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闻言大笑,刘杨左右顾盼,却听斥一化道:“你才发现?我们啊,早就知道了。”
神锡道长笑道:“然我却不知,要扮官差头子需要对水自照好长时间,累死我。苗疆之行,收获良多。我峨嵋派,随时欢迎几位来叙。”
四人皆拱手,有礼道:“道长如此,无非觉得有恩必报,你之品性,亦使我等佩服。我们几位的寒舍,也欢迎一观。”
刘杨忽然道:“好人与恶人有分别么?”
几人把头转向窗外,望着石路下的一片片刚播种的农田,异口同声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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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空空荡荡,风声徐徐。花无缺失血过多跌在地上,白色的衣衫上沾满血迹。他抬手摸了摸唇,还能感受到刚才亲吻的余感。喉咙中腥气泛滥,不一会儿一口又一口的血接着喷出,像一幅泼墨画。
“你你……你……”
一道惊慌的声音传到耳边,花无缺抬眼没见有什么人,忽然衣衫一阵沉重,他低头,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扯着他的衣袖使劲拉。
这孩子边做着手里的举动边大声嚷嚷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给我出去!给我出去!”
那一晃一晃的小脑袋瓜子和那一身明显拖沓的大人衣服,看上去甚是可爱。花无缺眉一挑,就将他抱了起来,往里边走去。
前方是一片山涧,看来不知不觉从下山路走成了上山路。花无缺也不管身上的伤了,找寻小鱼儿的心思急切,步子也加快。
“站住!不能进去!”小孩拼命挣扎,情急之下还在花无缺的手上咬了一记。虽力气不大,但也留下了一个浅红色的牙印。
花无缺抱紧小孩子,管他怎样叫唤,照样雷打不动。看他紧紧张张的,莫非里边别有洞天?
如此想着,衣袍带起了一阵风,呼呼作响,急得小孩子直大叫:“啊啊,救命啊!”
花无缺想过很多可能,但是,当眼前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有些恍神。
只见一泊湖印入眼帘,纯粹的在日光下泛起波光粼粼,漂亮至极。小鱼儿披着一件半开敞的外衫,站在大石上居高临下地望了望花无缺,又颇感兴趣地看着牵他手的小孩。
“都让你别来了!”小孩在一旁嘟嘴,对花无缺幸灾乐祸地龇牙笑道,接着朝小鱼儿那边跑去,大声道:“说好的,二两银子,我本看完朝礼就走了,谁让你叫住我!”
正是知那是小鱼儿,才如此心急如焚。虽小鱼儿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但真像现在这般打上照面,花无缺已然愠怒。他跃起,直直上去,很快落在跟前。小孩儿捧着银子跑开,再不理这两个大人准备干些什么。
小鱼儿笑道:“你要流光血了。”
花无缺看向小鱼儿,淡道:“过来。”
小鱼儿神情复杂,摇了摇头。
花无缺叹口气,只能自己走过去。然还有几步之遥,小鱼儿蓦地一扯,拉过他的手,拿出不知从哪变来的药草,脱开他的衣衫,嚼烂这就敷上去。他的力道轻柔,啧啧道:“我看你不只要流血,连鼻血也是要流的。”
花无缺看见他嘴唇苍白,但仍咬紧牙关,不由心中一痛。
花无缺道:“你刺偏了。”
小鱼儿瞪他道:“废话,难不成你想要我亲手杀死你?”
花无缺微微笑道:“不想,我舍不得死。”
小鱼儿凝注着他,片刻后才移开视线。那泛红的脸颊,随着被他解开的红色发绳倒映在湖面上,没过一会儿,便慢慢渗透了水,慢慢回旋。
墨发倾泻,钻入衣襟,顿时春光乍泄。小鱼儿扑哧一笑,嘴角弯起。他坐近,指了指自己鼻子,无辜道:“我要在这里自己给自己做,可是你来了。”
在花无缺眼里,小鱼儿的双眼、脸蛋以及脖子之下锁骨之上,全已通红一片。隔着衣物仍能看见他的胸膛在剧烈起伏,发丝已粘住汗湿的脸侧和额角,唇色也是苍白无比。他口舌干燥,霍然而起道:“果然。”
“花无缺!”小鱼儿叫住他道,“果然什么?果然这蛊是个淫蛊,果然我才会想自己溜走,还是果然因果轮回,上回是你,这回到我了?”
小鱼儿的损人功夫如今是一打一个准,花无缺黑着脸,满口无言。他眼神灼灼盯着,似要将这个不安分的男人吞进腹去。
小鱼儿见状,偷笑了几声,又再坐近。他双膝跪在石头上,一手扳住花无缺的肩,一手撩起花无缺的腰带。红色的腰带上还系着红绳,红绳上的短刀随着动作一摇一晃,如同一场摄人心魄的舞。那是他和花无缺一同去市集里买的,同样的红绳也系在花无缺的扇尾处。花无缺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在那里乱摸的手,沉声道:“你想清楚了?”
“不然呢?”小鱼儿不答反问,解开了自己的外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心照不宣(结局)
只着里衫的小鱼儿身线毕露,高挑,不显赘肉,也不纤细。这就是练武之人。这世上只有花无缺知晓,那结实的手臂会如何在关键时刻震颤,那修长的腿会如何圈住他,引着他到达极乐。
小鱼儿的每一下靠近都让花无缺心跳如鼔。小鱼儿眉眼都是笑意,露出如此可爱的神色,花无缺的呼吸不由急促了起来,忍了又忍,再也不能忍,捧住小鱼儿的脸,与他交吻在一起。
小鱼儿有蛊虫的推动,行为起来多了份热情和急切。男人特有的冲动和莽撞一下子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