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测到。此举风险极大,在这样的半休眠模式下,他只能以汽车形态保持静默,一旦被发现,短时间内将毫无还手之力。
稍纵即逝的时机更青睐敢于冒险的勇者,大黄蜂很幸运地在惊破天离开后捕捉到了一个空档,顺利潜入暗室,激活了五十名人造金刚,并将病毒植入其中央处理器。惊破天的秘密武器,就这样在关键一役中,炮口调转,朝向了他自己。
而让大黄蜂耿耿于怀的是,他没能及时赶回战场,或者说,没有在大哥重伤前赶回来。大哥休眠的这几天,他一直很自责,简直——
擎天柱不愿意他的小战士被这种无谓的情绪所困扰,握着大黄蜂的手紧了紧,打断他的话,“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或者后天,我带你一起去巡逻。”
大黄蜂连连点头。擎天柱又作出思考的模样,目光柔和地望着对方,放低声音说道,“你现在有了小卡车,我的后视镜上也得挂点什么才好。”
大黄蜂听了擎天柱的话,眼睛不由一亮,“我,我可以把小蜜蜂给你。”
“好。”
大黄蜂望着今天特别温柔的大哥,一把抓住他的手,鼓起勇气问道,“大哥,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十四
“什么?”擎天柱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亲吻就是——”大黄蜂认真给大哥解释了一番。
擎天柱恍然,微笑道,“看来山姆给你看了太多电影。”
被大哥这样一调侃,大黄蜂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努力争辩道,“我觉得这样很亲密。”
擎天柱靠床沿坐稳,伸手一捞,有力的臂膀抱起他的小战士,让他骑坐在自己身上,彼此火种舱紧紧贴在一起,然后轻声说道,“这才是我们塞伯坦星人定义的‘亲密’。”
大黄蜂亮亮的眼睛望着对方英俊的面容,巨大的幸福感顺着千百条线路传遍全身每一处地方。大哥的怀抱是如此宽厚坚实,充满安全感,而且,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开心地伸臂搂住大哥的脖子,小广播里幸福地呜呜直响,“我觉得我的传感器好像坏掉了。”
“嗯?”
“因为我现在整个人都已经——糟糕,我刮花你的漆了。”
擎天柱低头一看,大黄蜂护甲锋利的边沿在自己胸口划了一道细细的长痕。大黄蜂伸出一根手指,沿着痕迹轻轻滑过,心里无比懊丧。唉,自己真是太得意忘形了,原本还想和大哥再多亲密一会的。
“没关系,”擎天柱非但没有松开手臂,反而将他的小战士抱得更紧,双目专注地凝视着对方,仿佛望着自己生命长河中惟一的星辰,“这是比战场上的伤疤更珍贵的荣耀。”
大黄蜂觉得大哥的眼中似有最炽烈的射线,将自己从头扫描到脚,连藏在胸前的火种都炙得发烫。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小战士难为情地低下头,把脑袋埋进擎天柱的肩窝。
擎天柱的手掌轻抚他的后背,“大黄蜂。”
大黄蜂不答话,小广播沙沙地响了两声。
“你刚才说,你的传感器坏了。”
听到大哥郑重其事地提起自己刚才的玩笑话,大黄蜂有些迷惑地从擎天柱怀里抬起头来,然而此时气氛太好,他没有理由不点头。
于是,擎天柱温柔地回望他,轻声问道,“你愿意,让我看看吗?”
大黄蜂整个人霎时定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的传感器就嵌在火种舱旁边,大哥话里的意味再明白不过——这是向他发出火种融合的邀请。
只要他愿意,就将与塞伯坦星最杰出的汽车人缔结一生一世的盟约,永不分离,永不相弃。
大黄蜂忽然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会不会只是自己进入了深度睡眠,因为太想念大哥,从而自导自演了一场梦境?不,即使是在自己最深层次的思维中,也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奢望。
想到这里,他试探地伸出右手,轻轻按在擎天柱胸前的火种舱上,抬头望着对方,叫了一声,“大哥!”
擎天柱同样伸出手来,掌心熨帖上大黄蜂的手背,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你愿意吗,大黄蜂?”
大黄蜂怔怔地望着对方,因过度震惊而陷于茫然的眼神一点一点亮出来,搭在擎天柱肩头的另一只手紧紧扳住他的外甲,极小声地说道,“大哥,我有点想哭。”随后又急急忙忙地补充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绝不是因为我还小,而是强烈喜悦情绪的直接刺激导致体内脉冲……脉冲……”
“当然。”擎天柱体贴地打断他难以自圆其说的胡言乱语,手指加力,将大黄蜂贴在自己胸前的手整个包裹在掌中,“我的小战士,早已长大了。”
大黄蜂终于放声大哭。直到这一刻,他才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热忱地爱着眼前这个人,全身每一个零件,每一根线路,都灌注了对他的憧憬,胸前那簇火种,也因他而跳动不息,光辉永驻。
大股泪水从他的眼窝喷涌而出,像两汪潺潺泉眼,怎么也止不住。
擎天柱没有出声安慰,只是默默地抱紧他,任冰凉的水珠打湿自己的护甲。待他哭过瘾了,这才低下头问他,“水箱里的水还剩多少?”
大黄蜂哽咽着答道,“过红线了。”
擎天柱就着搂抱的姿势,单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他一块护甲,手指探入,摸到那个热乎乎、还在轻颤的水箱口,又从身上抽出一根细软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