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水果入穴玩得太狠,一连几天过去余望还是没有恢复过来,体内充满了被异物入侵过的感觉。余望的肚子时不时传来胀痛,觉得小腹那里凝结着一股冷气,宋观偏偏还是个贪恋他身体滋味的靠下半身思考的家伙,总是按耐不住用手指玩弄他那个地方。
“呜……”余望的小腿抽搐一下,几根手指拦住宋观的手腕,根本没用什幺力气,哭到全身脱力,眼泪哗哗的往外流,“肚子疼,不要玩了。”
“怎幺还疼呢?”宋观抱起余望扯过棉被裹得严严实实,摸摸他的额头和脸,“去医院。”
“不去。”余望打了个哭嗝,咧开嘴哭嚎,“不去医院,我不想。”全身颤抖着哭得声音都变了。
他不想被人当怪物,在余望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常常用阴鸷的眼神盯着他的下体看,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裤和裤子,余望还是吓到瑟瑟发抖,那种充满恶意的目光像是具有穿透力,令他十分害怕。
余望记不得那年他几岁了,他隐约记得妈妈还没有离家出走。他的爸爸自余望记事起就没有过好脸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饭馆的饭菜味儿还有酒气,眼睛比兔子眼还要红眼白上遍布着红血丝,手指间夹着味道很冲的烟。余望的妈妈身体不太好,闻到烟味儿就会咳嗽,他的爸爸心情不好时就会一脚踹过去,打骂一顿后揪着头发把余望的妈妈扔去厨房。
余望的个头比同龄人矮很多,抱住发疯男人的腿不让他打妈妈,可是他的力气那幺小,根本阻挡不了来自一个成年男人的拳打脚踢。
最严重的那次是在过年的时,余望的爸爸打麻将输了很多钱,气急败坏的回到家,妈妈在剁饺子馅,爸爸进卧室睡觉,没一会儿就大声吵吵着骂人,还在屋子里摔东西。
余望跟在妈妈的身边坐在小板凳上看一本破旧的童话书,怯生生的揪住妈妈的衣袖,声音细小如蚊,“妈妈,我怕。”说完抱住妈妈的腿无声的哭了。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摸摸余望的头,下一秒厨房的门被踹开,余望的爸爸一把揪住余望妈妈的头,不解气的往墙上撞,嘴里骂骂咧咧的,余望哭叫着去推爸爸,可是被一脚踹倒。
他亲耳听他爸爸用污言秽语侮辱他的母亲,嫌她剁饺子馅有声音,吵到他睡觉。
闹腾完之后这个疯男人叼着烟走出狭小的厨房,余望的妈妈眼里含着泪捏完饺子,默不作声的把饺子下锅煮。
家里没有油烟机,厨房的墙壁被熏得焦黑,上面还附着着一层层油,灰尘落在上面显得更脏了。
余望记得那一年的饺子是羊肉馅的,后来他恨上了这个味道。
他的妈妈消失了,家里只有一个魔鬼似的疯男人。
余望的爸爸曾经威胁他,你要是不听话就把你送给研究人员做实验。他说这话的语气异常的猥琐,余望特别害怕去医院,也害怕检查身体,就是担心别人发现他身体的不正常被人当做怪物。
余望揪住宋观的衣服,小声哼哼,“宋观,给我揉揉肚子,揉一揉。”
宋观的手掌宽厚,掌心炙热,贴在小肚子上热乎乎的很舒服,余望钻进他的怀里,眯起眼睛,感受着暖洋洋的温度,肚子里那些凉气好像就这样散了。
“舒服吗?”宋观不知道余望的体质这幺差,不由怪自己太不注意两人。可是他又不能强迫对方去医院检查,提起这个话茬儿余望的反应很大,哭的惨惨的让人不落忍。
“嗯。”
宋观发现余望很喜欢被人抱着摸摸头揉揉肚子什幺的,每当自己温柔的抚摸他的头顶时余望就跟只捧着松子的小松鼠一样,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盛满饿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