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公子亲自去看,让蝶儿代劳便好。”
陈净客伸手捏了捏她脸,“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女子去?万一是什么穷凶恶极之辈可如何是好?”
“那便当蝶儿是为陈公子献身了,阁主命令过蝶儿千万要伺候好陈公子的。倒是公子,要是蝶儿真的出了什么事,还请公子千万不要忘了蝶儿呀。”
“不会的……”
这厢还在娇滴滴贱兮兮地打情骂俏,问语在外面听得又气又急,极其想进去把那些个不相关的人全部打昏,全力耐着性子才忍下来。她看到窗户打开,蝶儿从窗内探出头来,扭头一眼找到问语,看到她发黑发怒的一张脸,含羞带娇地一笑,回身带上窗户。
问语什么话也没说,看她反应便知一切都是她们设计好的计谋。还特意请了对此毫不知情的陈净客坐镇,也真是够花心思的。
屋内蝶儿返回屋内,娇俏摇着腰身哄骗众人,“陈公子猜错了呢,就是一只不晓事的野猫而已,跑得太快把自己撞晕了呢。”
谁是不晓事的野猫!问语在心里暗怼她。
“哦?那这野猫可真是娇蛮得很呐!”她听到陈净客回应道。
蝶儿晃着身子走到陈净客身边,凑近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陈净客面露不悦,“不是说好了陪我的吗?怎么半途把人叫走?”
“公子勿恼,等您哪天去了洲城,我特意陪您个三天三夜,不尽兴绝不罢休。”
陈净客□□起来,“那我们可说定了,不许反悔。”
“蝶儿不敢反悔。”她朝另外一个姑娘使了个眼色,离开房间。
问语躲在房顶等了一会儿,见蝶儿从清雅楼门口走出,朝隔壁客栈而去。她慢慢往那里走,像是在随性逛街,身形半点不显着急。
问语看着蝶儿一步以步终于挪进了客栈,进门前还不忘回头朝她妩媚一笑。她只觉得头痛得快要炸开。
又来了。今天这事着实恼人了些。
问语自暴自弃般的盘腿坐到屋檐上,默念着道家心法静了一阵,起身跃离这里。
她以最快的速度往边家赶去,半路遇到被她遣去传信的那只鸟儿,得知苏予诚正在山中采药,又慌慌跟着它去寻人。
苏予诚正背着一个装满了各色不同草药的竹篓在山道上找药材,因为在山林中蹭来蹭去,鞋子和衣摆上满是尘土,衣服上被抹上了些树叶的绿色。他先前看到几只鸟在自己头顶来回转悠,飞走之后又飞到他身边,随后便见问语紧随之来。
他毫不意外,还随口开玩笑,“一猜就是你。无论在哪里,你总能找到这么些有灵性的鸟儿。”
问语眨眨眼,无从解释。相处两年,有些东西即使想隐瞒,也总会有些不起眼的痕迹暴露出来。说庭以归和苏予诚一点都没察觉到,问语本人也是不相信的。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伸手拽住苏予诚胳膊,“庄主中毒了!你快去跟我看看。”
苏予诚瞬时大惊,“什么?!快带我去!”
二人当即赶到客栈,进了房间,问语着急忙慌将人引向床边,看到眼前场景却是一愣。
只见窗幔拉开一半,松松从床沿垂下。床上空无一人,而床铺上的褶皱和残留的温度分明证明方才还有人躺在这里。
苏予诚走到桌边,拾起茶壶,掀开盖子嗅了嗅,又用两根手指沾了一些溅出的水渍凑到鼻尖去闻。霎时眸光流转,全隐于幽瞳。
“庄主中的是什么毒?”
“慕舟引。”
“你如何知晓?”
“庄主自己说的啊。”问语又不是神医,自然辨不清茶中之毒,“怎么?有什么问题?”
苏予诚摇头。然而据他方才分辨,这茶中其实并没有毒。
他继续问:“庄主先前与何人在一起?”
“红杏阁的蝶儿。她先前和红杏阁另外一人在清雅楼陪着陈家的二公子陈净客,要不要去那里看看?”
苏予诚先前一直在山中采药,对这里发生的事全然不知。问语这一句话中包含的信息量颇多,他凝眉消化了片刻。
庄主应邀去清雅楼会见林斗雪,结果却是在这处客栈房间内“中了毒”,届时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林阁主的手下?这一切听起像是一场刻意设计的迷局……
一个多时辰以前。
庭以归和林斗雪在天字三号房相对而坐。林斗雪饶有兴趣地望着庭以归,看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
“如何?莘家的女儿就在你身边,两年前那本《筑术》也在你手中,加上我这里的东西……你需要的一切便已完备。”
庭以归淡笑着,“阁主两年前抓她之时,似乎并不知她身份。”
“可我现在知道了。而且就算两年前知道,又有何用?我只要、报、仇。”林斗雪紧紧盯着庭以归的眼睛,似乎想用这种方法强调自己的决心,顺带说服对方。
庭以归毫不躲闪地同她对视,“如此一来当真是巧合。阁主欲报仇,庭某却欲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