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
周良不理他,在陶菲刚刚的位置上坐下,盯着杯子。
朋友看得发毛,想拉他又舍不得拉,周良发酒疯的样子太难得了,他也是第一次见,瞧个稀罕吧!
他看着周良将杯子拿起来,第一下还以为他要往地上砸,结果周良没砸,但干了一件比砸杯子更令人吓一跳的事。
他将那个杯子放到了嘴边儿,杯子里还剩了点儿饮料。
朋友赶紧伸手抢过来,脸上表情又惊恐又嫌弃,“大哥!你这酒疯还真别致!跑这儿偷人家水喝!”
周良由他截下杯子,没过来抢,酒品尚佳,不吵不闹不大哭大笑,只是有点儿特殊癖好。
朋友拉着周良站起来,“走走走,我们回那边儿喝,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方铎坚持要送陶菲回家,叫了辆出租车,不嫌麻烦的跑两趟,先送陶菲,他自己再往回坐。陶菲实在是难受,到家就给他发了个红包,方铎不收,说下次见面请他吃饭,陶菲开始察觉这人难以应对。果然方铎第二天又来约她出去,陶菲推辞,方铎笑道:“你不用这么警惕,我的确是对你有好感,我们先彼此了解一下,你再拒绝不行吗?”他是个直白而且诚恳的人,不需要别人去猜。
陶菲想起昨晚碰见周良的情景,他一派长辈作风,大方地叫她把方铎带到他那儿去玩?什么意思?他就如此笃定方铎是她男朋友?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看她放弃?
陶菲:“行,换个地方吧,市中心那块儿我不去。”
周香梅想起周良说要给陶菲换工作的事,打电话过来问。
她没给陶菲打,直接打给了周良,本意是跟他道谢,结果周良说,陶菲拒绝了。
周香梅急了道:“她当时说要来的啊?”
周良:“后来又说不来。”
周香梅问:“她为什么不肯来和你说了吗?”
周良一顿,说:“她还没定性,或者,有更好的机会吧。”
周香梅气势汹汹地打电话去骂陶菲:“你舅舅给你介绍那工作你没去?”陶菲承认,周香梅问她为什么不去,陶菲说:“没为什么,就不想去了,懒得换来换去。”周香梅登时发火:“你舅舅好心好意给你安排工作,你一会儿去一会儿不去,你舅舅说你不定性!你把人家都搞得罪了!”
陶菲道:“得罪就得罪了!他反正不是我亲舅舅!”说完挂了电话。
陶菲越想越气,终于憋不住给周良打了个电话。
那头接起,她劈头就是一句,“你什么意思?!”
周良淡淡道:“什么我什么意思?”
陶菲:“你跟我妈说这些干嘛?”
周良:“说什么?”
他明知故问,陶菲气得口不择言:“我为什么不去你不知道吗?你难道希望我去?我去了然后三不五时的跟你遇见,你乐意?”
周良:“我乐意。”
陶菲一愣,说:“你乐意,我还不乐意。”
她挂了电话,告诫自己再也不要去猜测他的话。
她再也不想去猜了。
陶菲铁了心不去周良安排的地方上班,周香梅眼看在电话里劝不了她,干脆直接杀到了f市。
她自己大清早去车站坐车过来,来了也不给陶菲打电话,直接摸去了她住的地方,往地上铺张报纸就坐那儿等着。
陶菲下班回来时看见她坐在门口,直接气了个仰倒!
“你来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你坐了多久啊?”
周香梅还挺得意:“有什么好打的,我还能掉啊!”
周香梅边说边在屋子里转悠,到处看看,一会儿说被子都不叠,一会儿又问她厨房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你不开火做饭啊?”
陶菲:“不做,我一个人懒得做。”
周香梅:“你就是懒!懒得做饭!懒得搬家!你这懒成虫了!”
陶菲听出了她的话外音,不接茬儿。
周香梅说:“今晚找你舅舅吃个饭。”
陶菲不想去,可她知道一开口肯定就要挨骂,周香梅来这儿就是为了那个工作的事,陶菲心里一清二楚。
周香梅催她:“给你舅舅打电话呀!”
陶菲不动:“他忙得很。”
周香梅掏出手机:“你不打我打。”
陶菲听见那头周良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出来。
周香梅满脸喜色:“诶,可以,那我们就这儿等你。”
她挂了电话,说:“你舅舅说待会儿来接我们,带我们去吃海鲜。”
陶菲觉得好笑,怎么她越想逃就越逃不开。
她心灰意懒,懒得再和周香梅争辩。
周良不多时就到了,周香梅自见到他起就有意无意地讨好他,批评陶菲,说她任性,不懂事。
陶菲则坐在后面全程不做声,辩都懒得辩。
到了吃饭的地方,周香梅旁敲侧击地问周良,给陶菲安排工作的