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看你们这些个弟弟们也被我惯坏了,二哥待你们好些,倒要蹬鼻子上脸。四弟,你同老十三素来跟我一条心的,别去学那些个不忠不孝之举,弄的我们兄弟不和。”
胤禛被噎的脸色发青,想到胤禟,仍是耐着性子说道:“臣弟不是来跟太子爷争吵的,别的先不说,您将九弟扣押在宫里算怎么回事?他若真犯了错,交宗人府罢了。”
胤礽见胤禛一点都不体恤自己的苦心,终于直白的说道:“老四,现在的形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胤禟不能放。二哥知道你和胤禟这几年走的近了,但是我只能跟你保证,九弟在我这里,少不了根头发。还有,从今后,二哥的事,你不许再管了。”说完胤礽站起身,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胤禛看着他的背影,想到这两年什么都不争的胤禟受委屈,手指直发抖,最后握成了拳,脸色阴沉的出了毓庆宫。
站在门口候着的高无庸忙迎了上来,胤禛自顾自往前走了两步,又转头吩咐道:“快去请十三弟和隆科多到我府上。”
胤禛那些话到底还是起了些作用,第二日,胤禟被从宫里悄无声息的送到畅春园,胤礽也到畅春园处理政务。
胤礽待那些胤禩一派的官员越发苛刻,不时有官员大热的天被除了顶戴,罚跪到花园里。而从小宝的话里,胤禟还知道不少阿哥们也像他一样被关在畅春园或者宫里。
胤禟十分担心弘嘉,但是他却从不在胤礽面前提起,甚至不为弘嘉求情。至于佳惠,胤禟垂下眼,好在府里这些年也有不少会武功的门人,希望高文高武能保着她平安。
接下来的几天,胤禟过的度日如年,让他惊喜的是他的力气慢慢恢复,已经可以走路,不过时间一长还是腿脚不利落。这日,胤禟躺在炕上假装睡熟,小宝心神不定的看了几眼,走近帮他盖了薄毯子,便开门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瞬间,胤禟睁开了眼,他轻轻起身穿了鞋,将一旁的柜子拉开,取出用汗巾包裹着的东西,正是胤礽屋里搜出来的匕首。
正屋门外守着不少侍卫,胤禟用匕首将后窗的碧纱划开,他几日观察,知道这个时辰正好巡逻守卫刚过,外面几乎可以说是无人把守。胤禟将锦被扔出窗外,翻了出去。
声音不大,胤禟喘了两口气,等力气恢复些便起身往外走。他不敢寻正路,直接往花草多的地方走去。
胤禟轻手轻脚的穿过一个院子,他这个样子肯定出不了畅春园,只能先找个地方换了衣服混出去或者寻可信的人帮忙。他的时间并不多,至少在小宝回屋之前,他必须出去。
胤禟从花木后面摸到园子门口的时候,院子里传来说话声,胤禟细听了一下,不禁暗叹失算,里面说话的居然是胤礽。
只听胤礽说道:“那个女人不能留,没有一点脑子,留着总是祸患。”
另有人接话道:“太子爷放心,这事您就交给侄儿吧。我舅舅也在密云那边布置稳妥了,就是只鸟也飞不过来。”
胤礽笑着说道:“好,辛苦你们,若是此次大事得成,跟着我的这些人都是臣。”
刚才的人道:“太子爷客气了,到时候您就是天下之主,侄儿和舅舅也算是得了拥戴之g,还盼着跟着您做一番大事。”
胤礽笑着又同这人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胤禟屏住呼吸,半晌见院子里再没有其它动静,才准备往侧门走。前面的树叶中忽然伸出只手一把卡住了胤禟的脖子。
胤禟大惊,挣扎中已经被拉了出去。
“咦,九叔?”这声音正是刚才同胤礽说话的人,说着话,手里劲道小了,却没有松开。
胤禟缓过气来,一打量,抓着他的是个石青袍服的青年,只觉得十分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不过,既然叫他九叔,那就是宗室之人。
胤禟不动声色的看着青年说道:“既然知道是我,你还不放手?”
青年身高虽高,看起来年纪却不大,听了胤禟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九叔,您怕是不知道,宫里不少的阿哥们可都是我帮太子爷押过来的。您即是八爷的人,侄儿还真不信太子爷能放过您。”
胤禟心里忧虑起来,面上不显,丹凤眼一挑,冷冷的说道:“你是哪一支的,做这种事,难道不怕抄家灭族吗!现在送我出去,我还能保你不死。你也知道,皇阿玛英明睿智,杀伐决断,天下无双,跟他老人家斗,太子爷还太嫩了。你跟错了人,现在正是一个将g补过的机会。”
青年四下看了看,抓了抓头发,干脆将胤禟又压回树丛后面,这时胤禟身体一软往下滑去。青年楞了楞,一把又提起来,喃喃说道:“怪不得太子爷问我寻药,原来是给九叔用了,当真巧了。”
将胤禟压到墙上,青年笑嘻嘻的说道:“我是和硕贝勒阿敏的后辈,哈奇,可惜我们这一支祖上因得罪了太祖爷,并不得势。九叔说什么抄家灭族,若是败了也许会有的;但是反过来说,我们若是助太子爷上位,也绝对会是一门显贵。做大事,总要担着些风险。”
哈奇是娃娃脸,笑起来眉宇间略带着些稚气,像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年,胤禟不由继续劝道:“你们何苦冒这个险,皇阿玛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当年鳌拜,三藩哪个不厉害,还不是都输给了他,难道太子爷就有十足的把握赢了?”
哈奇又咧嘴笑了,嘴角边甚至有一个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