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打我吗?”
隔着春季的一层薄衫,火力旺盛的两个人说话时胸腔的振动都能清晰地传给对方。更别说突然像是撒了气的气球似的,左冲右撞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跳动声。
“那你以为呢?”
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蔓延,颜语不着痕迹地把脸埋在对方的耳后猛吸了一口,他餍足地闭上眼睛,将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进了对方的前襟。
那个撒了气的气球撞得更欢了。
“你不该总来招惹我,颜颜。”
“这话你应该对自己说,而且……”颜语伸手环住了邢东,修长的手指戳上对方的心脏,“它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二分钟铃在头顶上尖锐地响了起来,颜语松开手,拿起旁边的外套扑打了两下扔到邢东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邢东看着颜语的背影伸出舌尖舔过自己的嘴角,夏季宽松的校裤在他身下撑起了一个小帐篷,毫不顾忌地暴露了主人蓬勃的yù_w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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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了一下筋骨,等着头顶催命似的铃声终于安静下来,邢东挨着栏杆坐下,两条腿大喇喇地敞着,一低头就能看到腿间二两肉直挺挺地指着自己。
他轻笑了一声,仰起头将颜语的外套盖在了脸上。
阳光烘烤在那个人的衣服上,将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罩在脸上,熟悉的味道让邢东整个人懒洋洋的,就连身边有人靠近他都懒得抬眼看一下。
冰凉的手指划过校服裤子细薄的材料,在膝盖徘徊了两三秒,得到了主人的默许进而大胆向大腿进发,它温柔地抚过紧绷的肌肉,顺着皱褶滑向内侧,挑起的指尖不断在腿根游走。在看着两腿的硬物跟着一跳的瞬间,那只手像得到了鼓励一般悄悄探向了中间炽热的部位,却被倚在栏杆上的那人抓了个正着。
“爪子不想要了?”
蓝天扶着邢东的膝盖蹲到他两腿之间,被抓着的那只手顺从地躺在邢东宽厚的手掌之中,“你明明有反应了,”蓝天压低了声音,魅惑的声线一时间让人分不清身前的到底是谁,“哥,别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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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不比外面,校规校纪抓得正紧,上一个在厕所抽烟被抓的倒霉蛋还被挂在墙头。颜语已经走进了教学楼,想到这突然又转身向校内的小超市跑去。
身上的薄衫被春风兜起,嘴角的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曾经被邢东开了瓢的主任背着手抓二分钟铃还没到位的学生,看着风一样跑过去的学生,气呼呼地插着腰大声吆喝。
颜语踏着并不怎么和谐的背景音买了一瓶饮料和一管口香糖,趁着主任赶着还在操场上慢悠悠往回走的几个女生的片刻,猫着腰又跑回了他和邢东打架的地方。
冰凉的瓶身在温热的手掌中凝结出水汽,被剧烈摇晃过的饮料刺啦刺啦向上冒着气泡,每一个气泡涨裂的微小声音都像是在为颜语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加油打气。
颜语深呼吸了一口,气泡随着他的轻快的脚步涌到一边,像撞上礁石的海浪,随即又噼里啪啦的涨裂在阳光之下。
绕过男厕所,阳光被身后的教学楼分割,一簇一簇的绿草从荒地里冒出来,冰凉的水汽沿着指缝滑落,在颜语的脚边晕开一个炸裂的水痕。
隔壁班的小矮子伏在邢东的腿间,昂起的头探进自己留下的校服里面,半身不遂一样将柔弱无骨的腰身靠在邢东身上,一阵风吹过,空气里都是那小矮子身上娘们兮兮的香味。
“哐啷”一声,男厕所前通常无人问津的垃圾桶被扔进了一瓶完好的饮料。
看样子今天关爱社会残障人士的好人好事又做不成了,颜语拧开水龙头将满手的黏腻洗去,踏着上课铃回了教室。
任课老师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颜语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大家订正试卷。
躺在桌子上的化学试卷像每一张被颜语放进l夹里的前辈们一样被划了一个大对勾,几乎誊抄标准答案一样的准确度让老师都失去了挨个批阅的兴趣。
颜语像往常一样伴着老师的试卷讲解声翻开了自己的练习册,平常嗖嗖就能做出的题目今天看却像是被打乱了字词顺序随便印在了书上,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中性笔在草稿纸上留下一个黑点,盯着盯着视线里就没了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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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滚蛋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蓝天半靠着邢东的肩膀,在校服的遮挡下肆无忌惮地端详着邢东的五官,他眼中的迷恋几近疯狂,不自觉地就揽上了邢东的肩膀。
他能闻到邢东身上混合着烟草气息的淡淡薄荷香,能听见他稳健的心跳声和轻微的喘息,就连他温热的皮肤都随手可及,可为什么就是不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邢东不耐烦地抖了抖腿,正要动手,蓝天却站了起来。
“要不是你硬了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不行。”收起脸上的迷恋神情,蓝天调笑着戳上邢东的肩膀,一对桃花眼眼微微上挑,言语间又是邢东熟悉的口气。
邢东压根没注意到他一系列的表情变化,他自顾自的半倚在了栏杆上,和外面抄着手蹲在墙角的老大爷一样眯着双眼晒太阳,懒洋洋道:“好走不送。”
等着蓝天的脚步声远去,邢东将颜语的衣服盖在脸上,抓着领口的部分深深嗅了一口,极淡的汗味掺杂在洗衣粉的香气之间,邢东忍不住又狠狠吸了一口,被蓝天搅得即将平息的yù_wàng又向上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