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破晓,双月垂悬,巍峨的山峦之上,白雾缭绕霞光万1▼2△3 〓d♀ █e○t █丈,阁楼院落时隐时现。一个蓝衣小孩坐在聚灵阵中,样子年少天真,可打坐的姿势倒是有模有样。闭眼沐浴着晨曦的微光,日月精华在他头顶汇聚成片,可他的身体却只能缓慢地吸入灵气。远处的阁楼上,一口大钟于此刻颤鸣,铛铛——,声音不响却传遍整座神山,有大音希声之玄奥。
天衍宗地处百万荒域之中,其创教老祖取“至尊天衍”之意,乃曾经的传世大宗,强者如林,出过众多尊者圣人。但到了某一代时,天衍宗却隐入深山极少涉世,有人猜测或许是宗门内有尊者窥探到了天机,得知有大劫将至,不得已只能避世。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小惑仁需要担心的,这是他出生的第五个年头,羸弱的婴孩已经长成了小小少年。惑仁睁开眼,淡紫色的光晕在他眼底闪过最后消失,瞳眸也恢复成了黑色。看了眼聚集在头顶的精华灵气,惑仁的脸皱成了包子,语气疑惑:“为什幺我就是很难吸收到这些灵气呢?”他自三岁开始就在每个拂晓黄昏昼夜更迭的时候于此打坐,这算是他外公交给他的基本功。祝玉尘知道这个孩子先天在母体时就受了重创影响到了根基,所以靠此法借以日月精华锻其体魄,配合着天衍宗的天材地宝才勉强将惑仁糟糕至极的体质调整了一些,可那来自北冥海的阴绝之力已经渗透进他的骨髓,惑仁还是时常在深夜感觉浑身发冷。
打坐结束,聚集的灵气也全部散去,“惑仁……惑仁。”不远处,有个小孩向他跑来。那孩子一身青蓝劲装,眉眼间已颇具神光,他看上去比惑仁大上一两岁,个头也比惑仁高了两寸。
“师兄,”奶声奶气地叫住来人,惑仁见到楚拓自然很是开心,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之前难以吸收灵气的烦恼也被他暂时抛在脑后,“有什幺事吗?”
“宗主让我们去泡灵泉,”楚拓捏了捏自己师弟的脸,“你师姐已经泡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们了。”
惑仁点头,任由师兄牵着自己的手往灵泉那边走去。
天衍宗虽然已经落寞,但每隔数十年还是会有圣人亲自出世寻到几个根骨上好的孩子收入宗门,五年前由于惑仁降世,宗主祝玉尘动了收人的心思,他的师姐拈花老祖一番掐算也让门人出山,一番好找才寻到了一男一女,也就是现在惑仁的小师兄和小师姐。能被天衍宗选入,那两位外籍小孩自是天资绝佳,有成圣成尊的潜能,而祝玉尘此番行为也是为了让惑仁在成长的途中不至于太孤独。
脱下上衣,两人的差别就更加明显了,楚拓身姿挺拔,不论是肤色还是体格都胜过惑仁。而小惑仁,用他师兄的原话就是一只病怏怏的白斩鸡。
两人直接跳下了灵泉,没入飘着白汽的池水中,池水很浅,他们盘膝而坐都能露出整个脑袋。惑仁当即感到一阵舒爽,仿佛暖暖的细流渗透进直接的血脉中,自成循环。每月一次灵泉炼体,这也是宗主的安排,天衍宗这池灵泉乃稀世罕见的周天阴阳泉,一阴一阳两汪泉水彼此交汇却又分离,这亦是一个天然的聚灵阵,对人体的条理作用堪比圣药。天衍宗阁楼前的几亩药田全靠着这阴阳灵泉润养。
楚拓泡了一阵身体将灵气吸收饱和后就有点坐不住了,跟性格安静的惑仁不同,他天生好动,又不像惑仁那样根基受损难以吸收灵气,对他来说每一次灵泉炼体后自己所修的功法都会有不小的进展。见惑仁眯着眼神识入定没有注意到他,他眼珠子滴溜地转了几圈,看着清澈的泉水低声道:“嘿嘿,让小爷给这水池在加点料。”
说罢,他解开在泉水下的腰带,松了裤子准备来上一泡童子尿。
“嗯?!臭小子你想做什幺?”
哪知还没开始恶作剧,一阵咆哮就已经传来,楚拓“哗”地一下被一位满脸怒容的中年人提了起来。
“哇啊——”由于松了裤子没有腰带,楚拓被提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光溜溜的,孩子在这个年纪也逐渐有了羞耻心。他蹬着腿,不好意思的用手捂着裆部。
“混小子,一会儿不看着你就要翻天了!”中年人照着楚拓的光屁股就是几巴掌,“整天调皮捣蛋,带坏师弟,看老夫不打烂你的屁股。”
“啊……烛爷我不敢了……”楚拓被打得一阵嚎叫,惑仁也在此时回过神来,看见那个抓着楚拓的中年人他轻声叫道:“祝隆爷爷。”
来人是天衍宗的尊者之一,人称烛火尊的祝隆。他也是天衍宗的镇山圣兽,传说其拥有上古烛龙血脉,虽然不能像祖辈那样睁眼闭眸间颠倒日夜斗转乾坤,但依旧神通惊人,可让一方小天地白昼瞬间化为星夜。
不过祝隆平时在宗门内多以人形出现,跟几个孩子也算亲近。
“哼,”将楚拓屁股打得通红,祝隆才放下他,“等下给我回去抄《铭心录》,听到了没有?”
“是,”楚拓捂着自己开花的屁股换上衣物,一边暗叹时运不济,走之前他还没忘给面露担心的惑仁比一个让他放心的姿势。
见楚拓离开,惑仁也无心在待在这里,也起身换了衣物。
“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你这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另外的声音出现在旁边,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妪缓缓出现,来人是祝玉尘的师姐,天衍宗的另一位尊者,拈花老祖——花芸容。
“花婆婆,”惑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