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绵雪不情愿地回答后,叹了一口长气。受伤的额头消毒过后贴了一块大ok绷,看到绵雪这模样,祥一一定乐在心中。
“小泉,这样真的好吗?你真的想跟祥一分手?”
“这不太像是老师该说的话。绵雪想过正常人生的话,就应该马上跟那个变态断绝关系。老师应该这样劝告才对。”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柏原同学。”
纱衣是保健室老师,虽然年纪大了几岁,但也是祥一以前的女朋友,她优雅地交错白衣裙下的双脚。
她最近订婚了,很多男学生都相当难过。
“真伤脑筋,你们不能和平相处吗?”
纱衣就像是在谈自己的男朋友般认真地看着绵雪,额头贴上ok绷的绵雪看起来反百是不怎么在乎。
“……真是的,难得绵雪想通了,要逃离高宫的魔掌,佐佐木老师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啊?”
走出保健室后,树厌烦地抱怨。绵雪也挺直他矮小的身躯,点头同意树的话。
“对啊!这又不关她的事……”
“不关她的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嗯?”
“她会跟高宫分手,都是因为你的出现啊!”
“嗯……”
被树这么一提醒,绵雪才觉得自己不该说那种刻薄话。的确不能怪纱衣关心他们二人的感情。可是他现在正跟祥一绝交中,不希望任何阻挠。
“要我跟他和好……?有没有搞错?是他叫我不要再去那间公寓,我在电话答录机上留言说要跟他绝交,他也没什么反应,实在太过分了。”
“……高宫就是那副德性……”
事情就这样结束实在很不甘愿。可是,他的个性就是只能用“他就是那样”一句话来形容。
绵雪摇头将祥一的影子挥掉,小跑步靠近树。
“别管我的事了,树呢?总觉得最近在咖啡馆预习的气氛好奇怪。听说大泽答应拍电影。”
“嗯……是几个狂热份子自费拍摄。卓已好像很紧张,假日都花在拍摄跟讨论上,最近还经常没来补习。”
“哦……放暑假前,他不是说要跟树上同一个学校的吗?”
这无心的一句却带给树很大的冲击。
保健室里从容的表情立刻消失,右手紧紧握拳。
“……那天晚上我太不坚持了……”
“那天晚上?怎么了?”
绵雪天真地反问,树苦恼地看着他。
“绵雪……”
“什么事?干嘛表情这么凝重?”
“你跟高宫睡了几次?”
“啊……?”
这问题问得太突然,绵雪瞬间哑口无言。
“你怎么突然问这问题?”
“我是很认真的!”
“树……拜托你,振作点。你是不是念书念昏头了?”
“你回答我就是了,我有我的想法。”
不理会绵雪的慌张,树一脸严肃正经的表情。现在是学校午休时间,四周都是人。
“……你问这个问题……,难道你们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