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脏喔,好想洗澡。」
诚站在早晨的日光中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的衬衫和裤子都很脏。恐怕脸也不堪入目吧,尚吾却不在乎地亲吻这样的他,让他觉得好丢脸。再加上昨夜完事后,因为没有面纸,所以是用尚吾的手帕擦拭jīng_yè。真希望尚吾能快点丢掉它。
「我也是。我们……回家吧,不知道突然回去会不会吓到爸妈。」
确定尚吾的眼神不再晦暗后,诚走出音乐教室。
看看手表已经上午十点,父亲应该早就在上班了吧。
「啊……」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尚吾紧紧牵起诚的手。像这样牵手走路,诚就不自觉地想起童年。
「诚……谢谢你来找我。」
尚吾幸福地笑说。
「不用道谢啦。」
诚摇头握紧牵着的手,尚吾弯腰在诚的唇瓣啄了一下。甜甜的触感留在唇上,尚吾那令人瞬间着迷的俊美脸庞浮现微笑。这并非因为他是演员,而是尚吾的每个动作本身都像一幅画。诚比谁都还了解他,却仍是小鹿乱撞。
自己不该介意的,不过对尚吾而言,这个动作应该已是自然且习惯的行为吧。
「哥……你要跟桃子小姐结婚吗?」
也许是因为奇怪的想象所致,诚说出搁在心上的疑问。跟尚吾有关系的女人太多了,他真的不该介意,可是现在他实在介意得不得了。
「桃子?喔……怎么,你在吃醋吗?」
他们离开校舍穿过大门,尚吾开玩笑地问。诚有点生气,甩开尚吾牵着的手,面向旁边说:「我才没有。」
「什么嘛,我还很高兴你吃醋呢。」
尚吾笑道,用长手抱住诚的肩膀。
「桃子……她跟我只是互舔伤口而已。她喜欢野间口导演,不过对方已经有妻儿了。」
「咦……」
诚惊讶地回头,尚吾苦笑着继续说:「你被桃子偷袭过吧。」
尚吾忽然提起这令诚脸红的事,他惊慌失措地想跟尚吾拉开距离。他曾想过可能被发现了,但是一想到尚吾果然知道这件事,他就好尴尬。
「抱歉,那是我拜托她做的。」
诚大吃一惊,不由得停下脚步。尚吾则用歉疚的表情要诚继续往前走,并搔搔蓬乱的发。
「我一直都醒着,因为我想听你会发出怎样的声音。别生气啦,真的对不起。我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得到你,所以才想要一点小菜。」
「小、小菜……」
「早知道你会成为我的人,我就不会叫桃子那么做了。如果你的第一次是跟我就好了,真是失策。」
看到尚吾为奇怪的事情后悔,诚真是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难过。桃子也真是的,竟然会接受这种请托,这两个人都很糊涂。
「……既然得到你,我就不会再跟别人做。」
尚吾的唇轻触诚的耳朵,用使人陶醉的嗓音细语。诚为之战栗,脸微微绯红。
「我发誓,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如果被尚吾用甜蜜的声音在耳边说这种话,全世界的女性都会软绵无力吧?连身为男人的他都快融化了。初次体验到尚吾释放的费洛蒙,诚不甘心地轻拧尚吾的手。
回到老家时,父亲已经去上班,母亲看到尚吾跟诚突然出现则吓了一跳。
诚比尚吾先洗澡。他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脏,让他感到羞耻。由于在那种废墟中交合,衣服满是泥土。而且他照镜子时,看到身上到处都有尚吾留下的吻痕。见到母亲时他很内疚,心里有股罪恶感。他与尚吾之间的事是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虽说回家途中几乎没有人,但尚吾黏着他让他有点担忧。如果这种关系曝光,不只他自己,尚吾也会有大麻烦,但尚吾完全没说「要保密」这类的话,不晓得尚吾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话说回来,尚吾之前就很溺爱他,就算现在尚吾抱住他,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就这点来说还真是得救了。
「好啦,我知道,对不起啦。」
诚用浴巾盖住头和身体,回到别舍的房间。尚吾正在跟人讲手机,他看到诚走进房间后,苦笑着走向诚。
「哇!」
「我今晚就回去,明天一定会去工作,不会再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