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过来把我抱紧在怀里。
我的心抖起来,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哥……”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他说。
我被埋在他带着烟草和淡淡酒精味的气息里,不知不觉颤抖着手扶上他的背。
自己出去单干是不是很辛苦?累了么?——然而这些我都不敢问,害怕一出声,这静止的瞬间也许就会被打破。而我,此刻只想抱着那人,给他些许的温暖。
从蚱蜢哥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次他坚持开车送我,我没有拒绝,我家他去过几次,已是熟门熟路。
半外的好,他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很自然地伸过来握着我的。现在几乎只要他一碰我,无论是哪个部位,哪怕只是蹭过肩膀,我都会变得无法自持,忍不住向他靠近过去。
即便如此,我脑子里一直还绷直一根弦,那就是林景晖。
我知道蚱蜢哥也一样。他顾及着我,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是拥抱一下,握握手而已。
从对蚱蜢哥开始有感觉的一刻起,我就算是出轨了。精神上,我时时思念着另一个人,而这,毫无疑问已经背叛了林景晖。
可是,我依然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我和麦子杰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无法得知。好像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瞬间,好的、坏的,都有他在参与。
我从不知道他也有可能会喜欢男生,根本不敢想。当他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不停地告诉自己那是朋友之间的关爱,剩下的,只有掩饰和装傻,为着不愿伤害的那些人——直到现在,无法再自欺欺人。
他把车停好,坐在车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我们...有没有可能?”
我内心的矛盾无法用言语描述——林景晖,贴心温暖牌的林景晖,我要拿他怎么办?我也一样放不下啊……
“如果太困难,就不要答了。”蚱蜢哥看着前方,“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答案的。”
“你说...一个人可能同时爱着两个人吗?”我眼圈红了。
“当然有可能了。”蚱蜢哥苦笑,“不过……可能会很为难。”
“哥,我现在很混乱。我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了。”我低着头轻声说道,“能让我想想再回答你么?”
他转头温和地看着我,“我说过,不回答也没关系。”
我抬头望着他,忍不住张臂抱住他,他温柔地回应我。过了好一会儿,我们重新冷静下来,我打开门,从车里出来,向他挥挥手道别。
白色马自达缓缓驶离,隔了好久远我还能看见后视镜里他的脸,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孤寂地回到自己那个小公寓。今夜注定无眠,心里带着无数的愧疚和难过,有对林景晖的、有对麦子杰的。
在感情里,没有人能成为永远正义的一方。从前是别人伤害了我,而如今,却是我在伤害别人。
☆、第 28 章
上班的时候收到蚱蜢哥的短信:
“今天飞广州,回来再联络。”
我收好手机,心情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轻松一点(也许还是想念的感情占领上风吧,脚踏两条船的活儿不好干啊……)。
今晚要跟林景晖去参加一个朋友聚会,这已经让我烦心了一整天。
我一般对林景晖的社交生活都很抗拒,倒不是我不合群,主要是因为咱俩相差太悬殊。以前曾经去过一两次,全程也插不上什么话,每次都像个外人似的躲在一边猛吃甜点。
可是林景晖似乎很希望我能融进他的朋友圈子,所以对于这些聚会我不是总能推得掉,硬着头皮也得时不时参加个几次。
讲真,他那些朋友人不坏,对我和他的关系也挺能接受的。只是有时候会听见他们在背后对我评头论足,这让我很不自在。
虽然大家都挺有钱的,可林景晖无疑是这群人里的明星。有的人天生一副贵胄的仪态,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可悲的是,作为一个明星的情人,我也被推上风口浪尖。呵呵,必然的命运,无法逃脱。
“怎么老找不到你,去哪了?”林景晖皱着眉头问道。
“哦,我刚才在花园里散步,房间里有点热。”我心虚地解释着。
“马上要切蛋糕了,跟我进去吧。”林景晖看我一眼,不由分说拽着我的胳膊就走。
寿星公是高氏集团的太子爷,家里专做珠宝生意的。果然,整个生日派对也是布置得非常华丽,一众珠光宝气的男男女女川流其间,罗衫摩踵、香鬓云绕。我站在人群中,听大家唱生日歌,觉得无比梦幻。
林景晖送上的礼物是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据说是南美产的一种香料,一打开盖子,顿时满屋生香。还有其他人林林总总送的那些,都是平时见不到的稀罕货。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林景晖管那块表叫小玩意儿的意思了。跟这些东西相比,它可不就是个小玩意儿么?
正热闹着,人群中有人叫了声“大少爷,怎么才来?!”
我好奇地向门口张望,一眼看见万年收债脸的翟塘。
我赶紧用手肘捅捅林景晖,轻声说,“喂,你弟弟来了。”
我到现在都不太清楚林景晖的家庭关系,他也不太和我说起。大概情况就是他爹有两个老婆,一个明里、一个暗里。
大太太就是林景晖的母亲,因为身体不好长期住在国外。二太太是翟塘的妈妈,没有正式的身份,出入却和正牌夫人一模一样,颇得林伯栋的宠爱。
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