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溟仍旧难以适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够了……”
乳白的jīng_yè从紧密的结合处挤出来,顺着顾溟的臀部往下滴。顾烨置若罔闻,俯下身舔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摸上他的小腹往下按压。
“呃,”顾溟弓着腰弹起来,抓住他的肩膀,“好胀。”
顾烨将部分重量压在腰上,开始卖力地挺动腰杆,以便达到更深的地方,“再做几次就挤干净了。”
顾溟扭过头闭上眼,他无法抵御一波又一波酥麻的快感,也不明白为什么顾烨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拉着他在深渊里堕落。
“不要做了……不要了……”
顾烨把顾溟从洗手台上抱起来,在他的鼻尖上落下一吻,“哥哥,最后一次。”
醉酒,加上纵欲无度,加上顾烨在床上说的话总是不可信的,顾溟被他从洗手台上抱进浴缸里,洗到一半又被驾着腿压在镜子上做,最后还被带回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宿。他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快到晚饭的点才清醒过来,又渴又饿又疼又累,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着床单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快要走到卫生间身子猛然一顿,马上折返回去。
着火了?
顾溟的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火速跑下楼,只见厨房里烟雾迷漫,顾烨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拿着一把锅铲,头发蓬乱,像被人狠狠蹂躏过,这里翘出一撮,那里翘出一撮。
“你做什么!”顾溟以为他要烧公寓,急急忙忙拖着床单跑进厨房关火,打开抽油烟机,又“噔噔噔”跑到阳台推开落地窗,转过身张嘴正要骂人,犹如五雷轰顶,呆立在原地。
醉酒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不是伤害大脑中枢神经,不是断片闹事,也不是第二天宿醉头疼欲裂,而是事后清楚地记得自己耍了什么酒疯,做了什么事情。
只瞧见顾烨背上都是暗红色的抓痕,一道一道的,对称似地分布在他的肩胛骨上,右侧肩膀上还有一个完整的齿痕,可见是狠狠咬上去的。
顾烨起床后神清气爽,寻思着做顿饭,做到一半正在思考怎么清洗这些全部粘在锅底的焦炭菜叶子,就见顾溟突然从楼梯上冲下来关火开窗,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好不容易等他看见自己了,刚想问问他头疼不疼,却见他倒带一样,脚步连连后退,动作僵硬地倒退着上楼,回了卧室,关了门,还上了锁。
顾溟回到床上躺平,用床单盖住脸,催眠自己赶快醒来。他想到昨晚的夜色,想到根本不是自己口中会说出的话,想到顾烨如鹰一般的双眼,想到他炙热的心跳,还有那些暧昧的喘息声……
“哥哥?”顾烨站在门外敲门。
顾溟从床上跳起来,而后才想起来门是锁的,顾烨进不来。他抱着臂坐在床上,心里被人撒下了噼里啪啦的跳跳糖。
他听到顾烨下楼的脚步声,正准备躺下,没想到他又上来了。
“哥哥,开门好不好?”
顾溟看着抖动了几下的门把手,在床边坐了好一会,还是裹上床单开了锁。
一开门,正好看见顾烨在给枪上膛。顾溟瞠目惊舌,“你这是要杀人灭口?”
顾烨害怕顾溟想不开,正准备把门锁给崩了,看到他开了门,讪笑着收回了枪,“……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用。”他挤进房间,反手关上门,把顾溟往床上送,“要不要再睡一会?”
顾溟立即慌张地拒绝,“不用!”
“怎么了?哥哥脸色怎么这么差?”
顾溟莫名地心虚,直想把他赶出去,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情况下——醉酒醒来,明明什么都发生了,他又没法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什么都很奇怪,都很暧昧,且诡谲。
顾烨凑近了问,“哥哥怎么都不看我了?”
顾溟坐回床边,一只手捂着太阳穴,烦躁无比。
该死,妈的。
“头还很疼吗?”
顾烨一碰上他的胳膊,顾溟脑海里自动弹跳出昨晚被他握着双臂进入的记忆。他像被火烫到一样,猛然缩回手直往后躲。
顾烨的眸光暗了暗,随即又亮堂起来,接着像个在将军面前炫耀丰功伟绩的士兵似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膀,“这是昨儿哥哥第三次高潮的时候咬的。”
顾溟的脸色先是变得惨白,而后又烧得通红,他怒骂道,“你给我出去!”
“我昨天确实做得太过火了。”顾烨诚恳地说,“是不是还是弄疼你了?今天吃点清淡的好不好?”
“不吃,不吃!”顾溟裹着床单哆哆嗦嗦地下床,欲要离开。顾烨故意踩住床单一角,他一个踉跄,床单滑落在地,身上立刻没了遮拦。顾溟狼狈地弯腰去捡,顾烨长臂一伸,从身后将他揽进怀里,“哥哥要去哪里?”他揉着顾溟的腰,在哪若有若无地按了一下。酸痛感席卷而来,顾溟膝盖发软,眉毛都拧在一起。
顾烨看他身上光溜溜的,肩膀上还留着好几个痕迹,扯过床上的被子将他包裹起来,“别着凉了。”他把顾溟放回床中央,说,“我估计是做不了什么人能吃的东西了。一会我叫人送点饭菜过来。送到了叫你起床。”
顾溟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惴惴不安。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可他要是真的发现了,这也不是他以往的脾气。
以往什么样?大发雷霆,铁定会打个你死我活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