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即是代表着后面有翡翠生成。
53、现场切石(下)
墨梵一看到白絮,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这块毛料他一直没有看过,就是想要到现场来看,原本还担心这块毛料会垮,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了。
有雾的石头种老、硬度高,一般而言,种老的翡翠水头也好,而水头好的翡翠即使色不是太好,也能够有很高的价值。
将透视退回,墨梵下意识的想要在心里给自己也留下了一个悬念,现在的他不知道里面的毛料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这块毛料有多大,只是知道了从哪里开始有毛料罢了。就这样,难得的给自己留下一个悬念,让自己也保留点赌石应该存在的刺激感。
拿出记号笔,将白色的毛料从中划开,基本上是将毛料直接一切两半,在赌石界里,在没有确定毛料是废料、或者确定只是想要转下手运之前,这样的做法是大忌。
但是墨梵偏偏这么做了,在他走到一旁后,墨绎无视了下面围观的人让他不要看墨梵的线自己找地方切的说法,径直将毛料放在了切石机上,而墨梵划下的线正好就被放在切石机的最中间。
坐在下面的申城现任市长看着墨梵的肆意举动和墨绎的沉默的纵容,皱了皱眉头,但是仍旧选择了沉默的看下去。
对照着墨梵划下的线,墨绎极其精准的将锯片落下,墨梵听着锯片落到毛料上刺耳的响声,虽然面上仍旧是一副无悲无喜、无惊无惧的淡漠样,但是内心不免还是有些紧张和激动。
他不知道他开的这个地方出来的到底会是翡翠还是仍旧是白雾,他的透视没有穿过白雾的地方,所以他无法断定白雾有多厚,只是照着普通白雾的厚度,划了一个不算保守也不算激进的位置。如果切出来,出现的是翡翠,会是什么样的翡翠?会不会因为他画线的原因被切伤?如果切出来的是白雾,他们今天的布置会是成功还是失败?
锯片很快就被墨绎重新升了上去,将毛料并排放好,墨绎看了一眼,马上舍弃了其中的一块,然后舀起水,重重的泼到了留下的那一块上,然后拿起他自己随身带着的手电筒,对着切面照着上去。
“是……是老坑种帝王绿。”洛嘉晟看到那抹即使还很朦胧,却已经独特的令人不得不心折的绿色,拉着何观砚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着。
“是。”何观砚呆呆的点了点头,完全感觉不到被洛嘉晟抓住的地方有痛感传来。
墨梵划线的位置,切开来后,出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在被切开的正面,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也可以说只有透明的翡翠,透明的翡翠水种不错,但是却没有色,虽然是近两年无色翡翠在走俏,但是在翡翠收藏界,无色翡翠仍旧是被嫌弃的一种。
而往里面看,也就是无色翡翠的里面,却隐隐透出了一种极为艳丽,极为霸道的绿色。
看到这个情况,墨梵反而是没有了什么感觉,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有哪个老厂口出来的毛料是白皮的?
不是说墨梵因为有了一块极其疑似老坑玻璃种帝王绿就不把这一刻毛料放在眼里了,帝王绿,谁不喜欢,谁嫌多,但是只有墨梵自己知道,他做错了一件事,他发现,看着被这样展示出来的翡翠,他完全没有了他原本在透视时看到毛料中的翡翠的那种惊喜感和看到被他透视过的毛料打开后的那种满足感。
墨梵并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在看到别人赌出的好翡翠时也会感到心动,但是为什么看到被自己透视了一半的毛料开出这样的好翡翠时他会没有任何激烈的感情出现?
其实,这个时候墨梵在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是不是他拥有着透视的能力,所以便不应该去苛求自己去追求普通人的刺激感。有得必有失,一味追求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就是最大的原罪?
在墨梵还在心里不断思考着的时候,墨绎已经大致将毛料中的翡翠给切了出来。
这是一块不算太大的翡翠,整体重量大约不到两公斤,大体上都是无色翡翠,无色翡翠的中间松散的分布着几抹仿佛是不规则圆形帝王绿,看上去非常的奇异,也非常的美丽。
“我出二十万。”
“我出三十万。”
“五十万……”
这一次,还没有灯洛嘉晟上场,下面的人就已经闹开了,从第一个人出声开始,价格就出现了节节攀升、一翻再翻的局面。
“一千三百万。”坐在椅子上,微服出巡的申城现任市长第一次在这里报出了他的价格:“家里师长快要过寿,我准备把这块毛料雕刻出来,送给老人家。”
现任市长一出马,下面立刻没有人再报价了。在申城这个地方,想要好好的混下去,还是不要得罪当官的好,在这块地方,即使上面不追究,下面的小鬼也不是好缠的。
跟何况,市长说的这个价格也差不多了,即使这块毛料中有帝王绿,但是一来这块翡翠只是老坑的水种接近冰种,根本没有到玻璃种,二来这块翡翠中,除了那不多的、只能做出几个相当于满绿戒指的帝王绿之外都是无色翡翠,即使近年来无色翡翠的价格节节攀升,也只是相对于前些年被当成废料而言,根本卖不了太高的价格,所以整块毛料算下来,做出来的东西卖出三千万左右的也就是顶天了,如果明料的价格高于了一千七八百万,那就没什么好赚头了。
“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