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胧的喜欢,也是陶修令他明白自己原来是喜欢男人的,只是那时候陶修的身边有那个人的存在,所以他的喜欢并没有维持多久。
那个人离开后,他亲眼看见陶修几乎崩溃,亲眼目睹他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他知道陶修很不好过,可陶修一直没有放弃。
所以即使经过了几年后,丁乐已经找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恋人,他也依旧把陶修当成最重要的死党,无缘无故发生了车祸这种事,他不能忍。
丁乐拿起手机,无比冷静地按了一串号码出来,然后拨通。
“给你二十分钟,调出‘绯醉’附近路段昨晚的监控,逮到那个撞了陶修后逃走的王八蛋!”丁乐咬牙切齿地道。
隔了几秒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道十分平淡但听着很舒服的声音,还带着微微醋意,“如果不呢?”
丁乐愣了愣,“那我今晚不回去了。”
“你把公安局当什么?把我当什么?”那边的男人冷哼道。
丁乐翻了翻白眼,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叶晨鸣,你今天发什么疯?!”
没过一分钟,丁乐收到了一条短信,三个字:知道了。
丁乐满意地将手机屏幕熄掉,脑袋向后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丁乐是一个建筑工程师,平时的工作比较忙碌,他现在的恋人叶晨鸣是当地公安局的副局长,虽然听起来是个牛逼哄哄的人物,但为人沉默寡言、一本正经,对丁乐倒是不错。
陶修也见过叶晨鸣,觉得这个副局长虽然话少,但看起来还是比较专一的人,所以对丁乐的眼光十分肯定,目前他们两人正进入试婚的阶段。
对于丁乐来说,试婚,就是同居且尝试过婚后的生活,时间为一年半,合则结婚,不合则分。
而今天,貌似是他们试婚的第98天。
“丁先生,你朋友已经做完检查了,你可以进去看他了。”年轻的女医生见丁乐坐在长条椅上等候,便对他道。
“好,谢谢。”丁乐点头,正准备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女医生突然又道:“那个……刚刚做检查的时候你的朋友的身上似乎有一些……呃,就是一些奇怪的痕迹。”
丁乐怔了怔,右手搭在了门把手上,“知道了。”
女医生脸红地离开了,丁乐脚步极轻地走进了病房。
陶修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却定定地注视着窗外,带着些茫然和无措。
“你醒了,有看见撞你的那辆车的车牌号码吗?”丁乐问道,视线却不经意瞥到陶修锁骨上的吻痕。
丁乐皱了皱眉,用手指拉开陶修宽大的病服,“这是谁弄的?周航予不是死了吗?”
奇怪的是听到“周航予”这个名字,陶修的眼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不知道。”陶修的声音有些微哑,却该死地低沉悦耳。
丁乐一怔,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等,你知道我是谁吗?”
陶修点头,“丁乐。”
“那周航予呢?”丁乐又问。
果然,陶修摇头。
“那叶晨鸣你认识吗?”丁乐眨了眨眼。
陶修犹豫了一下,才道:“你男人。”
“滚!那你还记得你母亲和你弟弟吗?”丁乐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陶修的双眼闪过一丝悲痛,明显是记得的,因为他是个同性恋,他的母亲觉得太丢人,所以和他断绝了母子关系。
丁乐低头想了想,“那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有印象吗?”
得到的答案果然又是摇头。
“你好好休息,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忘了也好,听说你快失业了,趁这段时间休息正好,我明天再来看你。”丁乐叮嘱完后离开了陶修的病房,走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十几分钟后,丁乐有些沉重地离开了中心医院。
“你的朋友由于车祸撞击到脑部导致选择性失忆,潜意识里选择遗忘了那些对于他来说最痛苦的记忆,这在医学上还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医治,最多只能做些辅助性治疗。”
“恢复的可能性大吗?”
“看他本人愿不愿意想起来,恢复与不恢复的机会各占一半。”
……
丁乐上了车,扣好安全带,熟练地启动了车子,在一片灿烂的日光中,白色的高级路虎身姿轻盈地离开了医院的停车场。
车子刚行驶出大马路,丁乐的手机就响了,接通后一道熟悉的男音传了过来,“十分钟前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查到了吗?”丁乐淡淡地问道。
“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坐在副局长办公室的叶晨鸣一脸严肃地翻看着监控录像。
“刚才在主治医生办公室了解陶修的情况,手机调了静音。”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叶晨鸣才卸下浑身冰冷的气场,看着小弟刚给自己打包回来的两份早餐,叶晨鸣心情不错地道:“你先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丁乐刚准备挂断电话,没想到有一个孩子突然闯过了马路,丁乐条件发射地按了两下喇叭,电话那头的叶晨鸣精神一绷,立马嚷道:“丁乐,怎么回事?”
“没事,刚有人闯灯。”丁乐心有余悸地道。
叶晨鸣放下心来,“挂电话,给我好好开……嘟嘟嘟……”
话还没说完,丁乐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叶晨鸣双眉一跳,心道:丁乐,你好样的。
丁乐将车停在叶晨鸣的爱车旁边,不管丁乐隔多久来一次公安局,叶晨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