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那些“羞耻因子”全都翻查出来,让它们列队站好,一遍一遍地在自己脑海中逐帧播放。
从哪以后好几天他都没敢接近陈晓东,他恐惧那种如“手术刀”一般不停在他体内翻查着的眼神,好似他在他面前,就藏不住一丝心思,恰恰好,此时面对他,什么心思都变得错误了。
徐乐回了回神,坐了下来,盛了碗饭往嘴里一送,味如嚼蜡。他的胃开始闹腾了,他吃得很慢,慢道他能分神去听碗筷撞击的声音,那样清脆刺耳,清晰得足以证明宽敞的客厅只有他一人。
徐乐感觉嘴角稍微有些咸,突然一个泪滴坠落在餐桌上。徐乐抹了抹眼睛,类笑道。哭给谁看?他泄愤式地用右臂抹了抹眼睛,仿佛这么一来,他能保存一丝什么东西似的。
一碗饭见底了,徐乐便把饭菜盖好,收了自己的碗筷,然后留下另一副他为陈晓东准备的碗筷,他不明白是为了泄愤还是奢望他走出来吃这一碗饭。他就是觉得他必须这么做。
收拾完东西,徐乐走到陈晓东的卧房拿衣服洗澡。他就是这么偏执地可笑,他把自己的衣物和陈晓东的放在一起,他觉得只要陈晓东习惯了会有这么一天,他会回头看看他。
徐乐看房间关着灯,以为陈晓东睡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衣柜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走到浴室里准备洗澡,刚打开浴室灯就被人重重地推了一下。
“怎么了”徐乐跌坐在地上,平静地看着陈晓东,他对自己一如既往地鄙夷。
陈晓东没跟他说话,一把拉起他按在洗手台上,让他背对着自己一把拉下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徐乐听见了他撕开安套的声音,不一会他的双臀被重重地掰开,那根粗大的东西猛地插了进来,没有一丝顾虑。
“嗯啊”徐乐哭了,嘴唇惨白。他无数次幻想过陈晓东进|入他,像他对待那些小明星一样对待他,但是不是以这样近乎惨烈的承受方式。他只是渴望那种如同仪式一般的性|交。
“爽吗?你不就希望我这样干你吗?”陈晓东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怜悯,泄愤一般地抽|插着。
因为身后的撞|击使得徐乐的胯骨向前撞击着洗手台的边沿,但他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徐乐被折磨得有些晕眩。陈晓东一声厚厚地喘息后射口时徐乐觉得有些疼痛他无意识地收了收后|穴。
“真贱”陈晓东离开他体内,没有了他的支撑徐乐往后倒跌坐在了地上一时起不来。陈晓东望着他一会嗤之以鼻,摘下保险套往他脸上一扔。
脱下浴袍,冲了冲澡,从壁柜里拿了新的浴袍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走出浴室。徐乐一直坐着,不是他不想站起来,他是真的没力气,他疼得不行。徐乐就这样光着屁股,躺在了地上,不一会儿睡着了。到了半夜他冻醒了,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拧开水龙头,热水缓缓流下,他觉得不是那么疼了。水流进入他的眼睛,有些疼痛,不一会眼睛红了泪也流了。
徐乐回到自己卧室,熟练地给自己上着药。他吃了两颗安眠药也睡了过去。
陈晓东第二天起来,看了一眼餐桌上面没有徐乐给他准备的早餐。他冷哼一声,满脸讽刺,今儿个这人怎么就这么反常了?哼,玩欲擒故众你徐乐还没有那个资格。反正这丑男做的东西,他也没兴趣。
不过他不知道,徐乐在这儿上面还真不是刻意的,他坚持每天都做早晨是因为饿怕了。他刚到陈家那会儿,开始很怕生,中午同陈晓东他们一块吃饭时也不敢多吃,一般一碗下肚,最多再喝碗汤便说够了,想也知道,十几岁的男孩儿,正赶着蹿个儿,哪是那小碗饭能打发的,所以早上他总比他们起的要早,有时候恰好赶上陆嫂做早饭,他也能搭把手。
陆嫂是陈家的老厨娘,待他极好,有时会给他先蒸个鸡蛋羹,开始他是不敢接的,可后来也是饿怕了,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但他终究觉得那不是自己家,做什么他都很谨慎,基本上都赶在他们前头把早饭吃了,因为那样能吃饱。他有时候贪嘴,多跟陆嫂要碗粥,陆嫂也总是含着笑给他盛。
陆嫂做的牛肉粥比得上大酒。、店的师傅,陆嫂挺心疼这白净娃儿,给他一盛就是一大碗,还不忘在锅里翻几块肉片儿搁他碗里,然后叮咛道:“趁热吃,赶紧啊。”
佛家第八戒即非时食,非时不食对徐乐来说跟不能多吃没什么两样,他当时就觉得人最难忘怀的不是伤痛,而是饥饿。
徐乐就这么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可总有点儿背的时候,有一回徐乐端着碗就站在厨房门口狼吞虎咽着,恰好那天陈晓东早起,给他撞个正着,徐乐吓了一跳,呛得自己赶忙把嘴里那口吐了出来,他当时也是慌的,就这么吐回碗里了。也顾不上这么多,赶忙转过身去背对着陈晓东,仿佛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一般。
他是羞得不行了,陈晓东倒是淡定得很,他没有过多情绪起伏,只是瞥了他一眼,拉开冰箱拿出罐啤酒,撇了撇嘴说道:“跟做贼似的,还挺能吃的啊。”
语毕,陈晓东便走出去了。
徐乐看着那碗粥,赶忙倒了,然后把大瓷碗往水槽里一放,赶紧拧开水龙头,他双手撑在水槽边沿上,邹着眉紧闭双眼,小脸皱着一块,好似要将那分尴尬挤走一般。他张着嘴做出呐喊状,可也不敢出声,光哈着气儿了。
陆嫂,进了厨房见他这副摸样,忙问他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