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的吻结束,语调突然地一沉,“言言,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什么——”
“想被我干哭!”
“不,是——”
直到天亮谢斯言都没能好好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他唯一庆幸的是陆立申似乎克服了对雷电的恐惧,因为后来他被陆立申抱到了屋外的落地窗前,让他趴在玻璃上做。而他是真的被做到直接昏过去了,这大概是他所有的经历中累得最严重的一次,连他哭着求陆立申都没有用了。
谢斯言醒来时,外面已经天晴,湛蓝的海和天,银白的沙滩,绿得如墨的椰棕,他一眼望出去就想立即飞奔出去扑进海里。可是他稍微一动,身体就跟散架一样的疼。
“陆立申!”谢斯言想起他昨天怎么求陆立申都没用,直接晕过去的情景,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言言,你醒了?”
陆立申进门时,脸上透着一股心满意足的笑意,笑得谢斯言越加地不爽,可是陆立申却直接爬上床,欺负他没力气动,搂着他说:“言言宝宝,你真是太棒了!”
谢斯言那方面被夸,一点骄傲感也没有,开口喊了一个“陆——”嘴就被堵住,等他被亲得没有力气再吼,陆立申才放开他。
“别叫那么大声,我知道你被我干得很爽!”
谢斯言猛地察觉到不对,他直直地盯着陆立申,没被他的话说得不好意思,反而想像要看进陆立申眼里似的,眼睛一眨不眨。
他觉得陆立申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这种没羞臊的话陆立申居然能够啥也不干,还这么坦然地说出来,甚至比平时多了一层语气,虽然表情仍然看起来是没有治愈的面瘫。
难道他真的把陆立申的毛病给治好了?他虽然无比地想要确认,但还是忍着没有直接问陆立申,他怕一问就给问没了,只得装作毫无察觉的任陆立申作乱。
“在想什么?”陆立申捏了一下谢斯言的鼻子,蹭着他的脸颊。
谢斯言心里不禁地想,真是不一样了,连小动作都多了,他的陆哥会不会是又觉醒了另外一种属性?千万不要是在那方面的什么特殊嗜好,不过陆立申即使还是保持原样,他也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未来。
“陆哥,我饿。”谢斯言嘟囔地说,陆立申立即亲了他一口,“哪里饿?上面还是下面?”
谢斯言瞪眼,陆立申立即起身,改口说:“给你煮了粥,我去拿。”
等陆立申出了房间,谢斯言立即艰难地爬起来找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此刻他一点不在乎越洋电话有多贵,拨给了乔柏青。
“哦,言言宝宝,是不是你家陆老板又犯病了?”
这会儿国内是凌晨,不过乔柏青精神得跟刚起床似的,谢斯言本来还觉得打扰了他,但那点过意不去都被‘言言宝宝’四个字抵消了。
“乔医生,我没时间,长话短说。”
“赶着去磨铁棒啊,你说吧!”
谢斯言咬着牙一忍再忍,自从上次和乔柏青见过之后,他就觉得乔柏青越来越不正经了,但此刻他不想浪费时间,终于忍下了骂人的话,然后说:“陆哥他,我觉得好像有点变化了,感觉突然之前好多了。”
“详细点。”乔柏青总算认真起来。
谢斯言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再安慰了一遍乔柏青根本看不见他,然后才说:“昨天晚上下了暴雨,电线跳闸,陆哥他本来受了影响,半夜去上厕所时,在厕所摔了一跤,我找到他时,他说他想起了小时候被关在厕所的事了,然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对。我就,就——”
“你就和他在厕所做了?”
谢斯言双眼一瞪。
“你想用新的记忆去替换他原本对暴雨夜不好的回忆?”
谢斯言惊叹了一番乔柏青的业务能力,然后回答:“我是这样想的,不知道对不对,会不会对他造成别的影响?”
乔柏青那头沉默了一下,房间地咳了两声,“影响嘛!肯定是有的,他本来那方面就问题挺严重的,不过按你说的这个办法明显起了作用的,暂时看来利大于弊,只是你受得了吗?”
谢斯言又窘了一下,然后说:“那个,然后呢?我要怎么做?”
“这个嘛,你暂时不要提醒他,让他自己发现,另外要是可以的话继续——”
“他回来了,就这样!”
谢斯言听到房间外的脚步声,连忙挂断手机放回去,又躺回床上。
“言言。”陆立申扶着谢斯言坐起来,谢斯言伸着手去接碗,但陆立申压下他的手说,“我喂你。”
“不要,我又不是三岁!”
“我想喂你!”
谢斯言别扭地不想张嘴,瞪着陆立申,结果陆立申自己吞了那口粥,然后掐着他的下巴,用嘴喂过去,完了沉着眉说:“原来你喜欢这么喂!”
这样的陆立申谢斯言觉得也有点受不了,大概不用两天他可能被腻死了,于是说:“陆哥,还是用勺子吧。”
“可是我现在不想用勺子了。”
“陆哥!”
“逗你的!”
陆立申轻轻一笑,谢斯言蓦地呆住了,他一直知道陆立申长得好看,从小就好看,但从小就不笑,就算偶尔笑一笑也总是缺了点什么。当然陆立申也对他笑过,可是都和此刻的这个笑不太一样。
这不是被他感染,不是表示安抚,也不是被什么逗乐,是第一次用笑来表达他自己的情绪。
谢斯言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陆立申给他喂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