,只露出一些勉强还能看出的翘起的尾巴尖或耳朵尖之类的部位。
见路阳似乎有些好奇,木夕边走边解释道:“那是我和林松姆叔昨天一起堆的雪人。安安在屋子里待不住,我就带它出来玩,把咱们家屋子周围的雪干脆清理了一下。不过一晚上过去又堆了厚厚一层,等从琴姆叔那回来,咱们再清理一次。”
路阳怀里抱着不安分的小狼崽,小家伙今天被换了一身金色皮毛的马甲和小鞋子,估计是已经完全适应了衣服鞋子的存在,这会儿正扒着父兽的的手臂,两只前爪使劲儿往外伸出,一挥一挥的拍打着半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
木夕也跟路阳解释过他为什么要给小狼崽穿衣服。虽然他本意是好的,是担心小家伙在雪地玩时的安全问题,而且林松姆叔昨天也没有对此提出反对,但是因为兽人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原则,路阳本身也平安的长到成年,他怕他的自作主张会影响到安安的成长,所以才会向路阳确认。
不过好在路阳在听完他的解释之后并没有说这样做不好,木夕这才彻底放心了。
或许是雪小了的缘故,也或许是受到昨天木夕带他家幼崽在雪地里玩的启发,今天村子里有更多的人不再憋在屋子里,而是选择了出门。
木夕甚至还看到了几只穿着安安同款小马甲的兽人幼崽在一起撒欢儿。
“看来我之前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呢。”木夕扭头看向路阳,笑道。
路阳点头,“让兽人幼崽们提前适应一下也好。”
两人正边走边聊天,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们的名字。
“路阳!木夕!”叫住两人的正是一头金发笑容灿烂的景松。
“你们是要去琴姆叔那里吗?”景松快跑几步追上来,问道,顺手捏了一把小狼崽的爪子。
“我们准备去看看昨天救回来的那人的情况。”路阳问,“后来我离开后村长有说什么吗?”
景松咧嘴笑道:“村长没说啥,就说让你好好休息,好好陪陪木夕跟安安。”
木夕问道:“景松哥,你们救回来的兽人怎么样了?我听路阳说他伤得挺严重的。”
景松道:“琴姆叔都给处理过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伤口伤在腹部,而且有点深,耽误的时间也长了点。姆叔说这个雪季他都得好好养着了。”
身为兽人却要自己的雌性辛苦照顾自己,那个狐族兽人想必心里是很懊恼憋屈的。
因为岩的伤比较重,昨天晚上琼和处理好伤口的岩就被安排在了琴家里住下。
琴身为村里唯一的巫医,他需要在自己家里处理药草,有时候也会临时收留重伤不能被移动的兽人暂住,所以当初村长召集了几名兽人一起,为琴搭建了专门处理药草的房间,还有供伤者暂住的‘病房’。
现在琼和岩就住在其中的一间‘病房’里。
琴将刚煮好的药递给琼,走到床边细心看了看岩此刻的状态。为了方便治伤,狐族兽人已经变成了人形,正安静的平躺在床上,还在昏睡。
“岩现在的状态还不错,没有出现发热症状就是好现象。景山正在厨房烧水,我让他等会儿给你送过来。到时候你用沾湿的干净兽皮把伤口周围擦拭一下,再把这碗里的药敷在伤口上。吃的食物,”琴微微皱眉,“他现在不宜进食,不利于伤口恢复。”
但是一点食物不吃,琴又怕这名兽人撑不住。
琼明白眼前巫医的意思,他对于这个村子给予自己的帮助真的很感激。
“琴姆叔,谢谢你。你为我们做得很多了,我想岩他一定能撑过去的。”琼低下头,双手握紧放在膝盖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他说过会带我找到一个最美丽的地方定居,我们还要生两只小狐狸……”
琴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安慰的拍了拍琼的肩膀,“你也别想太多,好好照顾你的伴侣,他会好起来的。”
“谢谢,我会的。”琼低声说道。
“琴姆叔,我是木夕,景山叔告诉我你在这里。”兽皮门帘被一只手掀开,木夕探头探脑的露出半个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姆叔我可以进来吗?”
琴脸上凝重的表情缓和了些,“是木夕啊,进来吧。你是来看琼的?”
木夕点头,装作没看到屋内两人之前忧伤表情的样子,说道:“是路阳告诉我的,所以一大早就让路阳带我过来了。”
说着,木夕看向站在琴身边的另一个面生的雌性,“你好,你就是昨天新来的那个雌□□?我叫木夕。对了,昨天带你们回来的大白狼就是我的伴侣。”
琼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表现的柔和一些,“木夕你好,还没来得及谢谢你的伴侣给我们的帮助。”
木夕摆摆手说道:“不用这么客气啦。你要相信琴姆叔,他的医术很好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