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看到地下室的门启开一道缝,偷窥的目光潜进来——之前跟踪而来的脚步声虽然轻,却逃不出他敏锐异常的听觉。
让你这个狗娘养的看场好戏吧。雷纪秋心里骂着,霍然扣住齐轩的脸,粗暴吻住他,另只手插进他腿间技巧的揉搓抚弄。
玩弄一个男性的躯体,雷纪秋似乎是驾轻就熟,放开他的嘴唇转向就攻击他的耳根,脖颈和胸前,那种感觉几乎要了齐轩的命,不管再如何冷静,强烈的屈辱也使他通身泛红无法控制的轻微颤抖。
性器勃起叫嚣不停,燥热,灼烧,齐轩没注意自己有些失神的发出呻吟,不是快感,而是痛苦和恐惧,他好象看见齐雅,被男人骑在胯下。
混混沌沌里,齐轩不再想反抗,无意识生出一种认知,自己被这么对待,纯属活该——因为下贱无耻到对男人有yù_wàng,轻易被男人勾起yù_wàng。
“看来有件事我说错了”,雷纪秋突然放开他,悠然退开半步拾起地上的衣服扔给齐轩,“你不是容易引起男人的yù_wàng,而是根本就想要男人操。”
齐轩愣住,一时在混乱里理不出头绪。
“现在也知道为什么你那么恨鸡奸犯”,雷纪秋继续说道,“你恨他们去搞别人,却不来搞你,是吧?”
“他妈的混蛋!”齐轩一拳打过去,力道之大让雷纪秋整个人撞向一边的货架,酒瓶乒乓砸碎了一地。
雷纪秋吐了口血水,冲齐轩比了下中指:“滚!”——妈的,看戏的走了,收场却这么难。
齐轩快速套上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回到吧台前,齐轩顿挫了片刻,酒吧的门在左手边,这可能是他唯一全身而退的机会。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他转向右边,又推门进了蓝洋包房,那个清秀如水,行事狠辣,城府深不见底的男人还是那样斜躺在沙发上,笑得云淡风轻。尽管之前做过千番设想万般准备,最后还是太低估他的能耐——程零羽,东南亚最大的黑道中间人,黑道交易的枢纽要塞,牵一发动全身,从他手上挖出资料,足以撼动整个军火毒品交易网。
“这么快就上来了?”程零羽笑得人畜无伤,招呼齐轩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好说。”
“齐轩,以后你就直接跟我,除了我,不用听任何人的命令。”程零羽说得很不经意,他身后的男人上前递给齐轩一部手机。
“你不是怀疑我是警察?”齐轩没什么情绪淡淡说道。
“第一,纪秋没理由会帮警察,第二,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欺骗我后果是什么。”
“就因为雷纪秋?”齐轩表现出恰当的愤恨。
程零羽大笑起来,愉快说道:“给你说说我怎么看上他的吧。大概两年前,我的车子路过这里,就看见他倚在店门口,对着五六个收保护费的小地痞,他满脸是血,手里拎着半截砖头,淡然自若点上烟吞云吐雾……”
兴奋的讲述突然中断,程零羽眼中露出几分怅然:“他很像我以前的恋人。”
齐轩差点咬到舌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叱咤风云的黑道人物会有这样一面。
“第三”,程零羽突兀道,“如果纪秋真的要骗我,我就让他骗。虽然是个替身,但我还真挺喜欢他。”
“老大——”身后的男人递过电话。
程零羽接听,一言不发,将电话丢还给手下,对齐轩道:“今晚西园有笔钱,你去拿回来。”
齐轩点头。
程零羽又说:“齐轩,不要怪我苛刻多心,因为我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齐轩看着他片刻,又点了点头,这次表情显得恭敬了许多。
[三日后夜间十一点左右]
酒吧的名字叫凌晨,齐轩上次没注意到。这名字起得倒有些意思,凌晨不睡觉的人,通常会做什么?
推门进去,音乐悠缓,打着冷蓝灯光,客人不多三三两两散坐。吧台前没有人,雷纪秋像他上次看见的那样,倚着酒柜低头擦着玻璃杯。
齐轩坐到吧台前,雷纪秋放下手中杯子,走上前一步,两人相隔一道窄窄的台面。
齐轩以仅限两人之间的低声说道:“共犯总要找机会串串供。”
“我只字不提,随便你编派不用担心穿帮。”雷纪秋口气里有几分不耐烦。
“你知道程零羽是什么人?”
“在我这里,就是个想上我的男人。到了外面,绝不是你能对付的人物。”雷纪秋脸上露出一贯的嘲弄。
“那你为什么帮我?”齐轩突然问出一句。
雷纪秋耸了下肩膀,表情写着你不知所谓莫名其妙。
“倒是忘了,你最讨厌解释”,齐轩冷淡一笑,“那天我回去程零羽第一句话是‘这么快就上来了’,他知道你带我去地下室,那时有人监视,你一直在为我掩饰,没错吧?”
雷纪秋仍不说话,只听齐轩继续说下去。
“这两天我经常想到你,说话尖酸下流,行事也捉摸不透……你好象很喜欢别人误解你,怕别人不当你是个十足的混蛋。”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雷纪秋手撑到台上,身体前倾歪头盯着齐轩。
“来酒吧,自然是喝酒”,齐轩占到上风的愉悦,“菜单呢?”
雷纪秋递给他的同时说道:“你收双倍价钱。”
“因为我比你想象中聪明?”齐轩扯出个散漫的笑容。
“因为我讨厌自作多情的人。”
“喂,你这算是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