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位于地下组织的基地,修叶兰从拷问室被夹持出来,然后被绑在角落。原本毫不关心任何事情的他,看见那尔西满身伤痕被禁锢时,心中的不安顿时扩大,挣扎着想过去弟弟那里,却无能为力。
「那尔西!那尔西!范统,你对那尔西做了什么!放开他啊!」
修叶兰挣扎怒吼的画面也让珞侍他们看见,那尔西、修叶兰成了人质,范统则是叛变了吗?
「范统这家伙在搞什么!」珞侍狠狠的敲桌,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必须先发制人,把对方给挖出来!
啊对了,我这些行为可不是要求,而是命令。为了让你们臣服于我,这小小的表演将由我忠实的部下为你们呈现。想必你们都认识的,我就不多介绍了,范统。
看见范统对克罗斯敬礼,珞侍冷哼一声:「哼,还是忠实部下吗?代理侍冠上叛国之罪,范统,就算是朋友恐怕帮不到你了。」
「范统……!」听见范统被敌人称为忠实部下,月退大吃一惊,这样不就真的叛国了吗?被抓到绝对是处以死刑啊!
住手!你要对那尔西做什么!范统!不要——!
修叶兰狂喊的声音传了出来,画面上显示出范统将手中的拂尘化为一把利剑,毫无感情的双眼彷佛穿透了影像,冰冷的视线让所有人背脊发凉。
他划破自己的手臂,让鲜血流淌在雪白的剑上,然后高举起来,从口中发出了誓言。
为主上的意志敬礼,幻世会在主上的手中更为兴旺,他将成为幻世之王,直至永远;我将呈上我的敬意,以鲜血发誓忠诚,献上活祭以示对主上的大能敬佩;唯一之主,永存昔日、今在与未来,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在说什么……喂!」
珞侍喊了一声,只见范统念完之后将剑尖抵在那尔西的胸口上,周身发出黑气,蔓延到剑上。
「范统!不要!喂!住手啊啊——!」
嗤——!
在修叶兰的吶喊中白剑没入那尔西的胸口,大量浓郁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黏稠的血液将范统全身染红。
鲜血泊泊流下,禁锢那尔西的魔法也随之消散,让他整个人倒在血泊中,蓝瞳早已失去了光彩,生命已随着血液流逝。
拔出以被染红的剑,在每个人都还没回神过来时,范统把手伸进了那尔西的胸口。
啪嗒、啪嗒……
以手挖开肉的那种黏稠声响清晰回响着,每个人已经吃惊得睁大眼睛看着范统的残忍动作,就算隔着影像,那股浓厚的血腥味似乎闻得到。
最过于难受的是修叶兰,从范统杀了那尔西的那一刻起,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看见自己两个亲爱的人,一个杀人、一个被杀;看见范统的动作已经让他的脑袋停止思考,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眼前不知是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还是他的意志正逐渐摧毁。
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杀了至亲的弟弟,两种不一样的痛苦不断绞碎他的心,一下子失去了两个重视的人,仅剩的理智已完全崩坏。
模糊摇晃的视线,他看见了范统的手终于抽了出来,然而当他发现对方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时,理智、对那个人仅存一丝的留恋被强烈的仇恨与杀意占据。现在的他只想复仇。
真是太棒了,各位,我们呈现的表演如何?那么,作为表演的一个警惕,给你们一小时时间做好迎接我的准备吧!哈哈哈哈哈哈——!
影像在克罗斯的笑声中消失。这一段所谓的表演让所有人的打击都不小,那尔西被杀,还被挖出了心脏。
「怎么……会这样……」珞侍流下了眼泪,无力的跪坐在地。
「那尔西……被杀死了……?范统……杀了那尔西?」月退无神的望着刚才影像出现的位置,震惊使他全身发抖,他再一次体会到自己的无能。
「可恶!什么表演!那尔西……!王八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畜生!畜生——!」伊耶捶打着地面,泪水无助的涌了出来,他非常不甘心,为什么那尔西必须死!为什么!
在每个人为那尔西的死哀悼时,修叶兰凭着自己的力量,强硬的破开了禁锢,运起法力就是一道白光朝范统射去。
「范统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在修叶兰怒吼的那一刻,范统心底似乎心虚一般震了一下,呆滞看着朝自己射来的白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无法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光往自己方向射来。
嚓!
千钧一发时刻,克罗斯替他挡下了攻击。
「你在干什么?别发呆了,去解决他吧。」
回过神来,范统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丢下手中的内脏,恢复了那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修叶兰。
由于强制破解禁咒的关系,修叶兰内伤得不轻,猛咳出了一口血,但是强烈的仇恨维持了他的意志。
脑袋异常的冷静,这难道就是尝到彻底绝望之后的感觉吗?虽然他现在很想立刻将对方杀掉,但碍于他内伤,先带着那尔西的尸体离开再说。
似乎明白修叶兰的想法,范统开口道:「别想逃跑,以你这种伤势根本逃不出这里。」甩掉剑上的血,一步步朝修叶兰的方向走去。
擦掉嘴角的血,修叶兰冷哼一声,「哼,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修叶兰右脚一蹬,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冲向范统,佩剑拔出,犀利的向前刺去。范统刚抬剑挡下,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