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钰儿吧,不必管我了。”白长恒整整衣衫,露出一个温和微笑来。“是。”小六自是清楚主子的办事能力,因此也不担心,点点头走去后院了。
白长恒面上虽是笑容满面,心里却一团乱。思来想去,却也只能和月牙说清楚了,自己是不可能娶她的。此举虽不是最好的方法,可却是最直接避免以后再受伤害的法子。
“月牙,你这是?”白长恒一怔,看向身着嫁衣的少女,心中百转千回,冒出许多念头来,却仍猜不透少女何意。他想过少女或是埋怨或是哭诉,却不料少女前来身着鲜红嫁衣,妆容精致,神情平静。
“庄主,我并不想嫁给你。”少女本就明媚的容颜,在一袭红衣映衬下更是面如桃李,娇媚动人,朱唇轻启,那清脆的嗓音却让白长恒心中一紧,“我来是想见二少爷。”
“忆白……并未回来。”白长恒目光低垂,不去看惊艳的少女,已了然她的少女情怀,内心略苦涩,面上轻浅一笑。
“我知道,但是二少爷得知庄主您成亲必定是会来的。”沈月牙秀眉轻挑,露出灿烂笑容来,一副胜劵在握的模样。
“这么肯定?”白长恒本确信少女并不知他二人关系,但惊奇少女如此笃定,一时倒不确定少女是否知情了。
“因为……”沈月牙被这一问,也愣住了,咬着唇支支吾吾说不出缘由来。她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肯定,好似一种强烈的直觉,二少爷一定会来!
“月牙……忆白他……有意中人了。虽然这话由我告诉你不妥,可如今也不得不说了。”白长恒深深叹了口气,为难又无奈的看向她,眼底带着怜悯。
“你……别再挂念他了,寻个好人家吧!”白长恒见沈月牙呆愣着似丢了魂魄,原本俏丽的少女仿佛刹那枯萎了,心里不忍,张开嘴却又不知怎样开导她,只好泛泛劝慰道。
“大哥。”清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忆白。”、“二少爷!”二人均是又惊又喜,可又都各怀心事带着一丝难辨的神色。
君忆白却不再言语,静静立在院内。挺立的身姿在寒风中更显单薄,墨色长发凌乱飘散着,面无表情紧抿嘴唇,眼眸直直望向白长恒,仿佛等待了千年。
白长恒缓缓走了过去,将残留自己体温的狐裘披风搭在君忆白身上,盖过他一身寒气。细细整理着君忆白凌乱的发丝,眼里有着心疼,却还有些看不懂的情愫。
沈月牙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俩之间莫名的气氛,心里突然一惊,一个念头了冒出来。张开嘴却怎样也都发不出声音来,默默看着他们,终还是心灰意冷了,面容惨淡快步离开了。
“真是巧呢!”一藏青色锦衣男子笑意满满的走向他们,身后黑衣侍卫顺势将他们包围。“君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大人,这事另有隐情。”白长恒挡在君忆白身前,平静看向徐季青,语气坚定。君忆白静静看着白长恒宽厚的肩臂,很是安心,之前的焦虑不安都随风飘散了。
“我也相信君公子是无辜之人,放心我会调查清楚的。”徐季青拍拍白长恒肩膀,柔声宽慰道。白长恒仍是一脸平静,却无退步之意。“那多谢大人了。”君忆白走上前去,盈盈一笑。悄悄伸过一只手安慰般捏捏白长恒手指。
“白庄主放心,我定会细心照料好令弟的,告退。”徐季青轻松一口气,细长眼眸也染上笑意。
“多谢大人。”白长恒眸子一沉,深觉无力,只好恭送他们离开。
第23章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少爷,我知我此时离开实在愧对您的恩情,可家中病母病情严重,我怕再不回去,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水凝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悲怆哽咽。
“这乃人之常情,何谈愧对。回乡后好好生活吧!”白长恒轻柔扶起水凝,语重心长的看向他。“如今白家也不比往日了,莫要嫌少。”说罢拿出一袋银子,不顾水凝推脱放入他的包袱内。
“少爷恩情,水凝没齿难忘。”水凝眼含泪水,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白少爷,我知自己所做之事实在对不住您和君公子,却也是无可奈何必须所为……日后待公子心病痊愈,必负荆请罪。
“少爷保重。”水凝看向白长恒,见他神色疲惫,脸色苍白,望向自己的眼神温和怜惜。心里一阵动摇,于是咬牙不再迟疑,快步离开了。
“徐大人还是不愿见我吗?”白长恒闭着眼眸,揉着眉峰,语气无奈。一张苍白的脸如纸般,本是合身的衣袍如今略显宽大,整个人很是憔悴。
“少爷,您倒也不必太过忧心,咱们已经打点过官府里的人,想来他们也不会难为二少爷。”小六看着一身疲惫的白长恒,一阵心酸涌上。先是锦绣布庄一昔之间没落,后是二少爷牵扯命案。少爷忙里忙后,就算是铁打的身子再这样下去也是熬不住的!
“忆白不会因蝇头小利就将金丝换成铜丝,赶制衣料的织房,也都是我挑选出来的人手,不会作出这种事。所以,我这才担心,必是有人故意所为,但我们在明那人在暗,况且也不知那人意图。”白长恒长吁短叹,眼眸俱是忧虑。这几日他已经将这事理清楚了,不管站在何种立场,他相信忆白,也相信织房。
小六听此分析,心里一惊,也不禁愁云满面起来。这是有人故意想害白家了!
“大人,君忆白发起热来,要不要请大夫瞅瞅?”一侍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