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柳叶那句晚点来看她的话。
三少晚上的时候就回酒店了。
潮子白天的时候没有来医院,可能是有什么事。
现在就苏苏草陪在她身边。
也一直没有睡。
苏苏草坐在以绿病床边:“睡吧,早点休息。柳叶明天应该会来的。”
以绿微微沉默:“苏苏,你会去把甘甘接回来吗?”
苏苏草委屈地沉静了一会,然后点点头:“现在还不行。”
以绿不再多问什么。
住进医院到现在。她也知道别苑里发生了一些事。
比如薛西尤跟米白蜡吵架了。
而米白蜡和薛西尤也来过医院看过她。
以绿也打电话沙着声音问过米白蜡,米白蜡说没事,顺其自然吧。
于是以绿便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毕竟以当下的情况来看——她们各自都有自己棘手的事情待解决。
几乎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快乐的。
……
……
时间就这样过去。
到了以绿出院的日子。但是若要能唱歌,还要再等一个月。
八角别苑。
杨小问自那天跟杨妈妈谈了一番话后。
杨妈妈第二天就回了加拿大。
现在的每天晚上。
杨小问依然像杨妈妈没来长沙之前一样跟勾吻一起睡觉。
平平淡淡的温馨。
可是,勾吻心中却是出奇的有一种不明的不安。
好像,很多事情,都要发生了……
……
姜没药下楼,就看到薛西尤一个人蜷在沙发上,面前是很多苏苏草给她买的蛋糕薯片甜点……
自米白蜡离开八角别苑到现在。
薛西尤偶尔去步行街她的精致小店子里去上班——但更多的时间还是一个人在八角别苑里,吃很多零食。
苏苏草从不面前薛西尤去吃饭。
因为这种心情她能理解。苏苏草能做的,就是买很多很多的零食给薛西尤,能让她心里好受点。
姜没药走过去在薛西尤身旁坐下,沉默了一会,伸手安慰地轻轻拍了拍薛西尤的小脑袋……
薛西尤扁着红润的小嘴呜咽了一下,难过地看了姜没药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咬下一块香软的蓝莓蛋糕……
姜没药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些安慰的话都是没用的。
只是在心底里,更加不屑米白蜡那个女人了……而别苑里谁都知道,她们两个从见面就一向不和。
现在是下午。
苏苏草煮了一些鲜美的乌龙面——那是姜没药爱吃的。
姜没药在餐桌上坐下。
苏苏草盛了一碗乌龙面给姜没药。
自己则坐在姜没药面前微笑地看她吃。
不知为何。
两人在这一刻心情都很好。
姜没药抬头正要说待会陪苏苏草一起去医院接以绿出院的时候,苏苏草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会,铃声响了起来……
苏苏草把目光从姜没药身上移开,落在玻璃桌上的手机上面……
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保一年。
……
苏苏草杏眼微愕,突然尴尬地拿着手机从姜没药面前站起!
姜没药不傻,看苏苏草这反应,就猜到了打电话过来的是保一年……但是姜没药什么也没说,闷闷地低下头继续咬了几口乌龙面。
但是没想到的是,苏苏草却当着自己的面将保一年的电话挂断了,然后关了机,重新放在餐桌上:“……没事,是不认识的人打来的。姜姜,你吃吧……待会我们一起去医院接以绿出院……”
姜没药握着筷子的手顿在空气中,怔怔地看着苏苏草……
——虽然知道苏苏草撒了谎说是陌生人打来的,但是姜没药却在那一刻心里像是豁然开朗了一般,春暖花开。
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刚搬进来的那个时候。
心情舒缓安定。
人的情绪。
果然都是跟自己相关的人有关。
……
……
以绿顺利被接回八角别苑。
苏苏草兴高采烈地去超市买食物。
却在超市门口,被保一年强行带回了公寓。
“苏苏草!你不许再住在那个八个角别墅与那个同性恋女人一起!”
保一年的这句话让苏苏草心里又气又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会在这几天将甘甘接回来!你别去那里了!”保一年怒,“你现在的身子你自己要清楚!别怀孕了还在那里傻瓜一样为别人做保姆!”
铛。
苏苏草脑子里像是有根线被崩断了!
保一年的话犹如一根针一样刺进她的死穴里……
苏苏草摇摇头,后退几步与保一年保持距离,杏眼里是少见的倔强和反抗:“……不!我不会再生孩子了!”
“那我也不允许你堕!”
空气紧绷着。
两人四目相瞪,谁也没退缩。
苏苏草在那一刻面对着保一年。忽然觉得很累。
疲惫地跌坐在沙发上……无力再去跟保一年争辩什么。
每次回到这个公寓。迎来的都是和保一年的一顿争吵。
这个公寓无法像八角别苑那样给她一种安心的宁静。
苏苏草从沙发上站起,拿起包什么都不愿再说就准备离开,保一年自然不会就这样让苏苏草走,上前伸臂拦住苏苏草——
苏苏草正要说什么,公寓的门铃响了。
保一年看了苏苏草一眼,猫眼也没看就开了门——门刚打开,还没看清来人,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耳光!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