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不堪用刑,真是娇贵惯了。”太子皱眉的讽刺讥嘲,又道,“把他压到天牢去。”
“遵命。”
吴王被擒的同时,将军也在吴王的囚牢内找到奄奄一息的流火。
徐太医走出了房间,已经是清晨。
秋未的清晨,有些冷,将军府内翠绿的树木落叶满地,尽是枯萎的黄。
花朵凋零在凌晨,那些芬芳的花瓣像被吸收了生命一样,无力地垂在枝头上。
两天两夜,他率领皇宫内十名御医,不眠不休地抢救那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伤患。终不负所望地把人给救过来了。
将军挑了挑眉头,不发一语。
徐太医疲倦的把医箱收拾好,交代将军吩咐两个悉心的丫鬟留在暖风阁这儿照顾流火。告诉他让下人不能离身走开,流火的情况还不能确定,要到次日傍晚才清楚他能不能度过最危险的时期,可以不可以活下来。其他的徐太医也没有说。
不过当将军看到流火的时候,那被凌虐的模样可谓是惨不忍睹,就连皇宫内御医们也都大吃一惊,这样的情况他们行医几十年,从来就没有见过,不过,伤患的意志力很惊人,一直不肯放弃。所以,才能够拖到这个时候,若是普通人早已承受不住如此的虐待。
又两日後,流火全身不能动,只能够微微的欣开眼皮,其中一个穿紫衣,模样清秀的丫鬟发现他醒来,高兴的大叫,另一个穿黄衣的丫鬟飞奔出房,大喊道“小紫,我去叫太医。”
“小公子,你醒来了,太好了。”紫衣丫鬟笑得灿烂的对他说。
“容……瑾……”流火吃力的吐出两个字来,那暗哑的声音让人心惊。
“啊,小公子,你不可以直唤太子的名讳。”小紫紧张的四处张望,就怕一个隔墙有耳,被别人听去了。
太子啊……流火想笑,可他笑不出来。他全身都在痛。不过,他依然挂念著容瑾。
“太……子……可有……来……”流火皱脸咳嗽,吐出一口血。
小紫脸煞白,失去血色的道,“小公子,小公子,你别激动,别……太子很忙……没有来过……”
流火失去意识的眼皮合上,没有再说话,就连小紫大声的叫也没有再动。
徐太医赶来,发现他的内肺大出血,嘴角不断的流出血来,脚趾上的伤口化脓,心脏的跳跃声越来越薄弱。赶紧的用千年人参让他咬住,止住汹涌而出的血,再调配内服的药散让他含於嘴内,守著他,用针涂上药水挑开那脓包,让清巾抹去那脓水,再敷上药粉。叮嘱丫鬟说道,“千万要小心的看著他,不能让他吹到风,不能碰到水,等他醒来时,再让人来叫老夫,明白吗?”
“是。”小紫福身点头。
整个房间内都是药的味道,让将军难以忍受,那味道实在太重了,就连在门外也能闻到。
“怎样?”
“将军,小公子的脚趾就算重新长好以後,走路也会有些异常,每当阴天下雨就会痛疼难当……还有脸被重度割伤,恐怕会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疤,身躯上的那鞭痕倒是容易恢复,比较难的是那个灼伤的印痕恐怕难以消除,愈合好也会留下一大块丑陋伤疤,小公子的胸腔内肋骨断裂,扎伤了之前本就留下伤的心肺,折断的胸骨愈合好後以後不能再使力,要不是他心口养了药虫,只怕他早已……目前最重要的是用时间来慢慢治好哪些伤痕。”徐太医频繁的叹气,就算哪些伤全部愈合好以後,恐怕他也会成为废人了吧。
“好了, 退下领赏吧。”将军面无表情的示意那惋惜的徐太医离开。
半年後。
燕皇仙逝,太子容瑾登基扫除了国内所有反对的势力,得到举国上下的认同。
流火醒过来,看见傅青玄在床边睥睨著他。
“傅将军,太子他……没有来看过我吗?”流火面色惨白地沈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询问。
“流火,你的容瑾已不是太子,就在昨天,举国欢庆,新皇帝登基。”傅青玄犀利如剑的眼眸冷冷的看著他,讽刺的说。
“这些日子来,他……一次……也没有来过吗?”流火像是没有听到般,执著的再次询问。
“哈,你还痴心妄想?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傅青玄目光如炬地瞪著他,有种想要狠狠的掐住他颈脖杀死他般的感觉。
“什麽意思?”流火垂下的眼眸,终於抬起来,看向他,眼神疑惑不解。
其实……心中隐约明白……可却不愿去相信吧。
“吴王被折磨到疯了,皇上才下令斩首,罪名是谋反篡位。这半年来燕皇被皇上折磨得不像人样咬舌自尽……至於你……”傅青玄扬起唇笑著淡淡的说道。
他的话让流火的心狠狠一颤,被折磨得自杀?那是怎样一种残忍的手段?流火惨白著脸无法想象。
“让本王告诉你真相吧!”傅青玄走出了门,一会儿,来了个高大魁梧的侍卫将流火背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那里?”流火喘著气说。
傅青玄回头,定定注视著他,好半响,才慢慢的笑,“让你知道真相!”
真相?什麽真相?流火茫然。
皇宫内。
流火蒙著脸被傅青玄放在内帘的龙纹椅上。听到思念入骨的声音,心中腾起又甜又痛的感觉。有些小开心的想要走出去,却站不稳跌倒在地上。痛得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喊不出声来。
就地坐著,微微掀开那厚厚的隔帘,看到坐在龙椅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