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敢肯定梦会不会送我,失去的太多,就不敢有所期待,我又怕期待太多,失去这样一份聊天的乐趣。
两天后,我看到了梦发来的图片,正是那本《查令十字街84号》我兴奋地问,什么时候给我?他说你中午要是不来吃饭,就别要书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钟,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糟糕的样子,早知道今天相见,就不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穿了两天未换,外套还是穿了妹妹的旧衣服,想要回家重新梳洗,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便简单收拾了一下,打车去了。
梦发来的地址是沂蒙路,告诉我在建设银行附近。我恍惚记得沂蒙路的建设银行,却不记得有那样一家火锅店,心中思忖或许我没注意,或许新开的也未必。于是定位叫了车,一看价格才七元,心想这路也不远啊,原来他竟离我如此近。
当我到达目的地后,左顾右盼也未发现那家火锅店。询问司机师傅,他被我问的一头雾水。要来我手机看了看梦发来的定位,直接发动汽车,十分利落地对我说:“不是这个地方,你定错位了。”
“这不就是沂蒙路吗?”我满腹狐疑地问他。
“是的,但要过桥。”
“就是过很远的那座桥?”
“对。”
“那也是沂蒙路?”
司机师傅竟哈哈笑了起来:“你是临沂人吗?竟连沂蒙路都不知道?”
我有些难为情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愿向他承认自己是路痴,怕他绕道多收打车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原来沂蒙路不止到人民广场啊。”
不知道是不是师傅猜测出了我的心声,转了一个弯后告诉我:“从火车站一直到沂南都是沂蒙路。”
我惊愕地看着师傅,在这条路附近工作两年了,我竟然不知道沂蒙路那么长。那一刻我想起了小学学过的那篇课文《坐井观天》。
这一路我闭口不言,怕司机师傅笑掉大牙,引发我新一轮的罪过。梦发来信息问我到了何处?我如实相告,定错了位。他发来几个流汗的表情,问找到了没。我说已经重新规划了路线。
他问我要什么样的锅底,我回答鸳鸯锅,超级辣的那种。他发了一个吃惊的表情,随后留言到了酒店二楼拿好调料,左拐再左拐。我看着信息嘴里念叨了一遍,司机师傅可能见我还有些姿色,特别想和我说话,语气诙谐道:“让你朋友下楼等着吧,我估计你找不到他。”
我找到了,在酒店最南边的一角处,他已经坐在那,我极力控制好自己即将跳到火锅里的心,让自己看起来优雅又自然。
梦将书递给我,海蓝色的硬皮封面,烫着金色的书名,柔和的色彩瞬间让我爱不释手。我特别喜爱硬皮封面的书籍,放在那里即使不读,也可以当做一件艺术品欣赏。
“谢谢。”我轻轻说了一句。
“不客气。”梦也淡淡回了我一句。
而我始终紧张到窒息,筷子都拿不稳,拼命地喝了几杯水用来缓解紧张的情绪,然后又拼命找话题聊天。
渐渐地随便聊到了书画,梦说有名气的书法家现在是皮之先,画画最好的是马约,以画猫闻名。对于书画一窍不通的我来说,并不知道皮之先的名字,但是我却知道马约这个人,知道他也不是因为他的作品。是不知道如何加入了马约徒弟的微信,找我买过几次景区的门票,我从她口中得知。之后上网浏览了一些关于他的作品和事迹。方才知道他的名气与才华。
我对梦说:我不认识马约,但我认识马约的徒弟。我也不懂画,但看谁画出来的画都觉得好看。对于字就更不懂了,只是有次临沂的作家汤友盛邀请我聚会时得到一人的墨宝,那字写的真心的灵秀,我很喜欢。
前些日子又见到那人,向他讨要了一副《满江红》,梦说,这事也就你能做得出来。人家求墨宝都是求几个字,你竟然开口就是一整篇《满江红》,我估计那人已经“怒发冲冠”将你删除了吧?
我赶紧找出手机,打开微信看看,见那人还是我微信好友,长长舒了一口气,面对梦的嘲笑,我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我定会要来的。
第15章第十五章
晚上回到家与母亲简单吃过饭以后,躺在被窝里翻看《查令十字街84号》,被海莲幽默的话语逗得连连发笑,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弗兰克读到那些信时的表情,一边保持着英国人的绅士,一边内心狂热地欢喜着。样子定是滑稽可爱的。
母亲听到我的笑声,来到房间,见我在读书,一把夺过。
“你看的什么书?我看看?”
“你看不懂得。”我想要夺回。
母亲似乎有些生气,赌气说道:“还有我看不懂的?”
我干脆作罢,不想与她争执,打开手机看了一会《基督山伯爵》。没一会母亲问我:“这书讲的是什么?”
“你不是能看懂吗?”
母亲没有再说话,脱掉衣服躺在我身边。天亮后,我发现书还在母亲的床头。
临近春节,开始出游的客人增多,中午参加完推介会后,让朋友送到了蒙山大道附近,想把客人订好的火车票送去。面对蜘蛛网一样的蒙山大道,我用手机叫了一辆滴滴。
两分钟以后,司机说他到了,我望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辆,并没见手机上显示的车牌号相一致的车,对司机说:我怎么没看到你?
司机问我在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