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御伸手揉了揉徐祈清的发顶,毫不掩饰地显露着两人的亲密:“我是他的男友,来接他回去。”
周围人群发出一声惊叹而善意的“w”,钟御抬手叫来身着制服的侍应生,结付了这十几人的账单。随后,他才朝众人示意道:“我先带他回去,玩得开心。”
在这过程里,徐祈清一直很安静,虽然不知道是药效还是听话,但好歹他不再招惹额外的麻烦。钟御俯身将他抱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时,正好被起身的娜莉挡住了去路。
“钟先生!”娜莉惊叹,表情中充满了意外和惊喜:“居然是您……真没想到!我们老板也在这里,您要和他打个招呼吗?”
她随后向身边几位所聊甚欢的人解释道:“他是我老板的合作人,这真是太巧了!”
钟御毫无拒绝之意:“先生在哪?”
娜莉指向一侧走近的性感女子:“哦,露莎回来了,让她带您过去吧。”
露莎也在人前同钟御打过招呼,转身走在前面为他带路。重回二楼的路上没有僻静之处,因此露莎一直没有和钟御多说什么,但每次钟御被人群阻挡而脚步稍慢时,她总会及时转头,牢牢盯住他。
走回卡座后,贝利尔仍是一个人坐在其中,他挑眉看向钟御怀里的人,表情意味深长。
“他是谁?”
钟御低头亲了一下徐祈清的嘴唇,他的右手正扶在徐祈清颈侧,被严实挡住的拇指指尖掐了一下对方颈后的软肉,导致徐祈清不由向前躲了一下,看在对面人眼里,倒像是极自然地下意识回吻。
“y.”钟御唇边露出一分难得的笑意:“酒量不好,见笑。”
腻歪的戏码演完,他才看向一侧站立的露莎,对贝利尔道:“不过,这两位女士的意思是?”
贝利尔做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哦,你要接的人是他?”
“是的。”钟御颔首。
贝利尔摊了摊手掌表示无奈:“你还记得小公主那杯酒吗?”
他指了指安静伏在钟御怀里的人:“被他喝掉了。”
钟御顿了一下,随后立刻追问道:“那要怎么解?会有副作用吗?”
“不会,”贝利尔道:“不是有你吗?”
钟御闻言,罕见地迟疑了一下。
“他还小……”
在贝利尔的注视下,钟御无奈地改口:“他说还没准备好,不想被我抱。”
看了看怀里的人,钟御轻叹一声。他收起脸上的表情,沉声道:“艾比·亚当斯,这笔帐我记下了。”
贝利尔确认了钟御的态度,立时安慰道:“这不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吗?”
他笑了一下:“再说,算账也该记在我头上。”
钟御摇了摇头,没做多说什么,态度却非常明确,足够达到让贝利尔满意的程度。
贝利尔道:“既然这样,回去也不方便。这里有我留的房间,你可以把他带过去。”
钟御谢过一回,在露莎的带路下上到了酒吧的顶层住宿区。
房卡收下,房门锁好,确认了屋内没有监视摄像之后,钟御几步迈进卧室,把怀里的人扔到了床上。
沾了一身酒气。钟御面无表情地脱下外套,头也没回地走进了浴室。
第11章 生病过去式(三)
钟御穿着浴袍走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湿透了。
正值冬日,湿冷多雨。徐祈清穿的很厚,进酒吧后脱掉的外套在刚刚被抱过来时裹在了身上,此时已经被堆在床边,垂落了一半。
自动开启了暖风的室内格外温暖,徐祈清的身上还穿着衬衫和毛衣,勉强集中精力解开的领口内露出了湿漉漉的脖颈。他的脸颊也湿透了,黑发汗津津的,黏在白皙的脸侧。
很热,由内而外的热。
钟御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套间的客厅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完水冷静下来,钟御走回卧室,拉开了床边的几个抽屉。房间附赠的道具种类齐全样式繁多,他本来打算随便找几个让徐祈清自己解决,但可惜的是,这些东西虽然光洁如新,却都不是一次性用品。钟御翻了一遍,又把抽屉关了回去。
床上的呼气声已经明显加重,钟御回头看过去,趴伏的人并没有睁开眼睛,露出的半张脸上带着异样的红。
他走上前,确认了一下对方的状况。徐祈清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整个人蒸腾着灼烧的热气,他的手指徒劳地抓握着床单,汗珠顺着颊侧慢慢滑进衣领,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润。
钟御伸手,把他毛衣和牛仔裤拽了下来。徐祈清虽然意识不清,人倒是很乖巧,老老实实地任由摆弄,偶尔钟御拉扯的动作弄疼了他,也只是皱一下眉,一声抱怨都没有。
等到身上只剩一层单薄的衬衫,钟御才重新把人抱起来,走进了浴室。
高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物更加直接地传递过来,钟御的胸口被徐祈清枕着,近距离呼出的气息陌生而炽烫,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被放进装满了温水的浴池中时,体温和水温的差距让徐祈清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尚未反应出自己当下的处境。钟御见他清醒,站在池边言简意赅地指示道:“洗澡。”
哪知道徐祈清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突然僵了一下,然后居然慢慢把身体蜷缩了起来。
他原本坐在浴池中,水漫在胸口。此时一动作,整张脸都要埋进水里去。这种闹不好就会把自己呛到的自欺欺人笨拙又好笑,却硬生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