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鄂小子微微一笑。
“嗯,的确好久了,你近来可好?”策隆走到他跟前看着他。
“还好,你呢?”简单的回答。
策隆皱起眉头,“你嗓子还是没有好?在幽墨谷没有痊愈?”
鄂小子摇摇头:“神医说过,说话问题是心病,需要时间。不过这样也好,少说,便不会留下什么孽债。”
策隆知道他话里有话,却只是微微点头。
鄂小子抬头看了看天色的月亮,“我以前啊,很喜欢坐在这井边发呆,还被掌柜的说我偷懒骂了几次。”
声音很轻,策隆静静的听着。
“在他身边的是....”鄂小子开口问道,但是却后悔了,抿嘴不再多语。
“是谷主的情人。”策隆也觉得说出来有点儿伤人,但是还是说了。
“哦,是个美人,很
配他。”鄂小子低头苦笑。
策隆不知为何有些不忍,“他没去找你是有原因的,是因为....”
“不用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鄂小子忽然转脸笑了笑,打断了他。
策隆点点头。
“我回去了,我现在暂时留在净圆山庄帮着米天皓。”说完起身路过策隆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半晌才道,“带我向他问好。或者什么都别提。”
鄂小子回去时,晚宴已结束,回房间时正好路过挂着祀毒谷牌子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欢愉的声音,是冷沐尚和他的情人。
“不行不行,我喂你,我喝一口你喝一口!”
鄂小子靠在门口,不知为何觉得脚下的步子千斤重。
“宣儿乖,把酒给我。”是冷沐尚的声音,满是宠溺。
“不嘛,我喂你,像以前那样,我用嘴喂你。”鄂小子觉得心上,被划开了个口子,原来自己真的那么在意。
“宣儿,你就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室内再无对话,传来的都是唇齿相碰的吮吸声。
不久,是春光无限的低声呻吟。久久的回荡在鄂小子的脑海间。
心口的那个伤口,不是新伤,而是旧痕罢了。只是这一次,有人用刀子,把本要痊愈的结痂挑开,又豁开更深的口子,那血不是一滴一滴的留着,而是一串血柱般,轰的一下,弥漫开来。
回到房里才发现米天皓坐在里面,见到鄂小子回来了,忙站起身,面容微红。
“喝了不少。”鄂小子咧嘴一笑,“我去给你泡茶。”
米天皓摆摆手,“不用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休息了,见到他了么?”
鄂小子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
米天皓叹了口气说:“我没想到他能这样,不然我不会带你来这次聚会的。”
鄂小子苦笑了一下说道:“无所谓,当时也是我自己要断的,谁也不能怪。”
“可是他终究没去找你不是么?以前你以为是个结,可是现在这个结在你心中打死了,你不想解开?就想这么一直缠着?”米天皓明显是微醉时才敢跟鄂小子这么提起这些事情。
鄂小子垂眼不再看他,低声的说:“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鄂尧,我知你我已不可能,可是我希望你不痛苦的活着。”
“我活的很好。”
“你活得不好,你当我全看不见?”米天皓吼道。
鄂小子一愣,抬起头,却发现泪已留到腮边,“好能怎样?不好又能怎样?那时是我自己觉得不应拖累别人,我自己放弃的,现在你让我怎么违背我自己去找他跟他说我放不下他?”说完轻轻的咳嗽起来。
米天皓过去拍拍他的背,急忙说:“你别动气,我懂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后悔罢了。”
鄂小子摆摆手,觉得一阵头疼。
翌日,各大门派商讨结盟之事。
鄂小子坐在米天皓旁边静静的听着,很多事情他都不懂,他也不想参与,只是希望这场要了他命的“盛宴”赶快结束,让他赶快离开。
“最近江湖盛传一门邪教四下收集各门各派的独门武功秘籍,祀毒谷的慕隐神元和傲羽山庄的剑谱,几年前也是被他们所盗。”
鄂小子一愣:慕隐神元,这事还没有了结?刚刚抬头向冷沐尚方向望去,却听见策隆开口:“此事已结,慕隐神元又回归我谷。”
鄂小子轻轻呼出一口气。
“不过听说祀毒谷也损失惨重,损失了一员大将?”
鄂小子心中生疑,忙望向策隆,却只见他微微点头:“谷内简左使,不幸身亡。”
一听不要紧,鄂小子倒吸一口凉气,简落痕,死了?
朝冷沐尚方向看去,却见他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别处。
“那是何人所为?”
“我们与此人有过一次交手,但是这人轻功极好却不见真实面目,而且善于用毒。”策隆回答道。
鄂小子还是觉得像是做梦一般,满脑子都是简落痕死了这件事。
今天会议是何时结束的,鄂小子不清楚,最后的印象只是冷沐尚拥着他的情人离开,策隆望了他一眼也跟着回去了。
“没想到简落痕竟然死了,祀毒谷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像是迷一样。”米天皓说着,然后看了看鄂小子。
此时鄂小子如梦方醒般的应了一声,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是令人难以忍受住煎熬的晚宴,鄂小子呆呆的坐在桌边没有动筷子,还在想着今天听到的事情。
不远处冷沐尚依旧静静的喝酒,不时与情人轻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