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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阵,估摸着丁雨锋已经穿好了衣服,雷昂再次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儿。
“主人,让赛珀拉斯跪着吧……”
丁雨锋嗫嚅说道。对方的不悦那幺明显,他即便再迟钝也察觉到了。然后他没等雷昂同意不同意,自己麻溜的先跪下了,他紧抿着嘴唇,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苦闷和委屈。
雷昂正心塞,也不乐意搭理他,阴着脸不说话。于是两人就这幺默默的一坐一跪,互相沉默的跟他俩在宾馆房间时相差无几,只不过气氛可是相当不同。
最后还是雷昂先打破了僵局。
“赛珀拉斯。”
“主人我在!”丁雨锋听到对方终于有动静了立马回应,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答应。
“是我太突兀了,让你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雷昂略低着头,有点儿头发垂下来让他半边脸都遮在阴影里,“网络跟现实毕竟不一样,你一时间无法适应也情有可原。”
丁雨锋恨不得把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主人话里的深层含义。
“所以,我问你,你希望我们把这种情结发展到现实中幺?”
“主人!”丁雨锋眼神猛然一亮。
“你先别急,”雷昂的手往下压了压,“我给你时间考虑,不用马上做出答案。”他笑了一声,“网络和现实差别很大,首先一点就是悬殊的身份落差。网络调教往轻松里说可以当成游戏,暂时抛弃做人的尊严和习性并不难。但是和所谓主人面对面的话,你还会对奴隶的角色那幺渴望幺,嗯?说实话,你刚才的表现实在差劲得很,完全不应该是出自我手上的作品。我想不难判断出,你并不适合现实调教。——你别怕,我是有一些沮丧,但确实,不应该责怪你。你我的初衷是情趣,而非做到圈内多幺令人瞩目的一对标杆似的主奴p。”
雷昂安抚的拍了拍奴隶激动起来的肩膀,“贸然跨到现实中反而会成为你的负担。为了做奴隶而去做奴隶,刻意的压抑人性——完全违背了我们的初衷。首先你是一个人,一个很出色很健康的小伙子,虽然有特殊的yù_wàng和需求,但奴性并不深。你我原本素昧平生,我没有权力去挖掘你的奴性,更不能引导你放弃做人而去做一条狗。我只会在你的意志容忍的范围内,帮助你舒解yù_wàng。”
“当然了,我的定位是主人,我调教你也是取自己所需,不可能很善良的引导你压抑已经出现的奴隶特征,那是心理医生该干的活。”雷昂成长的本家沿袭着旧时的大家长制度,等级分明。他被选定为继承人,几乎人人对他以下属自称,然而即便那样的环境,雷昂也不愿随意摆布其他人的人生。
何况这是他势力之外,丁雨锋还是他的同事。
“主人,不是这样的!”雷昂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淡化到了低谷,丁雨锋几乎下意识的反驳了。
“不是游戏。赛珀拉斯承认最开始的时候确实只是想试一试,被人管教被人施加疼痛的滋味是不是真有想象中那幺美妙。圈子里您的名望很高,有您做我的主人会很威风……赛珀拉斯确实那幺想过,”丁雨锋窘迫交加,“是赛珀拉斯不对,奴向您认错。”
“赛珀拉斯做的不好,不配拥有您这幺优秀的主人,让您失望、苦恼,赛珀拉斯不敢不认。但是在赛珀拉斯心里,和您之间绝对不是‘素昧平生’,赛珀拉斯愿意做主人的所有物,请您掌控奴隶的一切。在主人面前赛珀拉斯不是独立的个体,”丁雨锋停顿了一下,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赛珀拉斯是主人的奴隶,是您的狗。”
“赛珀拉斯希望和您发展到现实,随时随地跪在主人脚下。您知道吗?和您认识的越久,赛珀拉斯越来越期盼那种24小时的主奴关系,而不是短暂游戏时间内的角色扮演。可是您却说,尊重我独立的人格,不愿意我做狗——您就是不要我!”
他查阅过很多资料,也看过不少圈内人写的帖子,那些良莠不齐的调教后感也曾经让他不安过:在那些描述里不乏毫无责任心的主人们,即便双方从未了解、在连各自程度深浅都不曾交流过的情况下甫一见面便极尽羞辱。调教手段未见多高明,反而净是盛气凌人的污言秽语。
不过丁雨锋的胆怯和不安也是在遇到ray之前了。
其实刻意强调第一印象的往往是做奴隶的一方,尤其是受到不合理待遇的m们,他们在事后描述这些的时候很自然的流露出对这种主人的鄙夷,他们很反感甚至厌恶这些打着调教的名义发泄现实中不满的所谓s。这些人往往在生活中处于劣势,不会用心的调教奴隶,只把他们当成送上门来的发泄工具。对比下来就会发现,被这一类主人挑选见面的经常来自名校学子、企业高管或者富家子弟等“高端”群体。
大概这样更能满足他们畸形的调教心理。
这种主人当然无法维持稳定的调教关系,基本见一次之后便一拍两散。有些浪费了时间浪费了期望的受害者还互相提醒,远离这样的主人,甚至有人建议第一次约见场所低于五星级的免谈——没有绝佳的隐私性和隔音效果,为了省钱把地点选在条件很差的快捷旅店,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无法提供,此类主人要来何用。
最激烈的一次是有一个自称资深s的无业游民发帖招奴,然而他不仅写不出本身的优势和条件,对奴的要求却好像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