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斐缓缓行功,暮白已解了他身上穴道,此时他正修复经脉。
脚步声兀然出现在巽殿偏房外,是暮白,他刻意放大自己的脚步声怕惊了司徒斐练功,真气走岔可不是闹着玩。
司徒斐收功,他内伤本就不重外伤也只是皮肉之伤,现下已好了个七七八八。
司徒斐自床上一跃而起,抬手便直击暮白面门,暮白刚进巽殿听见拳风,向左斜跨一步避开。
没杀气,这是暮白第一想法,未及回身右侧风声更近。
司徒斐得势不让,抡起一脚踢暮白腰侧,暮白回身一脚将司徒斐震开,左手成爪取司徒斐咽喉,右手格开司徒斐一击顺势握住小臂一拨一拧。
司徒斐失了重心却越打越拼命,拼着受暮白一击也打了暮白一掌。
两人你来我往,出招狠戾却都似商量好一般没有带丝毫内力,拳拳到肉。
都是不肯轻易露出心事的性子,司徒斐失去亲爹,暮白失去师父,纵使知道是眼前之人所杀,也不能报复,原因,杀师父的正是师父所寻,骨肉至亲。
没有怨怼,终是不可能……
没有怨恨?不,司徒斐只能恨自己,是自己杀了爹。
所以,两人诚心发泄倒也顾不了许多,打红了眼。
暮白一丝理智尚存,司徒斐却是心魔缠身不可自拔!
终是,暮白一把将司徒斐掼倒,扣住咽喉一语不发。
司徒斐目眦尽裂怔怔流下泪来,动也不动。
暮白收手起身,司徒斐却并不站起反而逐渐缩成一团,由低声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声音之悲恸令人不忍。
暮白依旧没有表情,只是左拳握得骨节泛白,青筋崩出。
良久……
“不疼,就别哭了。”暮白从未安慰过什么人,也从没人安慰过他,所以他并不知道怎么安慰这样的司徒斐。
他知道,司徒斐不是因为被弄疼了才哭成这般,但他知道,借这样发泄,司徒斐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难过,甚至,绝望……
便,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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