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辰把他的挣扎都扼制在身下,强行进入他的身体,王信安嘶哑着嗓子,哭的无声。像很多年前,他把他锁在学校的厕所里一样的哭泣。
狂风暴雨过去之后,一切平静下来,关辰抱着他,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至那之后,王信安的病情大有好转,虽然每天还是鲜少说话,反应沉静且迟缓,但至少没有再伤害过自己,并且,分外的依赖关辰。
万明市的海边,海风肆意呼啸,疯狂吹舞着王信安额前的碎发,关辰走过来,问坐在礁石上的他冷不冷,王信安点了点头,而后笑的如孩童般纯净。
“冷就回家吧。”关辰道。王信安点了点头,而后张开双臂,关辰把他从礁石上抱下来,亲了亲他冰凉的脸颊。
如果有人问王信安最幸福是什么时候,王信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现在。
第6章 天黑了
关辰连续四个月没去公司且不理会家人的质问的时候,关辰的家人终于怒了。甚至于,还惊动了在日本度假的老爷子。
关辰挂掉电话之后,王信安害怕他会听从家人的安排去英国见那个石兰家的外孙女。他知道自己很脏,很低微,不配再说爱了.可他还是攥着关辰的衣襟,紧紧的攥着,没有说话,眼睛里噙满了泪。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浮木,像扑向火焰的飞蛾,像夜幕里的转瞬即逝的灯光。
关辰俯下身,抱住他,在他耳畔轻语:“我永远都不会走的,放心。我们去谢克的酒庄,那里风景很好,还有新鲜的牛里脊。”
谢克的酒庄果然很大,王信安捧了一大捧刚新鲜采摘的葡萄来兴冲冲的给关辰看的时候,却只看见了满脸歉意无奈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谢克。
最终,关辰还是走了。谢克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抱着手机空洞无措的王信安,他说了很多。用尽自己半生的口才,王信安抱着手机哭了很久,时不时停下,抽抽噎噎的继续去拨那个没有人接通的电话,至始至终,王信安没有说过什么。斥责,辱骂,摔东西,一样都没有过。可他越是这样缄默,女佣越是看的鼻子酸胀,双眼干涩。甚至于相识不久的谢克都不忍心再说些什么。
“人的yù_wàng就是这样,他有底线,不肯违背自己的心。那只是利益没有达到而已。给你一百万你不肯跟自己讨厌的人结婚,一千万,一亿,十亿呢,只不过是价格不够,不足以达到撼动人的点而已……”谢克及时制止了喋喋不休的弟弟谢勉,谢勉不再言语,悻悻的离开了。
三天后,谢克回到原公司上班,把王信安安置在大宅后匆匆离开。
关辰在英国的母公司,昨天,家宴上,在家人的牵丝引线下,和石兰古纪见了面。刚见面,石兰古纪就给他留了电话,这样大好的进展,让关家人颇为满意。
关辰没想跟石兰古纪怎么样,他只是在乎如果能成功和石兰古纪订婚,就能成功拿下英□□公司大半的股份,到时候,他再回国,那时,就算是跪下求王信安,也要求他原谅自己。
谢勉给王信安研磨了一杯黑咖啡,忘记了加糖,王信安却喝的一脸平静,仿佛如白水一般平淡无味。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冷淡呢?这里所有人都在用心照料你,都真心诚意的待你。”谢勉对着座椅上的王信安道。他即使是坐在座椅上,也是双臂抱腿的坐着,维持着子宫里的防御状态。谢勉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王信安轻轻道:“我知道你们真心诚意待我,我也知道关家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一下子,谢勉不说话了,像正在行窃的小偷被当场抓了个正着似的羞愧。
“关家人……她……她们说不会伤害你的,就……只是找你谈……谈一谈。”王信安看向他,就像你说的,只是利益没有达到能撼动自己的心而已,王信安起身离开了,谢勉想解释什么,王信安走到里屋,关上了门,隔绝了一切。
关家人是中午到的,关辰的表妹关琳带着关辰的舅舅和姑妈,还有他新交的瑞典男友。
谢勉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里面似乎很吵,但不久后,又归于静谧。谢勉这个时候不管什么礼貌和适宜了,和仆人强行打开了门。
床头柜上的水晶摆件碎裂的铺散在地上,关辰的姑妈还在骂骂咧咧的,但没了什么底气,关琳惊讶之后,迅速回过神来,丢下一句:“我看你们谁敢给他治疗。”之后匆匆离去,留下王信安捂着锁骨的不断渗血的伤口,在地上翻滚着□□,痛的全身痉挛。
谢勉惊慌失措的想去抱他,却被王信安躲开了,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关琳回去了之后,觉得胸口闷闷的,十分不快,去酒吧找闺蜜小酌倾诉之后,觉得自己做的不妥,就算是为了帮关辰,但这样,关辰会怪她的吧。晚上,泡过温泉之后找自己的妈妈商量对策。第二天,当关琳请的医生赶到的时候,王信安早已离开了。他是在深夜走的,女佣们说,临走时,接过一个电话之后,放下了一直抱着的手机和相框。手指在玻璃上摩挲,终究,是放在桌子上离开了。
谢勉不知道他怎么跟哥哥解释,闯下这样的大祸,不知道哥哥会怎样的训斥他。他也不知道王信安去了哪里,思索之后,决定等哥哥回来再说。谢勉的目光停滞在王信安放在桌子上的相框。相框里的相片是他和关辰在海边相拥,两人笑的都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