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见雷纪秋没反应不由推了他一把。
雷纪秋转回头看他,不觉笑出来:“怎么了?不用惊慌失措,就算你没了要挟我的手段,我也继续卖身养你,谁叫我答应了那个烂好人要照顾你。”
言欢的心脏像是突然坠落了几千米,有些承受不住的沉痛,他猛得将雷纪秋揪起来,一巴掌狠诓在他脸上:“说的好听,我爸刚死,是谁就迫不及待跟男人花天酒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就在我去法国留学后,你还在酒馆里做婊子。”
心脏仍酸得涨痛,言欢还记得这种感觉,第一次是看见父亲跟纪秋接吻,他们没发觉他的存在,只看着对方,纪秋仍是一贯的骄横跋扈,却神色里却透一种很奇特的光。
“烂好人,你打算跟我接吻到哪年?”
“说过等你成年。”
“靠!我都十九了,十八岁成年没错吧?”
“我看还是等你二十吧,毕竟国家提倡晚婚晚育。”
“你他妈的又说什么胡话?谁能跟你结婚,更离谱是谁能跟你生小孩?”
言欢窝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他突然意识到雷纪秋对他的喜欢,和对父亲的喜欢,完全不同。而他跟父亲,却是同样的喜欢纪秋。
“雷纪秋”,言欢冷冷问,“你到底喜不喜欢齐轩?”
被问的男人没任何犹豫,笑着回答:“当然喜欢,不然哪会被你像玩具一样随便的玩。”
言欢眼中的恨意炽热:“你是说你爱他?”
“不止是爱”,雷纪秋淡淡说,“不止是那种想要占有的感情,更多的是珍惜,我珍惜他,不准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了他,包括你也包括我。”
言欢冷冷蓄起一丝不带笑意的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可以对任何人坦白除了他,毕竟欺负他更好玩些。”
猛抓住雷纪秋的肩头,指甲刮破了皮肉,言欢低声问道:“那你是喜欢齐轩,还是喜欢我爸?”
这个问题,雷纪秋摇摇头,不管言欢怎么反复抽他的脸也不再多说。他心底知道,言世开是他心底的罪,是他一生不能忘的教训。
如果不是自己年少轻狂,硬在他公司吻了他,也不会被他老板发觉,丢掉十多年的铁饭碗。正赶上言欢十七岁,千载难逢的出国深造机会。
雷纪秋知道言世开有多疼爱儿子,所以才会偷偷去建筑工地赚钱,结果发生意外,半边身体被压在石板下。
雷纪秋赶到医院时,言世开居然还笑得出,仍旧笑得比言欢还腼腆:“看来工地是我们两父子的客星,胖小子有你救他,我就没那么走运了。”
他这句话说得倒也顺畅,只是说完就开始不停吐血,却还断断续续的说:“纪秋,你答应我两件事……第一,帮我照顾胖小子……第二,自己要好好生活下去,第三,再找到喜欢的人,就改改你的……脾气。”
“喂,这明明是三件事,你别赖……”液体顺脸颊,只流了几滴,但那是他一生的眼泪。
他曾经犯下的罪过,绝不允许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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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搬家,总要回去搬东西,虽然他基本没什么象样的行李,但这总是个象样的借口。
楼下的水果摊,雷纪秋买了几个橙子,齐轩最爱吃,他却很害怕这酸酸的东西。上楼到门口,听见里面似乎有争执,他看见荣歆和齐轩。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警局也不去,电话也不接”,荣歆的话里说不清是指责多还是关心多,“难道跟我相处也这么困难?”
齐轩似乎有气无力,慢慢道:“你知道,一直喜欢你的人是齐雅。”
“可我喜欢的人是你!”荣歆倔强表明态度。
“我喜欢的是雷纪秋”,齐轩音调低缓,力度却不输,“而且我只要他。”
荣歆惊得无法消化这句话的内容,而雷纪秋却把橙子撒了一地,他左手的旧伤隐隐作痛,每当他想起齐轩,左手就会像是回应他的感情。
三个人都站着不动,半晌荣歆看了看两人,一言不发推开门口的雷纪秋跑出去,离开的步伐声渐渐消失。
雷纪秋长舒了口气,俯身拾起地上的橙子,拿在手中把玩,目光也盯在这金黄色的水果上,淡淡道:“不是让我离开吗?现在拿我当挡箭牌拒绝女人,是不是该给我点名誉损失费?”
齐轩嗤笑一声:“我说放你走,没说我不会追。我不像你以故弄玄虚为乐,我会在下周一早会上告诉全警局的人我喜欢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雷纪秋,是个背着不白之冤的笨蛋,以及从不解释的混蛋。”
雷纪秋喉咙轻轻蠕动,他看着齐轩,几次想说话,最后都只是摇头无奈的笑笑,目光转向别处,漫不经心说道:“看来倒霉的不是你随随便便爱上一个人,而是被一个人很不随便的给爱上了。”
“你所有说过的话,就这句还像个人说的”,齐轩上前抱住他眼前思念多时的男人,“雷纪秋,你不喜欢等,那我绝不迟到,你讨厌人挡你的路,我只会陪你走,你不愿意解释,我就事事都相信你。我不像你能处处占尽先机,心里从不迷茫不犹豫,但今后休想我再放任你被误解被伤害。”
“我认输,我不喜欢做无谓抵抗”,雷纪秋抛下手中握得出水的橙子,松懈了一直紧绷的身体回抱住齐轩,很认命说道,“警官,你抓住我了。”
数罪并罚正文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