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客观?”
“就是……公平、公正。”
“好看啊!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我第一眼看到四公子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山里来的猴子呢,现在一打扮,果然就不一样了。”东来真是说话越来越大胆了。
唐塘无比郁卒地捶胸:我哪里像猴子?哪里像?!
“四公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在东来的眼里,唐塘应该是不计较好不好看这种问题的。
唐塘眯起眼睛,想到那几天在城里受到的种种屈辱,握紧拳头愤恨道:“我要去那家酒楼吃饭,让那个势利眼的小二毕恭毕敬地喊我一声爷!”
“呦!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云大抬腿走了进来,满脸含笑。
“大师兄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来干嘛?要陪我去买衣服?”唐塘斜眼看他。
“非也。”云大塞了一些银子到他手里,“没银两怎么充大爷?”
唐塘脸皮一红,不自在地把钱推回去:“不用,师父已经让账房支了银子给我了。”
“多带点更气派,多多益善嘛。”云大又将银子推过去。
“你是在挖苦我吧?”唐塘哼了一声,不过还是道了谢。没办法,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现在他对钱特别珍惜,道完谢便埋下头小心翼翼地将银子塞进袋子里。这可是吃饭的家伙啊,千万要收好!
云大看着他的动作,微笑道:“你要如何去城里?”
“走过去啊!”唐塘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将袋子塞进怀里贴着胸口收好。
“知道要走多久么?”云大又问。
“……”唐塘一愣,摇摇头。
“两个时辰。”
“……好远!”唐塘抬起头,眨巴眨眼期盼地看着他,“怎么?难道你要进城?要不顺便送送我?”
“不去。”云大笑眯眯的摇头,“我就问问。”
“……”你是故意的。
“任重而道远啊!”云大突然长叹一句。
“什么?”唐塘听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只是想到你连马都不会骑,忍不住心生感慨,你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了!”云大拍拍他的肩,摇摇头背着手走了出去。
唐塘气得跳脚:“喂!够了!不带你这样刺激人的!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去学骑马!等我学会了咱们比一比,有种你就不要临阵退缩!我肯定会超过你的!喂!喂!你听到没有!”
“听到啦……”懒洋洋的声音远远传来。
“哼!”被伤到自尊的唐塘气哼哼的带着东来出门去了。
在即将走出谷的时候,身后传来云大的喊声:“四儿啊,那银子不是给你花的,别弄错了啊!你师兄我好些天没喝酒了,给我打点酒回来!就上次你被小二推到地上的那家,他家的竹叶青特别好喝。那小二你认得的,别走错了啊!”
唐塘气的肺都快炸了,愤怒地转身朝他竖了个中指。
云大完全看不懂,笑眯眯的转身进了屋子。
“四公子……”东来弱弱的竖起中指,“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敢对我竖中指?!你小子他妈的反了!竟然敢对着我竖中指!”
东来仿佛看到他头顶腾腾而上的火焰,眨眨眼睛小声说:“我学你的……”
“小孩子不许乱学!哼!”唐塘学他师父拂袖而去,才走两步突然耳后呼呼生风。一眨眼面前飘下来一个眉目如画的美人。
云二在他面前亭亭而立,风姿绰约,弯起唇角露出半个浅浅的小梨涡,微微一笑道:“乖,记得帮我打一壶梨花白。”
唐塘撇撇嘴将手一伸:“银两自备!”
云二笑得更加温和,柔声道:“自家兄弟,回来再算钱。”说完不等他开骂又跟天仙似的飘走了。
“他妈的一群混蛋!果然是新兵蛋子受欺负!”唐塘刚跳着脚骂完后面又有人喊。
“四儿,四儿,等等我。”云三跑得满头大汗,走到他面前停下来,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你又要买什么酒啊?”唐塘咬牙问道。
“我不买酒,杯中之物不可贪多,喝多了害人害己。古人云……”
“停!”唐塘伸手制止他,“你不会是来说教的吧?”
“哦,不是不是。”云三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到他鼻子底下,“按这个地址去找,上个月给这户人家看了病,到现在还没把诊金送过来。你去催一催。”
“我?”唐塘指指自己鼻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当人傻子啊,随便一个不认识的人去就能让他们乖乖把钱交出来?”
“不是随便一个人啊!”云三指指他腰间的玉佩,“这个人家都认识的。”
“切!”唐塘不屑地挥挥手,“我还说这玉佩是我偷来的呢!”
云三露出一脸憨厚的自豪笑容:“怎么可能,你说了也没人信。没人敢偷我们医谷的东西。”
“我说这是仿造的。”
“那也没人敢的。”云三继续笑。
“哎……算了算了,交给我吧。”唐塘收了那张纸,僵着脖子一脸警惕地看着还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云三,“还有什么事?”
“噢,没事了没事了。”云三摆摆手转过身,突然又拍掌回头道,“啊!对了!”
“又怎么啦?”唐塘气若游丝地看着他。
“那户人家隔壁的隔壁有一家古董字画店,你去那边替我问问有没有谢兰止的画,有的话就让他们暂且替我留着。”
“好好好!”唐塘忙不迭的点头,“还是三儿你最好,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