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今日会来,是有一件更重要的是要和白苏合了断。
弗屹教的韩志承看了眼远处的冥之,不管他淹没在多少人群中,总是能一眼就看见他,他那和旁人完全不同的气场,犹如鹤立鸡群一般,总是能一眼抓住别人的眼球,让你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韩志承不屑的冷哼一声,对一旁的五虎门长老说道:“这澜沧教如今在江湖的地位与往日倒是大不相同咯!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今日的场面他也敢来,什么时候江湖中竟也能容得下这样的人了?”
那五虎门长老朝冥之看了一眼,心中了然,他轻笑一声没有答话,只觉的韩志承的这一番话说的是醋意十足。
弗屹教比澜沧教更早建立,名气与地位却远远不及半个澜沧教,若是韩志承一直是这般的心胸,怕是弗屹教也快湮没了!
台上的酒又品了两种,直到冥之听见“扶风”时,才抬头又看了一眼。如果他没有记错,那酒白苏合是送了两坛给奚渊的。
果然,台上之人对“扶风”是赞不绝口,有的甚至还多喝了几杯,引得台下连连叫好。冥之扯起一边的嘴角,歪了歪头。
他想,白苏合对奚渊是真的好。
所以他十分介意,介意白苏合比自己更了解奚渊,介意奚渊愿意陪他月下畅饮,介意奚渊对他笑的更加真诚......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小气之人,以前他喜欢的那些女人,若是这样对他,怕是早就死了好几回了!他何时那般低声下气的去讨好一个人?偏偏那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冷漠!
奚渊的真心,他真的赢来了吗?他无数次这样问过自己,可是他想不到答案。他不了解奚渊,奚渊亦是不了解他。所以正如奚渊所说,人与人之间哪有绝对的坦诚?
待五人将五种酒品完之后,酒仙堡便开始将往年的好酒一一陈列与台上,其中便包含了刚刚品尝的五种酒,还有一些平日里买不到的酒。
如果台下有人喜欢喝某一种酒,也可以提出来,到时那酒就按平日里卖的价格出售,也不多收。
冥之靠在椅子上,侧头问了问身后的音离道:“音离可有什么中意的酒?”
音离扫了台上的酒一眼,笑道:“教主知道,音离不懂酒。”
冥之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别木:“别木呢?”
别木显然是没有料到冥之会问她,呆愣了一会才回过神道:“教主说笑,别木从不饮酒。”
冥之摇头叹道:“我看‘扶风’不错,买下来吧!别木你说呢?”
别木看着冥之的侧脸,心神恍惚,应道:“既然台上的五位品酒大家都说好,那必定不会错。”
冥之端起一旁的茶杯,摇了摇头道:“酒仙堡的酒天下闻名,请来的人也颇有分量,怎的这茶叶竟这般劣质呢!”
说着,他将手中茶杯横向扔出,正好于与空中的一只飞镖相撞。茶杯刹那间被飞镖射碎,茶叶和水在空中炸开,溅了一地,而那飞镖也被撞掉在地。
这样的动静自然引来全场的瞩目,韩志承大喊道:“冥教主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对这品酒大会有异议不成?”
冥之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尘土,一双眼眸含笑,朝韩志承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道:“韩教主今天早上出门,莫不是被狗咬了?”
此言一出,又是引来全场一阵爆笑。韩志承气红了脖子,正欲反驳,被白苏合打断:“冥兄可曾受损?”
冥之站起身,朝白苏合笑道:“一只不成气候的苍蝇罢了,惊扰各位雅兴,冥某在这里赔罪了。”
他拱拱手,朝众人笑笑,态度和蔼,没有之前那般盛气凌人,反倒让人觉得亲近了几分。
众人看见地上的飞镖,自然没有人说什么。先不说那只飞镖是谁射的,单单就那个角度而言,射的也不一定就是他冥之啊!
自有仆人上前收拾好地上的杂物,音离上前捡起了那枚飞镖藏于袖间。
冥之换了一杯茶水,若无其事地喝着,众人见他如此,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台上的管家敲了一下锣鼓,大喊道:“‘云霄’竞价开始——”
众人这才把视线重新投到台上,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白苏合招来仆人去台下查看,又走到冥之身边赔礼道:“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
冥之放下手中的茶盏,摆摆手道:“冥之是习武之人,这种事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白兄不必自责,况且我也没有什么损伤,反倒是让白兄白白赔了一个绘青茶杯。”
“一个杯子而已,若是不小心伤了你,才叫我自责呢!”白苏合淡然笑道,朝冥之身后的别木投去探究的目光。
别木对上白苏合的目光,低下头解释道:“别木声容俱毁,唯恐吓到白堡主。”
白苏合听见别木的声音愣了一会,低咳了一声道:“是白某逾越了。白某生性如此,看姑娘这番打扮,又带着一个面具,一时心生好奇,绝无半分悱恻之意,姑娘莫怪。”
别木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倒是一旁的襄平王笑了笑道:“音容相貌,不过一副皮囊而已。本王看姑娘的那双巧手,倒像是机关高手。”
别木面具底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摸了摸手心的老茧,应道:“别木虽笨拙,却自小就爱这些,王爷慧眼,别木钦佩。”
襄平王收起折扇道:“那里是本王慧眼,只是本王也爱倒弄这些,看道姑娘手中的茧子,与练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