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天皓皱了皱眉,冷眼瞧着面前这个漂亮的男子,细细的凤眼儿,高高的鼻梁,白白的皮肤,尤其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真可谓是男版佳人。
“我要声明以下几点,第一:他们俩早就认识了,是旧识,你这么说怕是不妥。第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也都略知一二,所以不存在谁勾引谁,只是他们二人都受了伤。本来就相爱的两个人,不存在勾引和祸害。”
宣儿一时语塞,站在那儿脸憋得通红。
“再说,鄂尧不是我米天皓的,现在确是我净圆山庄的,所以我也希望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宣儿气的浑身发抖,朝门口不甘的看了看,转身离开了。
“米庄主就不要为难他了。”米天皓闻声转身,见是策隆,便点头一笑。
策隆微微躬身,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来到前厅找了个地方坐下,小二连忙沏茶送来。
“不知策兄找我何事?”
策隆想了一下,说:“现在鄂小子,不,是鄂公子应该暂无大碍,谷主也跟我说过,要我准备一下带他回祀毒谷。”
“这个,米某怕是不能答应。”米天皓回道。
“谷主定会好好照顾他。”
“怎么照顾?带着一堆情人一起照顾?还是把他丢在什么地方给忘了?”米天皓悠悠的说。
策隆看了看米天皓,帮他倒了些茶水,“米庄主言重了。以前的事情,纯是意外。”
“意外?再怎么意外,也已经是事实了。”
“谷主他,几年前,受了伤,也是正巧那时,简左使不幸掉下悬崖身亡。”
“……”米天皓一皱眉,一直想问这里面的究竟,今天策隆倒是自己先提了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策隆低着头静静的想了会儿,慢慢的说:“米庄主知道慕隐神元几年前丢失的事情吧。”
米天皓点点头。
“那日我跟谷主他们离开,就是把鄂尧送到幽墨谷医病那个时候。我们去调查慕隐神元的去向,刚刚查出一些端倪的时候,却被人暗算了。”策隆顿了顿,继续说:“距陈家郡外不出二里的地
方,我们陷入了一场混战,这些人武功并不高强,但却好似早已预谋好的,我们被伏击,简左使在混战当中已经负伤,然后被那幕后之人用掌力猛击下山崖,谷主动用了慕隐神元的内力,结果因为急火攻心,伤了全身的经脉,昏迷了半年之久。”
听到这些后,米天皓皱起眉头很是惊讶:怪不得他没有回去找鄂尧,原来是受伤了。
“那然后呢?有没有找到简左使的尸首?”
策隆点点头,叹了口气:“人是找到了,可是却早已摔得不成人形,谷主说人带回祀毒谷,最后安葬在了谷中。”
米天皓沉下脸,心里盘算着什么,忽然抬起头说:“那慕隐神元为何又被找到?”
“谷主醒了之后,略微调整了几月,就又开始命我寻找神元的下落,后来我们去了江武县,就在西北方,在那儿找到了神元,这也是分据点查到的,只是我们到的时候,那家人,上下百余口人,已经都被人杀了。神元虽然找回来了,但是这明显是有人要还给我们的。”
策隆说完也皱起眉。
“这么说,伤害冷沐尚和鄂尧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幕后主使?”
策隆点点头。
米天皓忽然觉得这事情很是复杂,原本跟他净圆山庄无关,但是却有隐约觉得这必定会在正派形成一场腥风血雨,这就不会与他无关,更何况,这里面还夹杂着一个鄂尧。
米天皓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忽然问:“那之后呢?为何没去打探鄂尧的下落?真是忘了他了?”
策隆摇摇头,“谷主的事情我们一向不多问,只是他自己没再提起鄂尧的事,寻回慕隐神元之后,谷主曾经离开了一段,我们开始都以为他定是去幽墨谷去找鄂尧了,结果没带回鄂尧,却带回了宣儿,就是你看到的那个。”
米天皓叹了口气,心里暗念: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是非非啊?想带鄂尧回净圆山庄,却不知道鄂尧自己的心意是如何,还是一切等鄂尧醒来之后再做打算吧。
床上的人还是静静的躺着,冷沐尚起身弄了块湿手帕轻轻的擦拭鄂小子的脸颊,嘴角的血迹早已不见,却只留下那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唇。
冷沐尚用手指慢慢的滑过那令人心痛的颜色,满眼的哀伤。
“宣儿,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他忽然开口,目光却从未离开这冰冷的身体。
门被推开,宣儿呆呆的站在门口没有迈步,满脸的泪水,“谷主….”
冷沐尚的手搭在那冰凉的小手上,微微的转过脸,“宣儿,何事?”
“谷主…”宣儿忽然跑过来跪在冷沐尚的脚边,趴在他的腿上哭了起来,“谷主,你不要宣儿了么?”
冷沐尚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宣儿,忽然语气一软,“你这是做什么?”
“
宣儿就是要跟着谷主,你忘了你说最喜欢宣儿的,可是现在为何每日每夜的守在这里,却不再理会宣儿?”
冷沐尚拍了拍宣儿的头,然后手指挡住宣儿的嘴唇,“嘘,别吵,让他好好休息。”
宣儿愣住,眼泪就在眼眶内打转。
“宣儿可知这里躺着的是谁?”冷沐尚的目光又锁定在鄂小子身上,忽然尽是温柔,“他叫鄂尧,是我的尧儿,我与他多年不见,可如今,他却这么静静的躺在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