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有些崩溃的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被骗财骗色的悲催故事……
这个暑假,陆尧还是没有出柜,并且把自己和李伟的事儿隐藏的很好,等到陆尧快开学的时候,爸妈习惯性的把半年的学费都打到了陆尧卡上,然后这个冤大头就跟他家小贱人说了,两人都十分开心,因为李伟和陆尧一样都在h市上大学,两人没了爸妈的约束就可以在校外一起租个房子一夜七次郎了的说!
但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李伟这时候和陆尧已经好到什么地步了呢?陆尧的银行卡号和密码以及网银密码,李伟都知道。
等到临走前一天,陆尧一觉醒来,看着昨天夜里的短信提醒发现卡里的一万二被不等数额的划走,心中才有些慌,这时候,打李伟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回想起昨夜两人还打电话聊到深夜,直到自己说困了,李伟才挂了电话,他睡觉有关机的习惯,李伟是知道的……理智上已经相信了这是一场骗局,但内心还是有着一丢丢的不甘,也许是李伟出事了不得不用这笔钱……
陆尧人生中第一次有这么着急而又害怕的煎熬感,他慌忙的跑去李伟曾带他去过的所谓的家找人,他需要一个答案,告诉他世界还是美好的。
可是,事实证明,那毕竟只是一个期望。一个陌生的阿姨来开门,告诉陆尧根本不认识他说的这个人。
心灰意冷的陆尧想到要报警,又怕被家里人知道自己的事,只好哑巴吃黄连的带着一张余额为0的银行卡上了火车,在火车厕所里一边哭着,一边用电话跟凌乐修复了友谊,获得了1000块的援助资金。
到了学校过着每天啃馒头做兼职的日子,罗凤鸣给他打电话时,正是陆尧遇到了另一件令他更为忧心的事情的时候。
陆尧最近经常感冒发烧,而且后背出现了一些小红疙瘩,还经常恶心,头晕,记忆力也不如以前那么好了,他忽然想到三个月前那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不戴套儿的放纵,心中产生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陆尧刚刚跟凌乐也谈了这个问题,凌乐建议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罗凤鸣听着陆尧的血泪史,义正言辞的表示“请带我一起去吧!”
于是两个傻x就这样约好了去医院检查hiv。
罗凤鸣和陆尧清晰的记得,当两人踏入护士站询问时,值班护士在两人身上扫视来扫视去的眼神。陆尧看着护士的眼神,脸红成了一只大番茄。
陆尧本意是不想让罗凤鸣跟着他一起去检查的,可罗凤鸣看陆尧精神有些紧张,执意要陪他去,两人最后互相让了一步,折了个中,让罗凤鸣陪到陆尧交完款。
收费站的护士看了陆尧一眼,抬手关上了话筒,回头跟另一个护士说了两句什么,虽然没了话筒,但是隔着玻璃,那个小小的收费口还是把不怎么清晰的话语带了出来“哎呦我去,现在小孩儿都tm咋想的?21岁就过来查艾滋!”
护士面无表情的打开话筒,好像刚才那些话不是她说的“找零,谢谢,慢走。”
罗凤鸣皱着眉头,似乎想过去喊两嗓子,陆尧拉了拉她,防止她干什么冲动的事。
做完检查,医院说第二天就能出结果,并且十分人性化的表示,可以电话查询,陆尧不敢自己查,跟罗凤鸣约好了让她帮自己查。
接下来就是为期一天的“漫长的”等待了,而这段时间,陆尧也没闲着,又找了个洗盘子的兼职。
说起来陆尧在洗盘子之前一直赖以维持生计的工作,也是份挺神奇的工作。众所周知,大学附近,必有小旅馆也,这小旅馆,不论一年四季都十分火爆,开小旅馆的老板那一个个都可说是财大气粗,这有钱了,费力的活就可以不用自己干了。
比如说,在柜台值夜班……
而陆尧,就经过同学介绍,得到了这么一份儿工作。
其实这活儿挺尴尬的,早上才知道这哥们儿有女朋友,晚上就看到这哥们儿领着女朋友的舍友来开房,早上才在学校见过面,晚上到了这儿,继续帮人买水送套儿。
当然在小旅馆干活也真是看遍世间百态,有美的,有丑的,有异性恋的,有同性恋的,有天天换的,有夜夜来的,有来这儿开房的,有来这儿捉奸的。
以前一直觉得罗凤鸣是个极其掉节操的存在,来到这以后忽然有点闹不清楚,究竟什么才叫掉节操。
有时候看着一对儿对儿进进出出的漂亮小姑娘,心里也会惋惜,这老些漂亮小姑娘,咋都自产自销了呢,难怪男同胞们都被逼上梁山去搞基了。
不过这样说也不对,就拿他自己来说,他本身就不喜欢小女孩儿,这可能真是天生的,没招儿。人家不有研究表明,基因会决定你是喜欢同性还是喜欢异性么,可能他的基因就是让他喜欢同性的吧……
可能因为刚做完检查,受了精神摧残,晚上干活儿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了,203的哥们儿买杜蕾丝,跟他讲价讲到5块,他竟然也卖了!
痛定思痛,陆尧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吗?为毛别人搞基似乎就算没有个完满的结局,也能有个潇洒的过程,只有自己,全程都搞的十分拧巴,果然还是要禁欲么……
陆尧掏出一本金刚经,他决定从佛法中寻得救赎……
正看着呢,店门响了,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欢迎光临,钟点儿房还是过夜?”
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夹杂着“卧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