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琅:“也就是说宋爷爷因为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你养父公司破产?然后看在你可怜进了孤儿院,才收养了你。”
宋昕琰中指抵着太阳穴道:“嗯,我一直以为,他收养我只是巧合,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个原因。如果我真的是养父母的亲生儿子,那就等于跟认仇人作父了。”
秦慕琅坐在他旁边,问他:“刚知道的时候很难过吧?”
宋昕琰说:“倒也不是太难过,就是觉得养父他们走得有点冤,替他们难过。”
秦慕琅坐到扶手上,让宋昕琰靠在他怀里:“这都过去了,上一辈的事,别想太多。”
宋昕琰有些懊恼:“可是我签了协议。”如果他没签,也就没有今天这些事了。
秦慕琅:“商场上瞬息万变,我觉得他是无意的。不要有心理负担,如果他没有善心,也许你依旧在孤儿院,连考大学的机会都没有,成年后就要为了生计到处奔波,我也就遇不上你了,我们还是应该感谢他。”
宋昕琰:“也是,许多商人还是以利益为主。等大伯这件事过去后,我再把每年拿到的红利捐出去吧,不动就是了。”他在养父母身边陪了好几年,也算是报答了他们吧,至于爷爷,让他心情很复杂。
秦慕琅轻抚着他的头发:“你能想明白就好。”他低头想亲亲他的发顶,然后停住了,“宋昕琰,我不在家你就偷偷喝酒,全身都是酒味儿,臭死了。”
秦慕琅的几句话比高云舒陪着喝一下午的酒更有用,宋昕琰整个人顿感轻松,双手抱着他的腰,小声道:“下次不喝了呗,你不要生我的气。你看,我只有你了。”可委屈了。
秦慕琅最怕他撒娇,正常情况下他还能扛一下下,但喝酒后的宋昕琰特别软,撒起娇来秦慕琅全身都能瘫软,他这会儿也不嫌弃对方了,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嘴角亲了下。
他特别无奈,又心疼宋昕琰,心软道:“嗯,不生气。”
解决掉宋昕琰的一件心头大事,他就更困了,差点靠在秦慕琅怀里睡过去。
还是秦慕琅狠了狠心把他摇醒半抱回房间。
身上混有烧烤味和啤酒味,秦慕琅没让他洗澡,而是让他换了睡衣,睡裤还没换上,他就抱着被子睡过去了。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他们经常只穿着内裤睡觉。
大概是因为秦慕琅回家了,身边有熟悉的味道,宋昕琰一夜好眠。
次日上午,秦慕琅醒来时,宋昕琰还在睡,没有醒来的迹象,但秦慕琅已经睡不着了,他没忘记客房里还有一位需要他好好应付的客人。
他还是想从高云舒口中套点关于宋昕琰的高中时期的信息。
早餐当然是秦慕琅点的外卖,他昨天刚出差回来,暂时没有精力煮早餐。不过,是从老字号粤式茶餐厅送来的,味道都很正,也算是好好招待了高云舒。
秦慕琅这次拿来的是宋昕琰的衣服给他,吃醋归吃醋,但还是要走实际路线,他的衣服并不适合对方。
宋昕琰还在呼呼大睡,并不知道秦慕琅和高云舒已经坐在餐桌前聊上了。
高云舒第一次发现秦慕琅和他的外表不太一样,大概知道宋昕琰为什么对他不是一般的死心踏地。秦慕琅身上有男人少有的特质——勤劳、顾家、会疼人。
这样的男人,有谁不想要。
高云舒也是聪明人,喝着碗里的粥,眼尖就发现秦慕琅多次欲言又止,说道:“你好像有话说。”
秦慕琅放下筷子,往后靠了靠,侧身看一眼没有动静的主卧门,说道:“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
高云舒继续闲闲地喝粥,喝到一半,他夹起一块煎得还挺香的黄金糕:“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问我和火火是什么时候的认识的是吧?”
“火火?我没听过别人这么叫他。”
“只是我们几个好友才这样叫,邓星笛也知道。”高云舒挑眉看秦慕琅嘴角微微往下塌,看来他已经知道邓星笛曾经向宋昕琰表白过的事。
秦慕琅内心觉得可委屈:“他没跟我说过。”王火火,取他最后一个名字。
高云舒继续说道:“可能火火觉得是黑历史?”
秦慕琅说:“也许。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高云舒倒也是有问必答:“初中吧,那会儿他刚转学到我们学校,跟谁都不认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