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护。
李誉心里这么想着,站在街边就笑了,眼前突然滑过来一张黑色轿车,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英俊得让人不敢久视的脸,李誉却打个寒颤,脸色一下就白了。
“尚……尚先生……好早啊,那个……买菜吗?”
尚远一下就黑了脸,秦然在驾驶座上不停抖肩膀,忍笑好痛苦,比不上麻药取子弹还痛苦!尚远踢了椅背一脚,心里真想冲李誉大吼,你脑子里的黑社会就是大清早开着轿车带着保镖来逛菜市场的吗?黑社会收保护费也不带这样的!靠!
“那个……不是……买菜啊?”
怎么还说买菜?你就说买烟也比这强啊!难道要我跟你说我刚卖完白粉回来,然后就来……买菜……
尚远的脸更黑了,又怕吓着本来就在哆嗦了的李誉,见前面驾驶座上的人还在抖,气得他又使劲踢了一脚,秦然痛苦万状,不是我不替你答话啊老大,我一张嘴就要笑啊,且不说会让人家难堪,最重要的是会丢你的脸啊,带个这么失礼不识数的兄弟出来,人家会说你制下不严甚至眼光不济啊!
“我可以走吗?”李誉问得很小心,努力想让自己笑,却几乎要哭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尚远鬼火,朝李誉扭了扭头,李誉愣了一下,十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我不叫你上车,你就不打电话啦?”尚远一脸不耐烦。
秦然却明白李誉在怕什么,忙下车开了车门,“李先生请吧,提这么多,难道要用走的?”
“是啊。”李誉笑,觉得这个司机人很好,长得高高俊俊的,说话温和有礼,虽然帮黑社会开车,但也是为了讨生活啊,可谓民生之多艰,令人扼腕叹息!
“给我吧!”秦然一只手拎了李誉两手的菜,另一只手搭在车顶上,以防李誉撞了头。
李誉怔了怔,“你们……光天化日……不好吧?”
“偷情啊你以为!”尚远翻白眼,秦然也愣了一下,立刻反省到自己刚才没说清楚,“李先生误会了,大哥的意思是,你提这么多还要走回去,太辛苦了,所以送你一程。”
“你……你会这么好心?”
“我怎么不会啦?不然我吃撑了?”尚远恼得坐着就踢了车门一脚。
李誉吓得缩了一下,嘟咙,“是有点不正常嘛,绑架还对头点,送人回家不正常。”
“你……”尚远一拳砸在椅背上,探出身子,一把将李誉揪进车来,秦然关上车门,坐回驾驶位,车身启动,方向韩家别院。
李誉在后座缩成一团,恨不能缩着缩着就消失掉,尚远一夜忙活,此时也挺累的,闭了眼睛休息。
秦然知道李誉紧张而害怕,打算缓和一下气氛,“买这么多,是有特别用场的吧?”
“有什么特别?还不是跟以前一样,贺老儿这个老混蛋,早晚弄死他!”
“呃……大哥,我没跟你说。”秦然惶恐,自己问的是李誉买的菜,老大答的是昨夜卖的白粉,还好旁边坐的是圈外人。
尚远一下就睁开眼来,看到李誉时,愣了一下,明显是不记得有这号人了。
李誉又使劲缩了缩,“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不要杀我灭口,你要杀谁我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你这还叫不知道?尚远翻白眼,掏出手帕丢过去,李誉看了看,想了想,赶紧拿起来就往脚边垫子上擦,这车得有多贵啊,还铺地毯……
“你干吗?叫你擦汗的,有这么热吗?冷气大点,阿飞!”
秦然抖着肩膀稍微调了冷暖,李誉还愣着,然后笑了,“对不起,我以为弄脏你的车了,有个袋有点漏,因为不想在市场杀掉,所以装点水让它活着,回去弄比较新鲜点,我记得你也喜欢吃鱼,但是安磊比较喜欢酸菜鱼,改天给你做红烧的,好不好?”
李誉这话让尚远愣了神,秦然在前头微微笑了,李誉则是突然反应过来都说了些什么啊,吓得双手捂了嘴,又才发现手上还捏着一张手帕,帕子上的香味跟韩彬用的那种香水一样,名字也跟自己喜欢的一位武侠大师一模一样,古龙。
“你也喜欢古龙水啊,那么喜不喜欢古龙的小说?”李誉没刚才紧张了,因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好。”尚远没看李誉,眼睛盯着前方,微微勾起的唇角就只滑出这么一个字。
“好……好什么?”
“红烧鱼。”尚远又靠在椅背上,闭了眼。
李誉张口结舌,秦然回头微笑,“李先生,到了。”
“哈?就……就到了?”李誉只差没弹跳起来,想要收回刚才那番话,又怕惹怒近在咫尺的黑社会,不管怎样,还是先逃命吧,李誉拎起菜,秦然已经下车替他开了车门。
李誉不敢有片刻停留,却还是朝秦然微微鞠了一躬,“你很不错,是个好孩子,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加油!”
李誉说完就跑,秦然莫名其妙,尚远在车上笑得只差打滚,“走吧,好孩子!”
羞涩之夜
安磊感动极了,自己都不记得的生日,却在今天被这么多人一起来庆祝,丰盛的晚餐有大半是自己爱吃的菜,饭后客厅里还摆了那么大那么漂亮的蛋糕,上面写着安磊生日快乐幸福永远……
安磊快哭了,不停看天花板,不停吸鼻子,直到大伙齐声唱完生日歌,重新开了大灯,又一个劲叫他切蛋糕时,他才笑着擦去眼角的泪,拉了小通的手一起握住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