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换了,换成krry的“roar”,气氛开始变得火热,男女司仪携着手就位,急促的鼓点连续奏响,会场两侧的廊灯唰地暗下去,宾客们相继回到插着名牌的圆桌边,各就各位。
说是揭幕,更像是媒体招待会,全程是长枪短炮和停不住的闪光灯,拳手上台的环节很短,陈光的珍珠色西装让他鹤立鸡群,在一排黑压压的硬汉中,成了星光般的焦点,所有镜头都以他为参照进行构图,说到底,这是冉东辉的心机。
主办方和赞助商一起登台,近百人的拳手群里,冉东辉唯独向陈光招了招手,拉着他,把手一同叠在拳套形状的镭射灯上,蓝光骤然亮起,香槟和金纸pēn_shè而出,冉东辉笑着揽住陈光的肩膀,名正言顺地搂着他,这一幕,被无数镜头定格下来。
接下来是酒会,酒会之后,是各种小范围的聚会,冉东辉去了七八摊,陈光都陪着,回到香格里拉已经半夜一、两点了,走在幽暗的长廊上,陈光觉得疲惫,他很累,精疲力竭了似的,勉强跟着冉东辉。
那个家伙精力非常充沛,大踏步在前头用俄语打电话,隔着一段距离,陈光突然叫他:“哥!”
冉东辉停下来,回过头,走廊上的灯很暗,看不清陈光的表情,只听见他惴惴的声音:“我……不想做了。”
冉东辉愣了一下,朝电话说句什么,收起手机向他走去,陈光怕他,从第一次做他的生意就怕,苍白着脸,连嘴唇都在抖:“我……”他犹豫着,似乎还有些不舍,把心一横,咬着牙,“我可以写退赛申请。”
冉东辉怔住,盯着他,像是惊诧,又像是搞不明白,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副懒于哄人的口气:“哪儿就惹你不高兴了……”
陈光仰视着他,这一刻,所有的东西都来了,和这个人,在前面那个房间,做下的那些肮脏事,肆无忌惮的哼叫、腹股沟上的润滑液、干涸的精斑,他直视着他,恳切地说:“钱我想办法还……”
“你他妈喝酒喝懵了吧!”冉东辉赫然打断他,虽然强势,但那个激动的样子,分明是怕了,“我是投资人,这是我的生意,”他想轻描淡写,但额头上的青筋绷起来,脖子往上全红了,“你是运动员,这他妈是你的职业生涯!”
陈光垂下眼睛,但头,高高抬着。
冉东辉太会看人了,他看得出陈光的决心,正因为看得出,才狡猾地软下来:“今晚不想在这儿睡,就滚。”匆匆扔下这么一句,他转身走。
今晚?陈光没想到他会回避这件事,自己说的不是今晚,是以后,是每一天!他追上去,想把话说清楚,冉东辉却突然停住,回过头,似乎有点疑惑:“红了,”他问,“交女朋友了?”
陈光陡然站住,震惊地看着他,冉东辉点点头,笑了:“我把你捧红了,”他吼,“你他妈给我交女朋友!”
不,不是的,陈光想马上否认,可真的不是吗?他和林森,他们不是这种关系,又是什么呢?
冉东辉抬起胳膊,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