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激起怒火,便是些没落了的小门小户,其根盘错关联何止千万。
到底是为什么?
他被隐瞒了什么?
为何要将他支出中都千里?
中都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接受的?
江询默了默,换了话题:“他不会来红叶城是不是?”
江询静了片刻,答道:“玉肌草是江府送来的,他会来红叶城的消息也是我放出来误导你的。”
江询看着江朗的眼,忽然道:“你说这件事完了,要带我走的。”
江朗目光闪躲,江询苦笑一声:“骗我的是不是?”
“老爷子让我试探一下你的态度。如果你与他想法一致,便将一切都告诉你。”
江询蓦地放松了情绪,冲江朗笑了笑,双手捧住他的脸,凑上去吻了吻。唇分,江询眼里凝了些寒霜。
“江朗,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会这样和你说话。你可歇歇吧,一个蠢货,还想玩谋术。”
江询招了招手,暗卫一号上前,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江朗。
江朗接过药丸,看了眼江询。
江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不出他愤怒,也看不出他失望,只是眼底藏着淡淡的疏离。
“我不想吃。”江朗捏着药丸许久,缓缓退后一步。
语毕,暗卫一二三四五号便将江朗包围,得江询示意后默契的攻向江朗。
江朗与暗卫们缠斗一番,撕开包围圈一个口子,跑了。
暗卫们跑到江询面前,跪了一排,“请主子责罚!”
江询按了按头,让他们都散了。
方才与江朗一番话,把他的疑问解答了七七八八。
老爷子支他来这红叶城,那么中都定会发生些他不能接受的事。
老爷子要江朗来试探他的态度,说明老爷子已经占位了。
而上面这么急着要世家们表态,怕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紧要关头。
如今中州的情况是,皇帝病重,大皇子和三皇子争位置。
那么合理的推断只能有一个:老爷子选了一位皇子,而这位皇子得知皇帝已经暗中将另一位立为太子,于是狗急跳墙,想将挑剩的没落名门世家都拉拢来,壮大自己的一份力量,并用他们当第一把见血刀,又怕他们坐观虎斗,就用比武的引子召他们前来,进来了,选择只有两个,留与去,生与死。
而世家们不知道是哪位皇子下的手,只能惴惴不安,不敢上报。而留下的人只要表了态,那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手段,倒是像极了老爷子的手笔,只是这么一大串蚂蚱,牵在谁手上的呢?
江询把暗卫呈上来的资料又看了看,那些个朝堂上有地位的,与两边都有联系,而那些江湖上有地位的却是两头都不沾……
头疼!
第二日一早。
清晨仍是雾蒙蒙的一片。
文三的院子。
一白衣男子走出了院门。
“洛祁真!”文三追出去,拉住了洛祁真的手,“你去哪?”
洛祁真将手抽出,朝文三拱了拱手,“文公子,我已兑现我的承诺,这便走了。保重。”
文三急道:“可是你的伤。”
洛祁真摆了摆手,“无碍。”
文三见洛祁真脱了道袍,心里不安,忙问:“你回五头山么?”
洛祁真看了他一眼,“此番杀了太多无辜之人,再也回不去了。便仗剑天涯,四海为家罢。”
文三沉默,突然被人一把拉进怀里,愣住,洛祁真道:“文瑜扬,就此别过,青山绿水,别再见了。”
说完,洛祁真看了眼失神的文三,放手走了。
洛祁真走远了,文三还是方才被男人抱怀里那个姿势。
“公子,”暗卫一号道:“落道长来了。”
江询往院门看,洛祁真换上了件平常的白色薄衫,并未做道士打扮,背着剑和包袱。
江询迎出院门,笑道:“洛道长,早啊。你这是?”
洛祁真冲他抱了抱拳,“在下已决定不再修道。比武也无我事了,这便准备走了。江公子,江湖远,庙堂高,有缘再见吧。”说完,便要走。
江询想了想,道:“洛道长,不!洛兄,留步。”
洛祁真看着他……
“江询有一言相告。”
文三上次告诉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时,他只想着来抓人,并没多想,如今却是对那其一颇感兴趣。
昨日大台子已经打完,不少人受了伤,都躺在自己屋里养病。倒是文三饶有兴趣的领着两个护卫来看小台子打擂。
他才进后院便被江询唤住,他笑道:“江询,何事?”
江询道:“想与文兄换换消息罢了。“
他凑近文三耳边,轻声道:“这比武水深,你是知其一,我是知其二,不如换换。”
文三敷衍道:“不过玩笑话罢了,哪有什么其一其二。”
江询便笑道:“那我也与文兄讲个笑话吧。”他拍了拍文三的肩,“上面吩咐,院子里的人,留则生,去则杀。现在洛祁真就在我院子里喝茶,你说我留不留他?”
文三一张俊脸变得煞白,低喝道:“江询,你忘恩负义!”
“恩义值几个钱?”江询笑着,“文公子,我这消息,够不够换你的其一。”
文三捏了捏拳头,冷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江询道:“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我问了你,你不就知道我的深浅了。”
文三脸色一黑,道:“一月前,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