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静不下心来。胤禩,你有关心你的额娘,有老十,老十四这样真心为你着想的兄弟,连百官都是站在你那边。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从我身边带走九弟?
我对胤禩的不满越来越深,暗中壮大着自己的势力。皇阿玛终究看到了我的努力。他将我的四子弘历接到畅春园,许多政务也开始交给我。到了六十一年,畅春园里的大部分的人已经都是我的人。
那个皇位,其实真的可以扭曲人的性格。我开始理解二哥当时说的话,是这个太子之位害了他。
我开始控制皇阿玛能见到的人,手中也暗暗掌握着绝大部分兵权。就算皇阿玛的传位诏书上不是我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那日,胤禟来见皇阿玛,我终究是没有拦他。站在门外,听着胤禟赞我的话,他没有趁机说我现在的一手遮天。或许,小九心里也是有我的吧。
我终于登上了那个位子,也顺理成章的将小九藏到了我宫里。胤禟不快乐,我知道,我却不敢放他出去。也许,等能影响到他的人都不在了,小九就真的可以留下来陪我了。这江山一个人来坐,终究是太寂寞了。
(四)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对我来说最盼望的生活,对小九而言更像一场灾难。
我一直看着他,专注于他的喜怒哀乐,当我在小九面前微笑的时候,我甚至看到宫人们眼里的讶异和恐惧。
而小九,只是一直关注着老八。
嫉妒和某些其他的情绪让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看胤禩也越发不顺眼,伴随着挑刺和斥责。然后看小九心疼的眼神,让自己心口更疼。
只有抱着他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小九在我身边,在我怀里。那种濡湿火热的结合让我痴迷,小九细长的丹凤眼里没有了平日的精明和算计,看向我的眼里荡漾着迷离的yù_wàng,他的眼里只有我。
这个时候,我会想:小九其实是喜欢我这个四哥的吧。罢了,一切都随他们去吧,胤禩已经翻腾不起什么来,老十四和老十也再没有了动作。
然而,胤禩在这个时候去了。我完全没有以前预想的喜悦,心急地回头去看呆坐在床上的胤禟。他要离开我了!我不允许!
我让人看牢了小九,却百密一疏,在我去皇后宫里的时候,小九走了。
一封书信静静在桌上等我,他的生意都上缴内务府,也将儿子和妻子都留在了京里。我知道,如果不是弘历留了弘嘉在宫里,他一定舍不得这个最宝贝的儿子的。
于是我吩咐弘历,看牢弘嘉,绝对不能让他离开京城。弘历虽然莫名其妙,却对这个差事意外的热衷。
接着,八福晋进宫,将一切托了出来,胤禩并没有死,是他带着小九走了。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一刻我心里的恨意连自己都要控制不了。
但是听到八福晋笑着说,那两个人受伤的时候,我又冷静了下来。玉华的恨不比我少,她甚至希望两个人都死去,我下旨让她自尽了。再怎么恨,我也不愿意小九受伤。
……
今年,终于有人带回了他的消息,我连续忙几个日夜,将奏折和国事处理了大半,剩下的交托给张廷玉,偷偷地去了江南。
五月的秦淮,烟花随着流水,枝头杏花间跳着婉转娇啼的雀子。
然而,这里最有名的并不是如诗如画的江南春景,而是入夜秦淮河上灯火辉煌的精致画舫,和吴侬软语,有着勾人身段的名伶。丝竹之声中,fēng_liú倜傥、一掷千金的少年公子最爱在画舫上呼朋唤友,饮酒赋诗。
说起画舫,没有人不知道秦淮河上最大的彩霞坊。艳冠群芳,才情出众的如意姑娘便在彩霞坊上,慕名而来的客人不知道有多少,双手捧着银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排上号,能上的彩霞坊自然都不是一般人。
今晚,彩霞坊却放话说这两天不接客,让一众自诩fēng_liú墨客的男人失望不已。
结果,眼尖的人们又发现,说不接客的彩霞坊上好像有人。立时有人不满起来,嚷嚷着:“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爷过寿的时候触爷的霉头,不行,今儿爷非逛逛这彩霞坊不可!”
“就是,我们不能去,凭什么他能上去?”
“走,我们也过去看看!”
“……”
“爷,看来咱们的船一时半会过不去,前面似乎闹起来了。”黑衣人神色恭敬地问着站在船首的人,那人身着藏青色袍子,月白马甲,腰上挂着玉佩和荷包,脸上冷冷的,全身上下透着难以言说的威严。过了半晌,那人嗯了一声,仍然抬头看着彩霞坊的方向。
彩霞坊上,一个蓝衣青年正懒懒的背靠着栏杆,手里端着青瓷杯,仰头喝了杯中酒。当白皙如玉的手落到桌案上时,一旁秀美的少女便重新为他斟满。
瞄了眼外面聚过来的画舫,又小心翼翼地看看眯着眼看月亮的蓝衣青年,少女低垂着颈子,细声说道:“吴爷,外面起风了,不如去里面?”
青年收回目光,挑着嘴角笑道:“恩,我家大哥不在,正无聊的紧,没想到来逛这乐坊,还能遇到麻烦。我们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这样可不好。”
少女娇笑道:“瞧您说的,没有点靠山,哪里就能称得上秦淮河上第一画舫,您放心吧,没有人上的来,都会被嬷嬷拦住的。”
然而,还是有人上了画舫,一个褐色衣衫的青年气势满满的上来,用手指了靠着栏杆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