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去香香那里坐坐?一样是头牌,香香的才艺可不比兰儿差。”年约中年的老鸨殷勤却不失礼地说着,自从胤禩胤禟进屋,就没有停过嘴。
胤禩微微一笑,从怀里掏了块银子,递到老鸨手上,温和说道:“如此,请找间空屋,要清净点的,我们等兰儿姑娘没有客人了,再见也一样。”
老鸨本来已经叫过一个小丫头,想让领到香香那边,这会儿忙改了口:“想不到您却是个痴情的,也是我们兰儿的福气。空屋子是现成的,马上带两位少爷过去。”
老鸨让人带两人上楼,回身对二楼的一名粉衣女子摇了摇头,那粉衣女子气得一咬牙,转身回了屋里。
胤禩坐在桌旁,随手拿了本书翻起来。外面晴朗的天气此时已经是阴云密布,不一会,就下来大雨。
胤禟站起身,去倒茶。胤禩放了书,一把拉住他,明亮的眼里闪过刺痛,皱眉问道:“腿又疼了?”自从胤禟的腿在被追杀的时候受了伤,阴雨天就有些难过了。
胤禟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不碍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胤禩挡住他拿茶杯的手,说道:“我帮你热起来。”说着将人紧紧地拥到自己怀里。
温暖的手轻轻揉着胤禟右边的腿,胤禟垂着眼看着抱着他,低着头为他揉腿的胤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了京城,再没有别的亲人,胤禩异常在意他的身体,每有风吹草动,比他还要着急。
胤禟转了头,看着窗外淅沥的雨,轻轻道:“八哥——”
胤禩抬头,笑着问道:“怎么,有什么话,还这么吞吞吐吐的?跟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
胤禟嘴角弯了弯,“你没有后悔吧?”
胤禩为他揉腿的手停住了,一言不发的将人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躺倒锦被上的时候,胤禟才醒悟过来,继而挣扎,然后被压着扒干净衣服。
胤禟低声叫道:“八哥,你疯了!这里这里是——”
胤禩抬起头笑着看了他一眼,用手安慰般地摸摸胤禟的脸颊,“不是帮你热起来么。而且,放心,门口有人守着。”
……那就更尴尬了,胤禟咬牙。
“八哥,你不是故意的吧。”胤禟也被不断作怪的手挑起了火,这几年渐渐食髓知味的身体越发敏/感。
“对。”胤禩晶亮的眼对上胤禟的,慢慢描绘着胸前的淡红,然后重重咬了一口。
胤禟抽了口气,低叫一声。
“你若不后悔……八哥也是一样的……”胤禩拉过胤禟,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屋外大雨瓢泼,屋里高高低低的呻/吟。
(二)
扬州的花魁最终也没有来得及见到吴爷,低头看着细嫩的双手和桌子上香气四溢的佳肴,撇下排着队捧着银子的贵人或者自诩盛名却殷勤相盼的青年才俊,甘愿为那人洗手作羹汤,换来的却只是那人优雅离去的背影。
明明只是个商人,无权无势,也不会为自己吟诗作赋,妙笔丹青……只是一身白衣俊逸无双,微微笑着的时候总有种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高傲,兜兜转转,让自己心思全系在那人身上。
若是别的姐妹看到,总会嘲笑自己的罢,但是那又如何,没有权势地位,娶自己过门,断不会只给自己个妾室的名分吧。就如太守之子,明明这般宠爱,准备为自己赎身,却只应了自己先接去外宅,有机会再迎娶为妾。听了这个,香兰馆的姐妹不知多少人暗暗眼红,可是她们哪里知道,太守之子正妻强悍善妒,若早晚去她房里立规矩,日子不知道怎样的不堪。
芝兰将手中的铜镜啪的一声扣在卓上,眼中渐渐露出坚决,待那人下次再来,就算他不提,自己便跟他说了吧。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自己这些年私自藏下的身家不少,就算自己赎身,也还剩下不少,用这些做嫁妆,只要换得他一心一意相对便行了。
……
胤禩笑眯眯地看着胤禟,伸手抹去他额头上沾染的灰尘,“小九,实在没有预料到,这江南扬州也有人与我们过不去,你先忍耐几日,秦海和高文高武应该快到了。”
胤禟挑了挑眉,“八哥当真不知道为什么太守府会派人来为难我们?”
露出思索的表情,胤禩笑着说道:“是啊,真是为难,那个人已经许久未再派兵来寻我们,今儿个真是奇了。”是啊,自从胤禟被追捕的时候受伤,京里就再也没有来过人,唔,这事很可能另有隐情,让人去查查,到底是谁敢动他们。
说着为难,却一点也没有为难的意思。胤禟看着悠哉依旧的胤禩,叹了口气,换了话题,“这就是八哥以前置办的宅子?”
“是啊,自从小九当年说想来江南当个富贵闲人,八哥就让人留意了,只是。”胤禩迟疑了一下,说道:“一时匆忙,我没有让秦海安排下人过来服侍,可能要委屈小九几日。”
也就是说,这宅子里,除了这兄弟两个,空无一人。
四进的宅子,带着花园和池塘,可以看得出精细雅致,里面用具也是一应俱全的,胤禟戏谑地回头看了一眼胤禩:“秦管家忠心耿耿,每日要来请示八哥的事务不知多少,怎么这几日也见不到了?”
胤禩回身关了院门,拉着胤禟往里走,笑着答道:“小九说的是,八哥见秦海终日操劳,给了他几天假回老宅探望。”
胤禟看着胤禩,半晌无语。
而与这里相隔两个胡同的一座宅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