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觉得自己像是要被煮熟了一样,脑子也晕乎乎的,胡乱地点了两下头,觉得那被握着的手愈发滚烫。
燕承启眼神幽暗了几分,觉得嗓子里干到似乎着火。这火似乎一直烧到他脑子里,把脑子里一切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包括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简直是此时不日,更待何时!
三两下扑上去扒了个干净,自己也脱了个干净,像只狼狗一样又咬又舔了个遍,亟不可待地开始享受自己的猎物。
是的。
一只终于掉入网中的猎物。
……
房内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从禁闭的门缝中不断地泄出。春桃站在房门前僵硬许久,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进去收拾太子殿下用过的药碗了。
春桃面色惨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院子。
自己这辈子为什么不是个聋子?
御医在前往东宫为太子切脉的路上看到一个面色灰白的宫女,忍不住上前询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狗粮吃多了……有点噎。”
……
御医想了一下,面色也陡然变得有些惨白,拔腿就往回跑。
这天,太子殿下的房内没羞没臊的声音一直到日落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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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心情舒畅,燕承启这次病发竟然很快就好了,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脸上光光亮亮,燕承启还很臭美地照着铜镜自我欣赏了很久。
燕承启病好后,楚茗就从自己的院子里搬回了燕承启的主卧中,两个人正式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夫夫生活。
每日楚茗抚抚琴,燕承启合着琴声练剑,满头大汗时,楚茗为他擦汗。
两个人似乎真的成为了一对琴瑟和鸣的夫妻。
春桃暗自打量过自家公子,确实面色红润了不少,整个人莹莹发光,如同一块被打磨出来的上好的羊脂玉。
公子……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快乐着吧。
燕承启也从这场……中找到了极致的快乐。
燕承启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身后模糊的人影为他梳发束冠,也笑起来。
这样真的很好了,每天和太傅在一起,每夜和太傅同枕而眠,耳鬓厮磨。
他似乎……已经实现了他十年的愿望了。
可是心底,为什么还会有一丝隐痛和不安呢?
=tbc=
第十四章
楚茗以为日子会一直安稳地过下去。
转眼间,孩子也已经七月有余了。
他会和燕承启每日相拥而眠,一同醒来,一起用膳,他为他束冠,他为他煲汤。
他以为,燕承启是爱他的。
他有的时候想,如果没有那场小小的意外,自己也许永远撞不破他的秘密,这样陪着燕承启自欺欺人,又有什么不好。
这日。
燕承启先醒来了,他看着怀中熟睡的爱人,眼角似乎还带着昨夜的疲倦,呼吸清浅,睡颜安宁。
燕承启忍不住伸手摸一摸他们的孩儿,孩子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向外踢了一脚,燕承启甚至摸得出小脚的形状,心里一时父爱泛滥,软的不成样子。
这就是他的孩子。
燕承启轻轻地将那小脚丫按了回去,低声哄道:“乖宝,我知道你是在和父亲打招呼,但是这会踹疼你爹爹的,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清脆的笑声打断了,接着是一声略带鼻音的叹息:“你说你,他哪里听得懂这些?”
燕承启一挑眉,语气满是自矜,天家的骄傲在这个男人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你怎么知道他听不懂?我燕承启的孩儿,自然是比其他人早慧的!”
楚茗再也忍不住,翻身去和燕承启面对面,眸色里闪着零星的光芒,语中含笑:“那殿下,可以后千万别和臣日日做些淫秽之事。万一教坏了臣腹中的孩子,那臣岂不是有罪?”
燕承启哑然失笑,伸手在楚茗白玉似的脸上捏了捏,又渐渐滑到楚茗唇上,有些qíng_sè地摩挲着:“你呀,一张嘴还是这么厉害!”
“是么?见过我的人可都说我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呢!”
“是啊……正因如此,我才会对你如此痴迷……”燕承启吻上楚茗的唇角,封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两个人的青丝纠缠在一起,门外的寒风掠过,却吹不散半分的屋内缠绵温情。
似乎是第一缕月光照到涓涓而流的溪水上,随着溪水,缓缓流过青石,跃过高山,终于投入河海之中的安心。
这种归属感,似水如波,缓缓地流进楚茗的全身。
楚茗有些恍惚,他似乎懂了那些旧岁月中,弟弟对那个人的一见倾心,百番思念,千种心碎,万般无奈。无论那个人怎么样对他,弟弟还是愿意嫁给他,替他操持这整个侯府。
毕竟,如果有一个人走进了心里,又该怎么样将他那样轻易地赶出去?
楚家皆是痴情种。
不知是哪里来的传言,竟一语成谶。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怕也是只为那一瞬陌上杏花吹满头的心动罢!
楚茗笑了笑,推开燕承启:“今儿个还要上朝呢,快别闹了,起来用了早膳,我替你冠发,就赶紧上朝去。”
燕承启勾起楚茗耳边的一缕发丝,放在手里卷来卷去地把玩,憋着笑道:“予玥,你将来肯定是最合格的一国之母。”
楚茗不再理他,径自起身穿好衣服,唤来侍从端进来水盆毛巾等物,和燕承启洗漱打理好,又自己换上衣服,燕承启也在一旁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